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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北方向行進,可入了西番境內,突然改了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個張含蕾措手不及,這些年的安於享樂,疏於防備,來急防的手段都沒了,想給張方碧送信,卻被牟刺安排在外圍的人攔下。

張含蕾見退無可退,又怕自己的兒子被牟刺發現並非是赤德贊普的親骨肉,下場更慘,遂抱著那個孩子投了井,等到牟刺帶人衝進禁宮後,打撈出了纏抱在一起的母子後,倒也沒多少憐憫,只是覺得張含蕾竟這麼容易就伏誅了,這些年的僵持好像是一場鬧劇了。

夜裡和易孤松秉燭西窗,牟刺說了自己的想法,易孤松莞爾應他:“這些年無法打贏的並非是張含蕾,不過是兄長的心魔罷了。”

牟刺聽了那話,靜默的看了易孤松良久,後大笑出聲,說知他的莫過於孤松,後來勸易孤松認祖歸宗,幫他打理江山,只要易孤松回西番,就是西番的親王。

易孤松婉言拒絕,牟刺追問其故,易孤松嘆息後輕描淡寫道:“我在南國生活了這麼多年,已經適應了南國的生活,再者,柳柳並不希望離開南國,那裡有我的家,我這個人——戀家。”

牟刺靜默了許久,後瞭然道:“聽著好像很沒志氣,不過,真叫人豔羨。”

易孤松懂牟刺的意思,只是笑顏相對,並不多說什麼,他們知彼此,說得多了反倒勾人心傷。

牟刺為保赤德贊普一生清譽,到底沒拆穿張含蕾,將其母子二人厚葬了,西番復又統一,迎來了長達四十五年的牟刺統治時代,在這四十五年裡,西番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盛世。

六月十三,張方碧接到張含蕾投井自殺的訊息,當場心涼了半截,連夜召集張氏族眾極其幕僚商談對策。

六月十五,歷陽別苑傳來訊息,說藏在別苑裡的連海和小公主不見了,張方碧一陣心驚。

六月十八夜,張方碧接到鳳兮若親筆手書,邀張方碧蛟魚潭一敘。

那時墨羽已從西南方往回包抄,牟刺派大軍支援墨羽,亦有易孤松和藍玉等人隨行出謀劃策,且鳳九調派北辰宮眾全力配合墨羽,一路上將張方碧擁躉圍剿誅殺,當然,有誠信投降者也能容其悔過自新。

張方碧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且這些年排擠他姓,不問百姓疾苦,縱張氏勢力搜刮民脂民膏,遭逢災荒年,不思放糧賑災,且連賦稅都不減一分,引一片怨聲載道,而今聽聞是要推翻張方碧,自得百姓傾力支援。

若百姓過得好,墨羽以一個外族人的身份下檄文誅滅張太后,自是不得擁戴,且還要打他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可如今南國百姓水深火熱,百姓過得不好,家家戶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餓殍遍野,還想讓他們謹守忠君愛國的本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是以,張氏一族的潰敗,如山倒,如水瀉,無人能擋。

接到兮若的手書之後,隨後有接到墨羽已殺回京城的訊息,張方碧一夕老矣,徹夜未眠。

六月十九一早,張方碧攜親信登上蛟魚潭,未曾瞧見兮若,卻看見當年兮若投潭,當然也是後來德昭帝失蹤的巨石前擺著一個蓋著布,丈長,半丈寬的長箱形物體。

張方碧不解的看著那物體,高喊兮若。

半個時辰後,兮若坐著特製的軟轎,身邊跟著錦槐和鳳九,還有多過張方碧三倍的暗衛浩浩蕩蕩來到蛟魚灣。

兮若坐在軟轎上摩挲著墨羽臨行前留給她的烏金戒指,那是調派暗衛的符令,嘴角勾著陰冷的笑,透過撩起的轎簾盯著張方碧慘白的臉,老遠便出聲打了招呼:“皇后娘娘,好久不見了。”

張方碧看著軟轎落下,錦槐伸手將兮若扶了出來,兮若的肚子已經凸起,行動卻不見笨拙,在趙香容死後,兮若便不再戴著白綾,不過她那雙眼中已經不見了往日的寧靜平和,全是叫人感覺森然的恨意,她盯著張方碧陰測測的笑,聽見張方碧故作鎮定的回話:“哀家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野種,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叫哀家乾等著。”

兮若笑出聲來:“小女子當真好命,竟能讓南國史上第一毒後等了這麼久,日後回想起來,也有值得炫耀的壯舉了。”

張方碧咬牙切齒的恨著,突聽一聲孩童哭叫,張方碧心一揪,嘶啞道:“鳳兮若,挾持小孩子,你不覺得自己太卑鄙了點麼?”

兮若回頭看了看錦槐和鳳九,伸手輕撫著隆起的肚皮,佯裝迷茫道:“九哥,錦槐,我有沒有在做夢,怎麼居然幻聽有人說我卑鄙呢,嘖嘖,不過我確實是做了點不那麼光明的小事,換個人說我卑鄙,我也就要回頭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可竟被張方碧義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