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這樣可以給菌子除去毒素。簣”
“怎麼知道的?”
“洛晴教的,為心愛的人做好吃的,不可以讓他的胃難受。”這一句話她記得,洛晴跟韓雪學了不少的廚藝,最近把顧非寒喂得胖了好幾斤。
“你跟洛晴他們……怎麼認識的?”
她呆了一下,好像是努力地想,最後苦笑:“忘記了。”說完低頭又去切洋蔥,洋蔥放進水裡,一刀一刀地切。
“這樣為了避免洋蔥的味道刺激眼睛嗎?”
“是的,切洋蔥放進水裡;生薑就在拍碎的時候放些鹽,就不會刺激;上藥蒸熟一些讓那些黏液凝固,手就不會癢了。”
他看著她單薄的背,品味著那一句話“為心愛的人做好吃的,不可以讓他的胃難受。”
“念暖,我的胃經常不好,你常給我做菜,好嗎?”
唐念暖怔忪了一下,“至少這幾天我給你做飯。”
這幾天?
他吃著菜的時候,嫌少了。還好,外面大雪下起來了,先是柳絮一般的,接著就是鵝毛一般的大。大娘又把一個大大的爐子送了過來。
被子也送來了一床。
“大娘,快來吃飯,嚐嚐她的手勢。”
大娘在他們的熱情招呼下,坐下吃了幾口,操著濃重的相應:“傑先生啊,你女朋友的手藝太好了,有一回我到縣裡赴宴,總以為吃的菜已經是一生裡面最好的了,沒想到啊,這個泡菜、這個雞蛋你們都可以弄出這樣的好味道來,我可真的飽口福了……”
念暖低頭微笑:“我才剛學,大娘你別亂誇獎。”
左雲爵把一個盤子拿出來,每一樣放了些進去:“大娘,給大叔、妞兒他們嚐嚐。”
大娘離開時,她聽見她對左雲爵說:“娶這樣的媳婦好!堅持啊,現在社會是法治的,她不稀罕她老公,你要加油啊!”
唐念暖的臉紅透了。
大娘走了,他重新坐下,看著她的臉:“吃飯。”
可是,她連筷子都拿不穩,用了左手來,更是不行。她惱怒地放下了筷子:“去跟大娘借一個瓢羹,行嗎?”
他看了她一眼,挪了一下位置,“來。”
原來他要餵給她。有點難為情,但是跑來跑去,菜都要涼了。她粲然一笑:“好吧,給你一個機會,算是考驗。”
可惜,考驗進行的並不順利。
“啊,湯進我的鼻子了!”
“哦,這個雞蛋不要那麼這樣橫著放進我嘴巴去吧?”
“嗯,泡菜我不吃……”
“額,筷子放得太進去,卡了……啊……”
他的臉一下僵住,眼裡點了一簇火,聲音有點繃緊:“什麼大了,什麼太進去了,唐念暖你的措辭能標準些麼?”
唐念暖怔住,眨眼:她已經很標準。不是嗎?
“吃,不準說話。”他狠狠地瞪她。
唐念暖蠢蠢地點頭。吃著吃著,她用手指了又指。
“說。”
“我吃飽了,到你吃了。”
他盯著她,釘到她的頭都要伏在飯桌上了,哼了一聲,才就著殘羹慢慢吃起來。
吃了一陣,左雲爵看了眼兩手托腮盯著他看地女人:“暖暖?還要吃嗎?”
她連忙搖頭他剛才一股勁地往她嘴裡塞,她哪裡還吃得下?他送過來的一個菌子,她擋:“養生專家說,每頓七分飽,今天我十分飽了,我看你吃,嗯,你這人看上去雖然有些像左雲爵,但蠻可惡的,而且吃飯樣子比他好看。”
左雲爵怔了怔,臉上竟微微一熱。
他像左雲爵,是不是她已經想起他來了?下一句話卻讓他險些掉了筷子:
“傑森,你見過左雲爵嗎?”
“我不認識他。”他冷冷地說。
“哦。”她有託著腮,看著他,他低頭吃,不知道是不是菜涼了,味道差了很多。擱在胃裡,很不舒服。
“我不見了,他會找我嗎?”
他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會,但是我不想見到他。傑森,你中文名字叫什麼?”
他怔了一下,“忘記了。”
她點點頭:想說什麼,終於什麼都不說,站起來無聲地收拾著碗筷。他卻把她摁下坐著:“我來吧。”
唐念暖看著他收拾,搬著碗筷洗了,又去燒水。
“今晚我不洗澡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