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羅工,約好了今晚六點吃飯。因為羅工是北方人,愛喝茅臺,酒量特別好,湛博俊被他灌了不少酒,喝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對了,但又不能推卻,只好硬喝。後來羅工接到電話,說要趕去另一個局,改日再約,就大搖大擺地走了,他一走,湛博俊就趴下了,我看他醉得不省人事,有些擔心,只好打電話給您。”
“騰達的專案是你們兩個在跟?”湛明瀾反問。
小陳說:“是馬總帶我們的,不過他說騰達這個專案我們中標的可能性很小,不想多浪費時間在上頭,沒怎麼建立關係,我本來也覺得希望很渺茫,但湛博俊態度很堅持,說一定要盡力試試,他這段時間幾乎天天往騰達跑,想聯絡相關的負責人,但他們都藉口說忙,沒時間,他索性守在騰達的前臺,好不容易逮到了羅工,約了他好幾次他才鬆開答應今晚一起吃飯。誰知羅工正事不談,只知道喝酒,湛博俊很快就被他灌醉了。”
湛明瀾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小陳,小陳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一臉的挫敗。
這個小陳也是個菜鳥,銷售部的實習生,和湛博俊是一組的,在銷售方面經驗少得可憐,她和湛博俊兩個人對付羅工那個老油條,勝算很低。
湛明瀾去絞了一把熱毛巾,彎腰幫湛博俊擦了擦臉和脖子,又解開他的衣服,擦了擦他的身子。
“你幫我一起將他扶起來。”湛明瀾說。
小陳個頭很嬌小,力氣也有限,湛博俊看起來很瘦,但人高骨頭重,胃裡又灌滿了酒,沉得很,湛明瀾拉過他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小陳搖搖晃晃地拉過湛博俊另一條手臂,兩人都非常吃力地扶著他走。剛走出包廂,湛博俊突然“呃”了一聲,原來是小陳的手肘不小心頂在他的肚子上,他一難受,就朝小陳的方向吐了出來。
小陳本能地躲了一下,身子踉踉蹌蹌,也顧不上撐住湛博俊,湛博俊頓時失去了平衡,昏昏沉沉地往湛明瀾的方向倒去。
一陣手忙腳亂。
情況糟到不行。
對面的包廂門突然被開啟,幾雙皮鞋出現在柔軟的地毯上,其中一雙停頓了一下,然後往湛明瀾這個方向過來。
“湛明瀾。”
湛明瀾抬眸,看見封慎正站在她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得很直接。
“我弟弟喝醉了,我要扶他出去。”湛明瀾說。
“我來。”封慎貼近,接過掛在湛明瀾身上的湛博俊,輕鬆地扶住,“走吧。”
湛明瀾和小陳就跟在他後頭。
走到門口,湛博俊喉嚨又是一陣聲響,又吐了一大口。
“上我的車。”封慎示意停在青宴門口的一輛長車,側頭對湛明瀾說,“太晚了,女孩子開車不安全,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