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力的狠話,“殿下,外頭風大,墨郎伺候殿下回去歇息。”
鳳仙桐頓了一下,偏過頭看著藍玉,微微挪了挪身子,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鳳仙桐要隨藍玉回舫樓時,不想鳳仙桐突然舉高手中的青玉酒壺,狠狠的向藍玉砸去。
藍玉不及躲閃,青玉酒壺在他額頭應聲而碎,須臾,光潔瑩潤的額頭有血緩緩流出,他咬了咬牙,自懷中摸出深色帕子,輕捂住傷口,直直的盯著雪歌,並未說什麼。
對於鳳仙桐這樣的行為,她身邊的人早就習以為常,並沒有吃驚的表現,只是一個個同藍玉一般看著低頭撫琴的雪歌,眾人在等他下一個命令。
鳳仙桐擺脫藍玉之後,跪坐在了雪歌的琴頭,含混不清的說著:“雪歌,所有人都說本宮不懂你,那是他們太淺薄,看不明白你與本宮的感情,沒有人會像本宮這般的愛你、懂你,本宮不是無理取鬧,只是這些日子常常做惡夢,夢見你走了……”
雪歌為這一曲做了個完美的收尾,偏過頭,對坐在她身側的鳳仙桐溫文一笑,輕聲道:“雪歌就在公主眼前了。”
只一句便讓鳳仙桐破涕為笑,雪歌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鳳仙桐臉上,抬頭對藍玉沉聲吩咐:“損了公主的顏面,待公主醒後,爾等有多少腦袋擔著?”
藍玉等人身子抖了抖,不再理會鳳仙桐的叫罵,一同上前將她連攙帶抬的請回了舫樓中。
玉雪歌不再回頭遙望兮若,只是眉目間綻開冷然的笑,伸手輕撫了小白,淡淡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多完美的掩護……”
小白圓滾滾的眼盯著玉雪歌的臉,須臾,身子一扭,跳到了雪歌腿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始打盹,雪歌伸手撫著它的絨絨的小腦袋袋,抬頭遙望了北方,極輕的說著:“夙願不償,死不瞑目。”
打盹的小白身子顫了一下,轉過頭望著雪歌,直到雪歌柔和的笑了,小白才狐疑的轉回頭去,將小腦袋枕著自己的一雙小瓜子上,卻不再閉眼,這極具靈性的小畜像人一般鬱結了。
兮若一直站在原地望著玉雪歌的影子漸漸模糊,蓄雪舫駛得慢,可墨羽這艘畫舫卻是不慢的,到鳳仙桐被人請回舫樓的時候,兮若已經看不大清蓄雪舫上的情況,只是有一瞬她似乎瞥見了一個頗為面熟的背影,那人錦緞似的墨髮不曾挽起,直直的披散在身後,長及膝頭,身上披了件淺紫的素袍,不記得先前隨鳳仙桐出現的少年中可有這一個,不過他卻是隨著那幾個一同進了舫樓的。
兮若鎖緊眉頭,努力從記憶中搜著關於這個別緻的人的影像,可是想了又想,實在不記得自己見過此人,她知道自己的腦子雖然不是極頂靈光,可也不至於到了轉頭就忘的地步,琢磨半天,猜測自己大概是快被墨羽毒傻了,眼神也不好使了,想到這些,就在心裡將墨羽七七八八的詛咒了一頓,最後憤憤不平的啐道:“那個死色胚!”
兮若剛剛罵完,還不等籲出梗在胸腹間的悶氣,春兒就伸手扯她的袖擺,兮若不理春兒,春兒就更加的用力,將兮若扯得很是火大,猛地轉頭,怒道:“把這行頭扯壞了,沒銀子賠,就拿你抵債!”
說完才發覺異樣,眼角抽了抽,春兒臉色比死人還難看,她身後是墨羽放大的怒容,紀柳柳偎在他懷中,柔媚乖順,那個紅毛公雞牟刺很是瀟灑的搖著扇子,眼底含著一抹興味盯著她放著狼光,兮若想,這就是流年不利吧!
醞釀了情緒,擠出一抹自認為很誠懇的笑,嬌嬌柔柔的同墨羽打著招呼,“將軍大人也出來看風景呀?真巧啊!”
墨羽冷著臉,森然回了兮若的敷衍,“不巧,本將軍聽聞夫人在此遇上了色胚,特意出來瞧瞧!”
色胚這兩個字被墨羽咬得極重,兮若十分清楚的聽見了他磨牙的聲音,身子縮了縮,囁嚅道:“沒……”
話還沒說完,瞧著墨羽挑了挑眉,兮若將否定咽回了肚子裡,尷尬的笑道:“多謝將軍關心,沒事了。”
墨羽狠狠的瞪了兮若一眼,推開懷中的紀柳柳,上前兩步將兮若納入懷中,回頭看著牟刺,並不在意這裡還有紀柳柳在,戲笑道:“想來她也不願嫁,這麼興師動眾的表演荒|淫,便是再大膽子的駙馬也被嚇跑了,真可謂用心良苦。”
牟刺斜眼瞟了一眼墨羽,又搖了搖手中的玉骨扇,半晌,刷的收了扇子,輕拍手心,搖頭晃腦道:“既南國如此有誠意,我倒是不介意的,反正鳳家又不是隻那一位公主。”
墨羽眯起眼睛凝著牟刺,磨牙道:“未出閣的只剩這個。”
牟刺極其誇張的驚疑道:“未出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