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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湛弘昌在住院期間就找律師立了遺囑,將自己的股份分成了四分,分別給自己的妻子和子女。

他走後,殷虹精神萎靡,言敬禹成了啟銘的最高負責人,制定啟銘的戰略和拓展路線,掌控總體運營。啟銘大多數人對他讚口不絕,有人甚至說:“湛弘昌早該退休了,他那一套根本適應不了現在的市場,言敬禹就不同了,論智慧,謀略,領導力,他比湛弘昌強多了,湛弘昌就知道吃老本。”

當然也有小部分人不服,處處掣肘他,他也心平氣和,接受他們的敵視,十足的大將之風。

為了調節湛明瀾的情緒,言敬禹特地放假了一段時間,好好陪她。

湛明瀾因為父親的猝死,精神差了很多,人也瘦了不少,言敬禹就叫阿姨變花樣給她做菜吃,她不忍拂他的好意,吃不下也會勉強吃大半。

言敬禹陪她吃飯,看書,說話,練字,散步,基本二十四小時都不離她的身邊,她覺得有他在,悲痛也沒有那麼難承受。

只是睡不著覺,一整晚都拿著父親的照片看,越看越難受,卻又放不下。

言敬禹推門進來,見她又在看湛弘昌的照片,走過去坐下,拿走她手裡的照片,低聲說:“快睡覺吧,明天再看。”

安頓她睡下,他也躺下,展開手臂,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與自己緊密相貼。她觸及到他懷裡的溫度,逐漸安心,急促的呼吸變緩。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說:“瀾瀾,我會照顧你的。”她側過身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回吻他,他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壓下去,熱情而瘋狂地吻她。

乾淨的,帶著薄荷味的呼吸鋪在她臉上,她感受到他的舌尖抵開自己的唇,不可擋地竄進來,吞沒她的一切。他吻得很持久,繞著她的舌頭不停繾綣。另一手在她身上探索,開掌順勢地覆蓋上她的圓渾,隔著薄布料愛憐的揉,愛憐的撫摸,只使出了幾分的技巧,她就反應不同了。

果然很青澀。

他逐漸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頎長,灼熱的身體像是飽含無限的能量,覆蓋在她上方,居高臨下,頗具佔有的姿勢地用目光侵佔她。大掌至始至終地沒有離開過她的胸口,她鮮活的心跳禁錮在他掌心下,似乎要爆炸開來。

情動來得猛又快,他的身體起了變化,費力剋制住自己的邪念,隔著衣服,用自己的狼物和她廝磨了一番,淺嘗即止後收住了那綺麗的念頭。

“你難受嗎?”她突然問。

“有點。”他坦承,修長的手繞過她的髮間。

“想要?”她想了想後平靜地反問,伸手摸了摸他挺直的鼻樑。

“現在不是時候。”他頓了一下,沉重的,逐漸收斂的呼吸在她耳廓上,“等你再大幾歲。”

“真心話?”

“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下巴,柔聲,“扎到了?”

“有點。”

“以後我會及時刮鬍子的。”他聲音懶懶的,看著她微紅的下巴,不禁莞爾。

“我幫你刮好不好?”

“你每次都刮不乾淨,都要我自己返工,很費勁。”

“熟能生巧啊,多刮幾次就好了,我保證將你這裡颳得和雞蛋一樣光溜溜的。”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卻又被紮了一下。

*

失去父親的痛楚,在言敬禹的細心陪伴下逐漸緩釋。那段時間,他幾乎整日在家陪她,她看書的時候,他就坐在一邊低頭敲筆記本,她練字的時候,他就站在她背後認真地看,她吃飯的時候,他幫她佈菜,她睡覺的時候,他坐在她床沿,直到她輕鼾響起,才起身離開。

寸步不離的陪伴,體貼入微的照顧,讓她逐漸從傷痛中痊癒。

對她而言,他是兄長,愛人,也是親人,於漫長的歲月中,佔據她生命的存在。

“以前我一直覺得死亡離開我遠,現在不一樣了,死亡每天都在發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湛明瀾一邊說一邊摸著膝頭上的一本書,“雖然很可怕,但必須去接受。我會好好生活下去的,讓爸爸安心。”

言敬禹摸了摸她的頭髮,隨即俯身,伸手拿起她看的那本論死亡的書,翻了一下後說:“有生就有死,凡是歷史上存在的所有事物,都會消失,而這世上沒有任何事物不是在歷史上發生的。不過我們可以在活著的時候把握每一刻,走好每一步,活得堅定,清醒,這樣以後也不會有遺憾。”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她反問。

他停頓了一會,點了點頭:“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