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指責了,太匪夷所思了,從來只聽說關公門前耍大刀,可還沒聽說過關爺到小羅嘍門前耍刀呢,老辣姜回頭誇我這小青蔥夠勁,我是不是該驕傲上一回兒?”
伴著兮若的冷嘲熱諷,那孩子的哭聲愈發大了起來,張方碧隨著哭聲焦灼了起來,威儀不再,聲音完全走了調:“鳳兮若,你把思桐怎麼了?”
兮若頓住了嬉笑,眨了眨眼,無所謂的說道:“呦,原來皇后娘娘也知道害怕,我以為想要後位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毒死的張淑妃天不怕地不怕呢,怎麼著,不過是個野種罷了,張娘娘何必這麼緊張呢?”
張方碧向上前,被暗衛攔下,兮若笑出聲來,揚手一揮,那蒙著長方形物體的布匹突然掀開了一角,張方碧回頭一看,只見箱子上懸著一個五花大綁的赤|裸男人,嘴裡塞著布,正奮力掙扎著,那是一個鐵欄杆的箱子,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看清那個男人後,張方碧臉上恢復了些微的血色,凜冽的問著兮若,“你想要以什麼交換?”
兮若輕撫著肚皮,挑眉頭:“想要以什麼交換?你把我母妃還給我,我便把你的野男人還給你。”
張方碧顫聲道:“你母妃是你父皇賜死的,與哀家何干?”
兮若不置可否,只側頭對鳳九笑道:“九哥,想不想看看若兒如今卑鄙到何種程度了?”
鳳九淺笑道:“不信。”
兮若輕笑:“今天叫你開個眼。”
鳳九不置可否,兮若吩咐著守在箱子前的暗衛:“掀。”
暗衛聞聲合力拉開了箱子底下的鐵板,張方碧伸頭一看,全身一顫,感覺腿腳虛弱了起來,鳳兮若卻毫不在乎的走向鐵箱子,輕描淡寫道:“從前我最喜歡看那些風花雪月的書,不過後來卻愛上了偏門邪道,不知皇后娘娘可曾看過商紂王滅國的野史傳奇,我尤其記得關於黑描那位叫妲己的妃子幾個招數,其中有一則便是蠆盆,一直猜想那會是怎樣一番情景,而今終於有了機會,自是不能錯過。”
張方碧身子一陣陣的抖,厲聲道:“鳳兮若,你想幹什麼?”
兮若眼神一凜,冷聲道:“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個一清二楚,你當年是如何陷害我母妃與宋國師有染,如何想毒死我卻誤將你自己的兒子毒死了,毒死之後反倒栽贓給我母妃,如何給我父皇下藥,又如何跟這個原來的假太監,後來的真太監通|奸,因瞭然懷上的極有可能是女兒,所以派人偷龍轉鳳,因為你二人的生產有差時,便掩人耳目的去歷陽別苑養胎,提前催生出了連思桐,為避免給人發現,節制昌兒進食,使昌兒看上去比同月的孩子小很多,脅持趙香容為你勾搭權臣的,一併給我交待清楚了。”
張方碧環視一週,先前只有自己帶來的人和兮若帶來的暗衛,不知何時已聚集了一大批權臣,還有失蹤了三年,老態龍鍾的德昭帝也出現在了人群中,張方碧咬了咬牙,別開視線不去看連海,矢口否認,“鳳仙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張方碧當真小瞧了你。”
兮若還是那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撇嘴道:“欲加之罪啊,那就是說娘娘懷上了這個死太監的女兒全是這個死太監的責任了,侮辱國母,罪同欺君,當誅九族,不過我這個女人心腸就是軟,聽說連公公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如果將那些老骨肉渣子挖出來侮辱,嘖嘖,實在夠揪心的,就算了吧,凌遲什麼的,血淋淋的,也挺噁心的,這個蠆盆我可是派人整整挖了半個月,雖不夠寬敞,想來咬死幾個人還是夠了,太后既然不承認,那就這樣吧,開葷。”
兮若話音方落,不等張方碧反應,手執大刀的暗衛猛然發力,將拴在欄杆外的繩子生生的砍斷,連海快速降落,掉入那花花黑黑的萬蟲坑裡。
張方碧一聲尖叫,猛地衝向前,看著面朝上的連海一直望著她,臉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著,卻無法發出一聲半語,眼角滾出了渾濁的淚,視線從張方碧臉上飄向還蓋著蒙著布的那邊鐵籠子,眼神由對張方碧的不捨轉為痛苦的哀求,須臾,蛇蟲毒蠍將他完全覆蓋住,只能隱約看見蠕動的蛇蟲和掙扎的凸起,在張方碧嘶喊聲中漸漸恢復死寂。
兮若冷笑道:“皇后娘娘,您別忘了自己是南國女子的典範,這儀容什麼的可是要多加註意了,這個死太監設計毒害帝王寵妃,慫恿帝后在聖上飲食中下毒,挑撥離間權臣之間的關係,又強行侮辱帝后,使帝后懷上孽種,這樁樁件件的,死不足惜,皇后娘娘哭得這般難看,不是遺人詬病麼?”
張方碧回頭惡狠狠的盯著兮若,見兮若與她之間不過咫尺距離,猛然起身衝向兮若,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