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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會祝福於他,怕是悔不當初心太軟,他不漏此項,不過是為讓她覺得完滿,暫以無我大師代之。

三拜成夫妻——此生終成連理,名也正言亦順,相扶相守,相依相偎。

谷主宣佈禮成,隨後卻是與谷外的禮俗不同,沒有將他二人送入洞房的打算,反倒由谷主親自端了個托盤送到兮若和雪歌身前。

兮若透過輕蕩的蓋頭邊緣看著那精美的夜光杯,有些不解,輕啟朱唇,“這是……”

雪歌輕言:“交杯酒。”

谷主讚許的點頭,明明是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卻有著極好的精神頭,聲音朗然道:“先前咱們遵了外頭的風俗,禮尚往來,這拜完天地後,也給咱們些樂事,谷民可都同老朽提了要看二位當面飲下這合|歡酒,二位可不好令大傢伙失望了。”

雪歌嘴角微揚,雖那蓋頭將兮若蓋得嚴實,他看不見她的臉,卻知她此刻正在失神,並不出聲提醒她,正視著谷主意味深長的笑,恭敬的接過,輕聲稱謝。

將其中的一杯送入兮若蓋頭下,柔聲道:“盛情難卻。”

兮若遲疑片刻,伸手接了,雪歌抬起一手半掀了兮若的蓋頭,雖他先前已看了個輪廓,卻還是為這一瞬間的驚豔而恍惚,半晌回過神來,笑得愈發溫文,並不開口稱讚,玉指執杯緩送於她眼前。

遮住視線的蓋頭已被他掀開,眼前一派清明,她看見了身著紅衣的雪歌噙著溫文的笑,他從前也笑,卻是冰冷疏離的,而今笑著,全然的真情實意,這樣的笑容更是令她難以自持,她一直覺得雪歌只適合白,原來紅衣的他也是這樣好看,天際煙花綻放時,火光落在他臉上,更添一份妖嬈,他這個人——真真的魅惑人心。

雪歌並不掩飾眼中的驚豔,深情款款的看得她面上飛霞,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擎起手中的夜光杯,與他的手臂相纏,交杯酒,喝得真誠些才更能表達她的心意吧,兮若這樣想的,也這樣做了,很實在的一口,嚥下後才察覺異樣,迷惑道:“這酒,味道怎的和我記憶中的很不同?”

雪歌極是優雅的小口啜飲著,因先前不吃東西,他這樣慢的飲著交杯酒她也不會怪他,聽兮若喃喃自語,他很善良的告知她,“這酒裡摻了些特別的東西,味道自是不同?”

兮若仍茫然,“摻了東西,什麼東西?”

雪歌慢條斯理道:“你日日念著後悔當初丟了那半斤媚藥,誠心所至,谷主送你一杯帶藥的酒恭賀你我大喜。”

兮若的臉頃刻緋紅,眼睛瞥著只剩下半杯的酒,結巴道:“你、你既知酒中有藥,為何、為何還要喝?”

雪歌得意洋洋道:“我百毒不侵。”

兮若怒目圓睜的看著雪歌,磨牙道:“你害我?”

雪歌知她不會繼續喝了,一雙銀眸在明明滅滅的火光映襯下妖冶非常,透著兮若不解的邪魅,片刻不離的絞著她的眼,並不回應她的質疑,嘴角噙著抹若有似無的笑,輕柔道:“這麼多人等著看,怎好辜負了大家的心意。”

說罷,在兮若不曾回神前低頭將自己杯中的酒盡數飲下,隨即抬起另外一隻手,輕握住兮若執杯的手,引她將杯子湊近他的唇,在她愕然的目光中,將她那半杯也喝了個乾淨。

兮若死鴨子嘴硬道:“別以為你代我喝了餘下的我就會原諒你,今晚上你繼續給我睡樹枝去。”

他但笑不語,在她說得興起時,突然展臂攔住她的頸子,在她驚愕的出聲問他想幹什麼時,湊近她的唇,將他含在口中的酒盡數度入她嘴裡。

嘈雜的人群靜默片刻,隨即爆發不絕於耳的歡呼聲,又羞又驚的兮若不及反應,已將雪歌度入她口中的酒盡數吞下。

雪歌在她回神咬他前退離,看她緋紅的臉,怒氣衝衝的表情,心頭蕩起暖暖的情誼。

兮若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人海依舊嘈雜,她說話也不必擔心被旁的聽見,一字一頓道:“原辰,你欠修理了?”

雪歌佯裝委屈道:“谷主先前便告訴夫人這是合|歡酒,瞧著夫人喝得賣力,為夫以為夫人也喜歡這酒,可瞧著夫人似乎很是生氣,為夫實在害怕辜負了洞房花燭夜,將來反被指責,且夫人不同尋常女子,雖大師說這酒中的藥加了尋常三倍的量,我還是有些擔心對夫人無甚作用,自是要將這藥灌得足些,這樣夫人定不會再趕為夫去睡樹枝了。”

兮若心跳有些失控,臉上愈發燥熱,不知是那酒的作用還是因雪歌話裡話外透出的意思,她和他的洞房花燭夜,他不會再半途而廢麼,若然要半途而廢,那給她灌下這麼藥,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