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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她的手會腫成一個包。”

剛才她被詢問病史的時候,對醫生說起小時候掛點滴的時候,手腫成一個包子的經歷,醫生說:“皮試顯示你對青黴素沒有過敏,不會有問題的,將點輸液度調慢一點,有時候速度過快,手會腫,心臟也會不舒服。”

封慎顯然是聽進去了。

“你男朋友真帥,對你這麼體貼,你真有福。”小護士走之前,笑著丟下一句。

湛明瀾懶得解釋了,而封慎態度自然地坐在她身邊,看看她頭頂的藥水,又看看她。

“你小時候眼睛失明過?”他問。

也是被問病史的時候,她提到的。她點頭:“嗯,好像是神經方面的問題,還是視網膜血管痙攣……記不得了。當時一下子就看不見了,我整個人都嚇死了,又不敢哭,怕越哭越看不見,爸爸抱我到醫院來,有個兇巴巴的醫生對我說,不能哭,也不能去揉眼睛,否則會永遠看不見,我聽了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緊緊攥著爸爸的衣服……幸好大約過了兩天,就看見了。”

封慎靜靜地聽她說完,微微笑了一下,沒說其他的。

“你笑什麼?”湛明瀾捕捉到他唇邊的笑意。

“笑你多災多難。”封慎邊說邊拿過床櫃上的藥盒,低頭看起來。

“你會在這裡待幾天?”

“不一定。”簡短的三個字。

她想了想,不矯情地趕他走了,畢竟她現在真的需要有個人在身邊幫忙。

其實他話不多,大多時候很安靜,也不會總盯著她看,反而是坦然自若地處在那裡,像是舉手之勞而已,但實則,他真的為她辦好了入院手續,陪著她做檢查,在飯點的時候,很自然地端上熱乎乎的食物……穩妥地將一切事情辦好了。

中途,湛明瀾想上洗手間,伸腿下床的時候,卻找不到自己的鞋子,低頭一看,兩隻鞋子不知什麼時候滾到床底下去了,距離離她的腳有些遠,怎麼也勾不到。

封慎抬了抬眼皮,看她有些無措,卻依舊堅持不麻煩別人的樣子,覺得有些無奈。他很快起身,彎腰,修長的手將她的鞋子從床底撈出來,然後親自幫她套上,還扣好了皮帶。

“上洗手間?”封慎將掛在她頭頂的輸液袋取下來,舉起,“你走在前面,我跟在你後面。”

她沒有拒絕,在他的幫忙下去了洗手間,雖然有些尷尬,但除了這,沒有別的好法子。她坐在馬桶上的時候,他就背對著她,完全避開視線。

感覺真的很微妙。

堂堂一個元嘉集團的大老闆,穿著華貴,氣質卓越……卻很違和地幫她舉著輸液袋,等著她坐在馬桶上尿尿。

“怎麼沒聲音?”他開口問。

“哦,快了。”她這才輕輕釋放出來。

……

傍晚,封慎帶來了湛明瀾的手機充電器。手機充電完畢,湛明瀾開機,看見了好多通未接來電,其中四通是言敬禹的,一通是弟弟湛博俊。她回撥了湛博俊的電話,湛博俊問她怎麼關機了,她說手機沒電了,剛充好。很自然地帶過了自己出了車禍,現在正躺在病床上的事實。

湛博俊說了自己在省院實習的情況,提到前日回學校參加考試的事情。

前天上午,他回學校參加階段考試,和幾個朋友在大學城的一家餐廳吃飯,巧遇了華筠,華筠看上去精神,氣色都很好,心情也很不錯,像是恢復了他剛認識她那會,無憂無慮的樣子。

他沒忍住,上前和她說了幾句話,質問她是不是還和言敬禹在一起。

華筠想了想後點頭承認,有些歉疚地看著他,慢慢說,和言敬禹在一起是她經過認真考慮後的抉擇,言敬禹對她很好,很是關心呵護,並不如湛博俊所說那樣,是在玩弄,欺騙她的感情,請他不要這麼猜疑。

湛博俊聽後,轉身回到座位上,灌了自己兩瓶啤酒。

華筠事後發來一條簡訊,簡單的幾行字:“博俊,這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但我和他是認真的,他對我很好……不存在玩弄我的感情。我希望以後我們見面不要再有尷尬了。”

湛博俊只覺得整個胃都充斥著啤酒的苦澀,哭笑不得。

湛明瀾掛下電話,垂下眼簾,很久地保持沉默,直到封慎走進來,到她身邊,伸手點了點她額頭上紗布:“這裡還痛嗎?”

湛明瀾回過神,笑著搖了搖頭:“不痛了,只希望不要留疤。”

“留疤也沒事,用鐳射掃一下就解決了。”封慎說得很是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