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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輕煙,兩年前柳輕煙順利誕下一個標緻可人的女娃娃。

柳輕煙極嚴肅的說將自己的女兒許給兮若的兒子做媳婦,以報答兮若夫妻的大恩,兮若笑眯眯的說好,之後當著柳輕煙的面摸出一個紅皮小冊子,正了八經的在上面記上了幾筆,柳輕煙好奇的問她記得是什麼,兮若得意洋洋的說她的逐陽定了許多門親事,那麼多‘兒媳婦’怕弄混了,所以要一一記下,結果被柳輕煙拎著雞毛撣子轟出了門。

出谷前柳輕煙送了一程又一程,那個像土匪一樣的兇悍婆娘竟抱著兮若哭得梨花帶雨,把她夫君趙丹楓心疼的什麼似地,兮若說又不是生離死別,等她看過師父後就會回去,柳輕煙仍舊抽噎,說她等著兮若領著兒子回去娶她的女兒。

兮若應允了,卻在轉過身後心底湧起無邊的傷感,因她確定了自己的變化後便夜夜重複一個令其不安的夢境,碧桃花開花又落,她此生的摯愛隨著花落化塵,雪歌說過,他這一生並無多少執念,先前為墨羽鋪的路皆因責任使然,可後來他到底有了執念,她便是他的執念,若有一日他堅持了什麼,便是執念使然,三十歲這年除夕夜,他堅持要帶她回首陽山看碧桃花開……

無我大師在他們出谷的前一夜當著兮若的面揭開了那面具,兮若愕然的發現無我大師竟長了一張與他年紀不符的妖豔面孔,他對雪歌說:“我解了七日忘。”

雪歌淡然自若的點頭:“我知道。”

無我大師說:“我曾是個瞎子。”

雪歌依舊淺笑,“三歲那年我被母后傷得極重,皆言我是無力迴天,彌留之際為高僧所救,我記得的。”

聽了雪歌這話之後,無我大師靜默許久後說了一段叫兮若驚愕莫名的往事,他說:“是我先遇見了千蕊,我一直以為她對我有情,初遇時,她對我笑得那麼明媚,卻不曾想她一門心思想讓我去死,她大婚的那天大雪封門,我在雪地裡躺了一天一夜,那時我安慰自己說她是身不由己,所以才嫁給了烊,她懷了身孕,雖她體質異於尋常女子,可沒有烏果相護,也不敢保證能順利誕下子嗣,烊來求我代他去尋烏果,那年北夷溫度極低,烏果樹未曾開花,更別提結果,我知南國境內也有烏果,遂涉險獨自潛入南國為千蕊尋了烏果,千蕊順利產下墨羽,後來她說感激我,我以為她已經給烊生出了繼承人便完成了她身為白家女子的使命,未經得她的同意便將她擄到了南國,暗城有烏果,有我為她打造的世外幽境,她不哭不鬧的從了我,且懷了我的子嗣,我以為她會和我一輩子在暗城當一對尋常夫妻,卻不曾她趁我鬆懈時竟毒瞎了我,在我胸口上連紮了三刀後逃出了暗城,我沒死,想著她腹中懷著的好歹是她的血脈,且烊欠了我,會好好待你,未曾想她會把對我的恨延伸到你身上,我回到北夷後聽了那些關於你的傳聞,很捨不得你,我的行蹤被一個宮娥發現,那時我曾想過殺了那個宮娥滅口,卻又有些不甘心,想知道千蕊得知我回去的訊息會怎樣,沒想到她竟以為我是回去奪權的,請了幾十個世外高人,我終於明白她愛得始終是烊,原本是應該將她許配給我的,是她自己要求嫁給烊,她愛烊有多深,就對壞了她清白的我有多恨,烊聞訊趕來救了我一命,千蕊害怕我會再回去,就給我下了七日忘;,沒了記憶,我對自己是個瞎子很不適應便治好了自己,這些年我偏安一隅,過得很灑然,可如今想起了一切,有一句話我是必須同你說的。”

雪歌沒任何驚詫的表情,淡淡道:“您說。”

“塵羽,爹對不起你。”

那晚他將雪歌支走後告訴兮若,其實白千蕊扎他那三刀,刀刀命中要害,可軒轅氏有個傳說,只要異人執念不斷,人便會死而回返,其實他只是個活死人罷了,他的樣貌那樣年輕,不過是維持著死前的摸樣。

聽了那些話,兮若心頭湧起一抹怪異的感覺,卻不是恐懼,兮若以為無我大師會跟著他們一起出谷,可那夜別後就未再見,她只是明白了那個在北夷典史上寥寥幾筆記下的北夷王軒轅烊之兄軒轅煜究竟是怎麼回事。

客棧屋頂,兮若穿著厚厚的斗篷縮在雪歌壞中看月亮,雪歌望著街頭被月光拉得頎長的身影,將瞌睡個不停卻咬牙堅持著的兮若迷昏送回房間,小心翼翼的蓋上被子,在她額頭落了個吻,之後從容轉身,被兮若染成貓熊樣的小花警覺的抬頭盯著他,雪歌輕笑:“好好看著他們孃兒三個,我去見個故人,稍後就回來。”

聽他那樣說,小花才放了心的縮回床內,雪歌關門走出了客房。

雪歌下樓時,那身著墨紫色的柔美男子正有些失望的從櫃檯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