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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全記起來了,卻錐心剜骨的痛了。

鳳九發現了兮若的異樣,擔心的問道:“若兒,你怎麼了?”

兮若垂了頭,將竹籠往懷中帶了帶,搖頭笑道:“沒怎麼,只是在想能被九哥捉到的蟲子得笨成什麼樣子。”

他知她說的不是真心話,卻還是隨了她笑著打諢,“比撞樹上給農戶撿回去燉燉吃了那隻兔子還笨。”

兮若脆生笑了。

那夜,鳳九講了些從前的舊事,兮若笑著聽,那夜,牟刺說他在六年前的那天認識了兮若,兮若說她不記得了,牟刺落寞的笑。

那夜鳳九是陪著牟刺來的,因為第二天牟刺就要回返了,當然,墨羽也一併上路,牟刺承下了兮若的盟約,會聯合墨羽對張家的人動手,而鳳九以北辰宮宮主的身份要求墨羽與牟刺聯合,墨羽很久沒見過北辰宮的宮主,對於宮主的突然出現很是驚愕,不過還是一口應下了,是以,明天他會以平西北叛軍的名義領兵上路。

牟刺說今後不知道何年何月還有見面的機會,所以他要跟她告別,兮若只是笑著點頭,說祝他一路順風,牟刺笑,說保重。

墨羽一直在外面,心中酸澀,即便是牟刺也能得她一句保重,可他卻是她連見也不想見的。

四月二十四,攝政王親自率兵行往西北方平亂。牟刺因是以私人身份來南國,所以並無他的訊息傳出。

五月中旬,趙香容去落芳居東拉西扯的講些沒用的,講著講著就提到了雪落清荷,問兮若可知道那則傳說,兮若心生起伏,面上卻不動聲色,說知道。

趙香容笑著說突然想起芙蓉池的睡蓮開了,問兮若要不要去瞧瞧。

兮若伸手摸著自己覆眼的白綾,點頭應了。

五月十九,趙香容趁著錦槐去尚書府去見紀柳柳的空當,帶著兮若去了芙蓉池。

春兒不能跟著來,錦槐也沒來,趙香容帶著兮若出門前,給莫提瞧見了,莫提皺著眉頭提醒兮若隨便出行恐有不妥,趙香容卻是冷淡的打斷了莫提,說她帶著人出門,如果生出差池,她自會向墨羽請罪,聽了趙香容的話,莫提再沒多嘴。

兮若如今的模樣自是沒辦法看什麼睡蓮,一路上皆是聽趙香容喋喋不休的講解著,行至當年與鳳仙桐畫舫錯身的地方,竟也傳來了當初雪歌彈得那首曲子,不過技巧差了些。

聽著那曲子,兮若別開了頭,在泉谷沒事的時候,兮若也纏著雪歌給她彈琴,從前彈琴縮在他懷裡的是小白,從打雪歌寵上兮若後,每次彈琴,開始的時候兮若會坐在雪歌對面,雙手托腮老實本分的聽著,倦怠了之後,會偷偷溜到雪歌身後,趴貼著雪歌后背聽他彈琴,雪歌彈到最後,兮若實在挨不住了,就會如當初小白那樣,縮在雪歌腿上呼呼的睡,每每讓雪歌哭笑不得,可惜如今,那樣美好的時光已不復存在。

趙香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兮若走神,在與對面的小船擦身而過時,突然伸手推向兮若,兮若站著的畫舫前頭雖有欄杆,卻不過是個擺設,一碰就掉。

趙香容這一把使足了力氣,不曾想竟給兮若輕鬆避開,因她反應迅速,只撞掉了欄杆,伸手抓了一邊牢固的欄杆穩住了身子。

可就在趙香容穩住身子的一瞬,兮若突然摸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準確無誤的扎入了趙香容的胸口,趙香容愕然的瞪圓了眼睛,顫聲道:“怎麼可能?”

兮若伸手扯掉覆眼的白綾,冷笑著:“你太過掉以輕心了,連個好用的人都沒帶出來,既然有膽子做害人性命的事情,就該計劃的周全點。”

趙香容看著兮若清冷的眼,痛苦的笑了:“妾身痛苦了這些年,總算能解脫了,六年前的芙蓉池上,妾身欠了公主一份情誼,這些年當真記得,妾身知道公主恨王爺,因為知道,所以不能讓公主殺了王爺。”

兮若依舊維持著冷笑:“他是我必殺的,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當初你偷換了首陽山上過來的字條,讓他殺了我的夫君,早該想到,我絕無可能放過你的。”

趙香容吃力的笑,“是,從妾身換了那張字條時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不過那個時候我希望他是連公主一起殺了的,妾身只是不希望公主回來破壞了這裡的平靜,一旦王爺出了什麼事情,張家沒了顧忌,昌兒就完了。”

兮若輕挑眉梢:“幼帝果真是十五哥的子嗣?”

趙香容點頭:“那段時日王爺雖將我看得緊,可畢竟一心牽掛著公主,時不時還要出行,在妾身臨產時,張方碧派人將孩子換走了,想必公主也聽了妾身那些汙穢的事情,妾身原本就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