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做完這一切後就退出房間,關門的時候,悠長的視線又落在她身上一會,才慢慢收回。
隔天,湛明瀾睡到了近中午,起床後下樓,傭人阿姨笑說:“言先生他去俱樂部了,他說你很累,讓我別叫你起床。”
“哦,我知道了。”湛明瀾揉了揉額頭,徑直走到圓桌前吃午餐,邊吃邊翻開一份報紙看,翻到娛樂版,上面的一則新聞赫然入眼,元嘉娛樂經濟公司的一位女藝人被毆打的事件。
*
言敬禹和幾個朋友打完桌球后,到ViP房用餐,大家興致很高,聊的內容從股票,基金,投資到生活悠閒。期間有一位已婚男士受到了大家的攻訐,說他年紀輕輕結什麼婚,男人一結婚就沒了士氣,成了小老頭。那位已婚男士倒是笑著接受他們的嘲弄,大方地列舉結婚的好處,表述自己婚後生活的幸福。
話題被扯到婚姻上來,有人問言敬禹關於婚姻的看法。
言敬禹轉了轉手裡的一隻杯子:“在婚姻問題上我沒發言權,這兩個字離我現階段太遠。”
言下之意,婚姻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包廂的門虛掩,站在門外的湛明瀾清晰地聽到他說的這句話,那麼清冷的語氣,不是開玩笑,只是直接表達了他內心的想法。
她吃完飯,洗了澡後換上衣服,開車來俱樂部找言敬禹,畢竟他們分別的時間有些長,在一起的時間要儘量把握住。於是她趕過來,卻沒想到聽見言敬禹的這句話。
她頓了頓後伸手扣了扣門,然後落落大方地進去,眾人見她來了,眼睛一亮:“湛大小姐越來越美了,這一身打扮,和名模似的。”
湛明瀾上身穿了鬆鬆垮垮的淺色羊毛衣,□是一件緊身牛仔褲,拉出了她曼妙,修長的曲線。她個子高,穿什麼都很好看,五官精緻,略施薄妝就明豔動人,長髮束在背後,悠閒中隱隱透出一份優雅。
她走過去,很自然地坐在言敬禹身邊,言敬禹吩咐服務員來一杯綜合水果汁。
“你怎麼過來了?”他靠近她,在她耳畔輕語,桌子下的長腿往她方向探了探,“穿得挺好看的。”
“難得的好天氣,來玩玩也不錯。”湛明瀾說。
他展臂,很自然地落在她的腰背部,很溫柔地摩挲,低笑了一聲。
因為湛明瀾是唯一的女士,眾人投其所好,不談經濟和政治,不談豪宅和跑車,談起了娛樂八卦,很快說到了近日來十分轟動的元嘉旗下女藝人被毆打事件。
“那個女的叫駱冰,長得挺好看的,演過一些小角色,不算紅,參加了一個富商飯局,被那個高介看上了,要她陪他玩,她不肯,高介就當著大家的面打了她,打到滿臉是血,還不肯放她走,關了她兩天。”講訴者頓了頓,“後來還是封慎出面,將她帶出來的,否則她真的會很慘。高介那個人是圈子裡有名的玩家,玩得很兇很變態。”
另外一人立刻問:“封慎為什麼親自為她出頭,難道是他的相好?”
“誰知道呢?”講述者又說,“說到底是一個戲子,堂堂一個太子爺,為她出頭,也夠丟份的。”
……
湛明瀾和言敬禹在俱樂部待到傍晚,才一起坐車回去。
外面下起了小雨,湛明瀾伸手在玻璃窗上點點畫畫。言敬禹笑了一下,說她孩子氣,每次下雨天都喜歡再玻璃窗上畫畫。
“你對婚姻有恐懼嗎?”湛明瀾突然問。
“你聽見我剛才說的了?”言敬禹反問。
她側過身來,凝視他的眼睛,點頭。
“不是恐懼,只是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瀾瀾,我很抱歉。”言敬禹修長,骨骼雅緻的手扣了扣大腿,良久後,冷峻的臉上波瀾無驚,他頓了頓,聲音清冷得和外面的雨水似的,“當然你可以選擇等和不等,我不會再勉強。”
“我向來沒什麼耐心,很討厭等待。”湛明瀾笑了,語氣平平,手按在車把上,來回摩挲。
他微怔,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不置可否,片刻後吩咐司機將車內溫度調高一些。
晚上,她在廚房裡溫牛奶。他走到她的身後,伸臂輕鬆將她帶入懷裡,親暱地貼著她的側臉,笑道:“放太多糖了。”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和陽剛的氣息透過薄襯衣,傳到她的身上。
“睡前補充點甜的,不容易做噩夢。”
“你在不開心?”言敬禹反問,頎長的身體和她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嗯。”
“我收回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