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上上下下的翻找著可以當做‘兇器’的東西,自是尋不見。
轎簾被掀開,兮若垂著頭,從微擺著的蓋頭下看見火光落入轎內,照著她的紅絲繡鞋格外奪目,鞋面上還綴著幾顆光亮的夜明珠,兮若冷笑一聲:出手還真大方,怨不得柳輕煙要將她給賣了,而且還盡心盡力的將她盛裝打扮了,便是將她這雙繡鞋拿去,也夠他們夫妻二人一生富足無憂了
兮若儘可能的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這嫁衣比她當初在平水縣看見的那身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她看不見整體,單瞧著被火光一照,瞬間燦爛的裙襬便知其非比尋常。
就在她已經要淡忘緊張時,眼前突然多出一抹紅色的袍擺,軟滑輕透的料子同她身上的嫁衣是一般無二的,只是上面少了那些璀璨的點綴,心好像已提到嗓子眼了,連周遭籠著的味道也忽略了去,條件反射的往轎裡縮去,身體快於腦子做出了牴觸。
一隻手,修長完美,趁著火光,美玉一般的玲瓏剔透,這手——是雪歌的
心口處突突的跳了幾跳,她是不會哭的,若她能哭,想來此刻早已淚流滿面了,她做了那麼久的夢,以為他淡忘的夢,從不敢當他的面追問,不知是怕他冷漠還是怕自己受傷。
從不曾想過此刻竟如幻境般的實現了,這感覺太過不真實了,前一刻她還想著要怎樣宰了那個膽敢覬覦她的男人,這一刻便確定了那個男人便是她一直想要嫁的,誰家的柳暗花明是這般的曼妙?
溫文爾雅的聲音飽含著無與倫比的寵溺,輕道:“蘊娘,我在等你。”
終不再遲疑,緩緩的探出手,寬大的袖擺朦朧半透,隱約可見手臂上戴著的臂環和玉鐲,袖擺遮了手,只露出四根細柔手指,指尖塗著和嫁衣一樣喜慶的大紅蔻丹,慢慢的搭在那完美的手心上,隨即被他緊握住。
雪歌隨即上前一步擋住了外人窺探的視線,快速伸出另一手送了顆藥丸入她口中,不由她細想便已將那藥丸吞入腹中,餘下滿口藥香,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
少頃,身體便能使上勁了,那樣說來,她先前的虛軟都是他幹得了,他莫非以為她不想嫁他,所以要來強的?
站起身子邁出轎子,不想雪歌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身,且用了少許力量,兮若順勢跌入他懷中,雖不是光天化日,但也要算眾目睽睽,他在幹什麼?
“你”
他擁著她輕笑:“噓,你聽見了麼?”
兮若聲音壓得極低,人聲略微大一些便被吞噬了,好在他能聽見,“聽見什麼?”
他扶著她,笑道:“心跳聲。”
兮若瞬間砰然,他的心跳聲第一次這樣的強而有力,令她的聲音顫抖,“你?”
他笑,“你這多疑的女人,若不吃些藥安穩的補眠,想來此時早已睡下了,今夜,我想要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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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盪漾滴飄過……
這話說滴,為毛那麼邪|惡捏,其實很CJ,大家表想歪了,真滴CJ
第一卷 初見 第一六六章 共結連理
第一六六章 共結連理
蒼穹靜透,雲漢鋪星月色新,燦燦光華,最是醉人心。
攔腰橫抱,步履灑然,迎著一雙雙盛滿祝福的眼,踏一路花瓣,過花藤拱門,他將她抱上了泉谷聖地,她想要的嫁衣;她想要的見證;她想要的愛情——他全給了她,在此時此刻,只為紅顏一笑,卻原來那被許多人詬病的酸腐庸俗,待到真心實意的愛上了一個人後,竟也可以變成一件值得炫耀的開心事。
她服帖的靠在他懷裡,時而呢喃:“原辰,這是不是夢?”
他答:“如果是夢,也是我們共有的,只要我們在一起,是夢是真又如何?”
她笑:“若然是夢,我願今生不醒。”
他笑:“只要你在,我便陪你,如論是夢裡天國還是修羅地獄。”
夜風清涼,輕撩起她半幅蓋頭,露出滿是幸福的笑臉,奪了上弦月的光輝,搶了滿天煙花的絢爛,她將耳貼在他胸口,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輕笑調侃,“你的花言巧語很是討我歡心。”
他看著她的笑,有片刻失神,隨後也跟著笑了起來,天籟似的嗓音,低低柔柔的回她,“為投你所好,不必再睡枯樹枝,專門研習過的。”
她鼓起香腮,很是惱火的樣子,看他心滿意足的笑,須臾,也綻開了笑。
一拜拜天地——天從人願地從心,甘於俯首。
二拜拜高堂——高堂在天有靈,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