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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天哭,逐陽就剩下小花了,如果小花也沒了,逐陽和誰說話呢?”

墨羽聽了這話,攥緊了拳頭,這個從前叫小白,現在叫小花的雪貂三番五次來偷襲他,自然每次都是失敗的,若是從前,他定會毫不遲疑的宰了這頭討厭的雪貂,可如今他縱容著小花,只因為給他的兒子留個伴,從前他懷疑,而今卻從不曾懷疑過,儘管那個孩子很多方面更趨近於雪歌,可他就是知道逐陽是他的兒子,玩物喪志的道理他聽過很多,莫提問他怎麼處理小花的時候,他只是嘆息的告訴莫提:“他不想讓逐陽更恨他。”

一句話,莫提了然退下,此後再擒住小花,莫提也不多問,直接將小花丟進竹籠送回到逐陽身邊。

墨羽會在兮若入睡後潛入兮若的房間,每次見到錦槐都是安分守己的靠在一邊的,墨羽會遣錦槐退到屋外去,錦槐也不多爭執,他知道和墨羽爭不出個高下的。

紀柳柳近來也時常往這裡跑,她最初從易孤松那裡聽說錦槐回來時,激動的又哭又笑,自從趙香容住進了王府後,紀柳柳就再也沒回來過,近些日子卻三天兩頭,不辭辛苦來的往這裡跑。

紀柳柳不回來,不是因為身份的尷尬,而全然因為不待見趙香容,從前她和趙香容名義上共侍一夫,那時兩個人全都無心,可如今不同,曾有一段時間,趙香容夜夜遣人在易府門外堵著易孤松,然後易孤松就會徹夜不歸,那個時候紀柳柳對易孤松無心,也沒過問,後來問了才知道,趙香容非但找易孤松,而且找墨羽,找藍玉,只要是有些權勢的男子,趙香容都找,也就是說當初在宮中哭得梨花帶雨,顫抖著手解開自己衣服魅惑墨羽的趙香容已經徹底不見了,而今的趙香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雖然紀柳柳出身風塵,但她看不起趙香容的放|蕩,後來想著自己的男人天天被她勾搭著就覺得討厭,所以懶得回王府去看趙香容頤使氣指。

偶得和兮若獨處的機會,紀柳柳也曾低聲說過關於趙香容的傳聞,兮若只是莞爾輕笑,紀柳柳見她不上心,倒也不再多說,只是真心實意的希望兮若能善待錦槐,兮若沉默了片刻後直言告知紀柳柳:“我失了雙眼,又要同外界接觸,我在利用錦槐,想必你也清楚這點,所以,別將希望放在我身上。”

聽見兮若親口這樣說,紀柳柳沉默了,沉默過後喟嘆著:“像我和春兒這種別有目的的女人都能得到幸福,為什麼心地良善的人卻要活得這麼苦?”

兮若雲淡風輕:“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關鍵看你在人生的岔口做出了怎樣的選擇罷了。”

紀柳柳想勸錦槐放棄,錦槐也笑著回她:“如果能放,五年半的時間足夠放下了。”

紀柳柳自此沉默,六年前錦槐的希望就是守著兮若,而今他的心意還沒有絲毫改變,他是個認死理的男子,紀柳柳從來都知道,所以才會那麼擔心錦槐,兮若那番說辭是對的,老天待錦槐的不公平,其實都是錦槐自己的選擇罷了,如果他不是這般的執拗,只要放下兮若就可以像她這樣幸福,可他放不下。

來王府看錦槐,不可避免能撞上趙香容,紀柳柳生疏有禮,趙香容瞧著極是熱絡,端著管事的身份招呼著紀柳柳,易孤松如今已是尚書令,紀柳柳又是他唯一的夫人,趙香容自然不會慢待了,不過紀柳柳並不領情,每次三言兩語含糊過去便離開,趙香容屢屢碰壁,不過再見還是一副熱絡的模樣,令紀柳柳唏噓無比,“也不知道那個容夫人是不是被張方碧上身了,怎麼變得這樣市儈了?”

兮若的回答是:“時勢造人。”

四月二十三的晚,鳳九與牟刺一起走進了落芳居。

在人前的鳳九還是一副懨懨的病態,偶有出別苑時,皆著寶藍色織錦,墨羽最初並未在意,可後來有次猛然想起當年逼著兮若投潭的那次,北辰宮的宮主也是這樣的扮相,從想起這點以後,再面對鳳九時,心情便開始複雜了,不過鳳九要出入他王府,墨羽也不攔著。

鳳九進門後,將手中一個細編的竹籠遞到了兮若面前,兮若伸手摸著,嘴角勾著笑,“九哥明知我這雙眼瞧不見,還賣關子,愈發不厚道了。”

鳳九淺笑,終是開口給瞭解釋:“這是螢火蟲,小時候力不從心,沒捉到幾隻,今晚出門時瞧見了,順道捉了給你。”

兮若摸著竹籠的手抖了一下,隨後就頓住了,那年平水河畔,她趴在雪歌肩頭,看著蘆葦叢裡螢火蟲翻飛輕舞,恍惚的記得小時候有人給她捉過螢火蟲,卻記不起是誰給她捉的,如今記得是誰給她捉了螢火蟲,可她的雪歌已不在,那時沒有記憶不覺得失落,而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