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的背上被人不停的用拳頭擂了下來,背越痛我的牙齒就越緊。滿天星叫了起來,急忙揮手喊開了那些人:“把嘴鬆開,我放你們走!”
我不能說話,我怕嘴一鬆又被一頓爆打。我把手背過去示意鴨兒他們趕緊帶覃雪走。滿天星有些呼吸不過來了,喘著粗氣說:“先松嘴什麼都好商量……”。我不說話,所有人都楞住了,估計自從上初中打架以來壓根沒見過用牙齒當武器的。
“放開,放開,我讓你們走!”我等他說出這句話立刻無力的鬆開了嘴。要知道咬人也是體力勞動啊。
滿天星緩過一口氣來,手一揮,不講信用的又把我們打倒在地上了。我感覺我的身體都快麻木了,耳朵卻清晰的飄來覃雪的聲音:“我答應你答應你,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滿天星滿意得叫所有人住手,覃雪衝過來心疼的看我們三個的傷痕。一會在這個胳膊上揉揉,一會兒在那個胳膊上揉揉。眼淚珠子斷線似的流下來。
滿天星得了便宜賣乖,似乎吃定了覃雪:“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得和我接吻才能放過這幾個小子!他媽的差點咬斷我喉嚨!”
“不能答應他!”我拽住覃雪的胳膊使勁搖晃:“不能答應他!”
滿天星拖住覃雪的手走到一塊地面不算狼籍的空地上,她掙扎了一陣,居然放棄了。他們那邊的人都尖聲怪叫起來。我幾乎站不穩了,村長趕緊扶住了我。
我們三個衝了過去,被他們一腳一個踢在了地上。
鴨兒撐氣身子吼了起來:“不可以!”
一個穿黑襯衣的傢伙一腳踢在鴨兒的臉上,鴨兒又倒在了地上。“別打啦!”覃雪肩膀抽動,哭出聲來了。
滿天星把臉慢慢的湊進覃雪的淚臉,她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成一條線。
“你想知道那個在學前班親你的男生是誰嗎!想知道嗎!想知道嗎!”鴨兒發瘋了一般的吼。覃雪猛的一把推開滿天星的臉,回頭盯著鴨兒。
我連叫了兩聲鴨兒,胸口悶得說不出話來。他還是接著吼了起來:“那個混蛋就是梁懶懶,我和他在學前班的時候打賭,他喜歡你!他親了你!你現在把六年前就該印在他臉上的那巴掌給他的!重重的打!把他打清醒!”鴨兒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以至於咳嗽起來。
所有人都注視著緩緩走過來的覃雪,她臉上冷得沒有一絲表情。滿天星伸手過去拉她,覃雪頭也沒回狠狠用指甲抓了過去。疼得他裂著嘴趕緊收回來。
我靜靜的看著她走到我面前蹲下來。
“真是你麼?”她的聲音有些微顫,但是很冷。
我試圖盯著她眼睛,可對視了幾秒鐘,我還是低下了頭。
“看著我”。她用手扶住我的頭,強迫我看著她的眼睛。
我掙扎開,坐在了地上,把頭埋在雙腿之間。心裡百味交集,大腦一片空白。我只想現在能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或者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了。
覃雪居然撲在了我的身上哭了起來,粉拳不住的擂在我的背上,卻越來越輕。我聽見她呢喃著說:“你這個壞傢伙,你這個壞傢伙,兩次親到我的都是你呀!”
我沒反應過來,滿天星那邊的人已經吼起來了。覃雪沒有絲毫猶豫的扶起我的頭,把嘴唇印在了我的嘴唇上。她滑膩的舌頭順著我微啟的嘴唇鑽了進來,我全身如被電擊般的酥麻,兩隻舌頭交織在一起的感覺原來這麼奇妙。她的淚也湧進了我的嘴裡,鹹絲絲的帶著一點甜甜的味道。
滿天星明白什麼事衝過來的時候,這個遲來的吻已經結束。覃雪認真的對我說:“記著,我的初吻給了你!”
滿天星憤怒的抬起了腳往我身上踩來,覃雪用身體護住了,逼得他硬生生的撤回腳去,差點摔一交。
覃雪走到他身邊鄙視的說:“你還算不算男人?說話怎麼一點分量也沒有!”
滿天星滿臉壞笑著把覃雪摟在懷裡,把嘴印在她嘴唇上。我和鴨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的心疼得像有無數根針扎一樣,第一次感覺到做男人真的不容易。
對著滿天星的背影我大吼:“你給我等著!”
“我隨時奉陪”他不屑得連頭也沒回。
平安日子過了兩天,身上的傷痛倒是因為年輕恢復的很快。但是和覃雪的話也越來越少,我們都彷彿是要刻意避開什麼似乎的,交談兩句趕緊錯開眼神。滿天星每天都會接她上學放學,有時課間休息也會過來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