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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自他十歲便跟著雪歌,如今已足十年,但凡雪歌說過的話便從未有過偏差,久而久之,即便雪歌說今晚月亮會從天上掉下來,錦槐也不會有分毫懷疑,可如今雪歌許他事成之後攜兮若遠走高飛說法,卻讓錦槐更添一絲落寞,他竟恍惚的感覺,那比他不可告人的一見鍾情還令人覺得虛無縹緲。

從萬芳閣暗道回了紀柳柳的房間,那時紀柳柳已經用完早膳,在二樓天井斜身倚著美人靠,百無聊賴的曬太陽,身後立著個丫頭給她捶著肩膀,巧兒站在另外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譏諷著兮若本事高,竟勾住了墨羽在她那裡過夜。

巧兒是什麼心思,紀柳柳自是一清二楚,因此巧兒說些什麼,紀柳柳並不在意,只是心底好笑,巧兒這丫頭腦子委實不夠精明,一次兩次的倒還好,久而久之,哪個成大事的人手下會養著一個絮絮叨叨,該說的不該說的全無個算計的白吃飽?

耳畔一陣清脆的簷鈴聲,與旁的簷鈴聲似乎無甚區別,可原本微閉著眼的紀柳柳突然瞪圓了眼,顰了秀眉,須臾,淡淡道:“你二人下去吧,我有些倦,回房歇歇,不要擾我。”

即便是巧兒也當紀柳柳是雙身子的人,倦了這類的藉口自是無處反駁,遂停了絮叨,乖乖的離開了。

紀柳柳待巧兒和那個丫頭一走,快速的回到了房間裡,五色珠簾後站著的錦槐已換做女裝,紀柳柳伸手挑了珠簾,直言道:“你如何又回來了?”

錦槐淡淡的笑了笑,“自是承了公子的令。”

紀柳柳擰緊秀眉,喃喃道:“莫不是有了旁的安排?”

錦槐眉眼一閃而過的凝重被紀柳柳撲捉了個完全,不待錦槐回話,紀柳柳復又幽幽道:“你既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不過你當了解,昨夜墨將軍是在十七公主房裡過的夜,日後你再與十七公主接觸的時候,心中須得有個分寸。”

說罷靜靜的看著錦槐經由脂粉也掩不住的蒼白麵容,嘆了口氣,喃喃道:“恩公既已明白你對她有心,偏偏又叫你回來,是……”

錦槐扯了抹虛無的笑,打斷了紀柳柳的猜測,“姐姐不必掛心,公子許了我,若十七公主對我動情,便送我與她遠走高飛。”

這個回答委實出乎紀柳柳意料,倒是讓她有些失態,愕然道:“怎麼會?”說罷,不過片刻便想明白了,復又喃喃道:“卻原來還是為了墨將軍,倒是有心。”

錦槐微微顰眉,聲音拉得很長:“姐姐……”

紀柳柳搖頭笑了笑,伸手拂過錦槐光潔的額頭,柔聲道:“既是恩公的安排,我也不好妄加評論,去吧,姐姐支援你。”

錦槐望著與他一般無二蕩著風情的眉眼,苦澀一笑:“錦槐謝姐姐。”

紀柳柳也笑:“傻孩子。”

不管在哪裡,只能有一個紀柳柳,因此錦槐回來了,也就是紀柳柳該離開的時候了,錦槐回頭望著紀柳柳萬般風情的隱入暗道門後,心思又開始起起伏伏,可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躺在床上,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去走。

落芳居的石榴花迎著朝陽愈發濃豔,侯在落芳居門外的莫桑很是焦躁,墨羽從昨晚進了門之後就沒再出來,說實話自己的主子睡哪個女人,身為下屬是沒權過問的,可如今已是日上三竿還不見墨羽的身影,而且那個令他遲遲不起的女人還是鳳兮若,這如何不叫人惴惴不安?

可是,莫桑能做的也只是在落芳居門外來回踱步,倒是想去請自己的養父莫提過來處理,卻被養母莫夫人寥寥幾語給擋了回來,她說:“殿下做事心中自有分寸,何時由得著我等指手畫腳,桑兒還是惦著分內的事便好”

莫桑對莫提夫婦很是尊崇,聽聞莫夫人的話,莫桑很想提醒她一句,他分內的事情就是輔助墨羽的復國大計,可思來想去,卻點頭表示順從,莫夫人雖是一介婦道人家,可見地卻不尋常,私下裡,就連墨羽對她的話也不好輕易拂逆的。

莫夫人本是墨羽母后的貼身侍婢,王后大婚隨侍入宮,後嫁了宮衛首領,誕一子與墨羽年紀彷彿。

軒轅氏體膚有異常人,曾有傳說軒轅氏乃遠古異獸所化,不畏毒,冷血不通情誼,德昭帝會留了雪歌一命也因對這傳說好奇,自然,這點除去德昭帝等少數幾人知曉外,莫桑是不知情的,他只知道當年白千蕊嫁了軒轅氏並非全因其名動天下的美貌,據說白家體質也非比尋常,能順利誕下小王子,可即便如此,當年白千蕊產下大王子的時候,也只剩下半條命,無甚奶水,卻又信不過旁人,墨羽是搶了莫夫人兒子的奶長大的。

其後傳聞誕二王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