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鬼!”唐念暖又要拿了拳頭去揍他,他一手握著她的拳,往懷裡帶。他是在說謊,她昨夜一直睡得不好,不是撫著肚子喃喃地喊著“孩子”,就是抱著自己的肩膀叫著爸爸媽媽,只有他用力地把她抱緊,她才慢慢安穩下來。
她夜裡流淚,他的心陪伴著滴血。
……
“哎!”正從門邊轉出來一個人,扭捏著自己的辮子想說些什麼,突然靜止住了,是妞兒。
左雲爵放開唐念暖。
“哥……昨晚睡得好不好?”
他冷冷地蹲下,往爐子放柴火:“我不是你哥。”
“那我……叫你什麼?”妞兒的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如一顆清新的露珠。
“你少出現在我面前,就不用稱呼了。我們只是租住幾天。”
妞兒的臉很快的變了色,低了一下頭,又抬起:“那……我不打擾了。”
她不是蠢,不過是對自己喜歡的人表現的過於直接而已,她真的沒有錯。可,左雲爵的話那麼傷人,她說完了最後一句,忤在原地,氣得胸口起伏著。
“以後你少些出現在我的面前,感受會好些。”他冷冷說完,越過兩個女人,轉身進了裡屋拿麵條。
“唐念暖,他說他不是你的情人!”妞兒衝著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轉身之前,又剮了唐念暖一眼,唐念暖知道,她是要哼的,沒有哼出來而已。
鈴鈴一陣鈴聲,“妞兒!”門外一個亮亮的大嗓門喊,一個黑乎乎的少年,騎著一輛山地腳踏車,來到了門口一腳踏在了妞兒跟前:“誰欺負你了?氣成這樣。”
“沒!姐我高興。”妞兒叉著腰,“樹根,帶我去看電影?”
少年明顯是被她的話嚇到了,吞吞吐吐:“妞兒,這個……電影……”
“去還是不去?”妞兒厲聲喝。
“去!”少年應了一個響亮,“可是現在才剛天亮,電影要晚上……”
“廢話!我們可以到鄉里面兜幾圈。”妞兒一邊說,一邊奪過了他的腳踏車車把,一下就騎上了車。
“嘿,等我!”少年追了上去。
“看夠了嗎?”念暖把他手裡的麵條奪過,揭開了鍋蓋子,把麵條放下去,“說是叫人家少出現在你的面前,實在是明知道不可以吧?人家年紀跟你大叔比起來,差得遠。”
“是小,什麼都小,一點都不好看。”他挑了一下唇,風輕雲淡地。又再蹲下,往爐子裡面放柴。
“傑森,不用在這些地方陪著我,你我不過是一面之緣。要是你能夠的話,把我送回陵城就好了。”念暖涼下來聲音。
他抬頭看她,看了好一陣,深邃的眼裡些許失神。唐念暖蓋了蓋子,見他還站著,而爐子的柴火都要掉出來了,喊他:“讓開了,柴都掉下……”話沒完,才就掉了,看樣子就要掉在他的褲腿邊……“小心!”她彎腰撿柴,很快又扔掉,“嘶”她驚呼一聲。
“怎麼?”
“沒事,燙了一點點。”她藏起了自己的手。
“燙了?”他握著她的肩膀,抄手把她的手掌擭住,低吼:“攤開手掌!”
她悻悻攤開……他一下驚住了心魂,四根白白嫩嫩的手指,燙得得紅撲撲,他想碰一下,看看傷勢。可她把手一撤:“沒事。”
“伸來!”
“我說沒事……”
他雙眸盯著她,像是直接就能夠把她釘在地上,凶神惡煞的,閃著危險的光。唐念暖怕,姍姍伸出了手。
他拉著她,勺了滿滿的冷水衝去。
他身材又高又壯,不說話的時候就像是石雕,讓人的心裡秫秫的。念暖被他捏著手腕,冷水衝著四根手指頭,面板外面是冰涼的,皮肉是剌剌的痛。
念暖想回去,但是又不想,心裡矛盾著。
“我覺得你還是不能回去,你看手指頭傷成這樣,醫院裡也要請假吧?還有你說的左必聰,他家裡還有家人,一定能照顧他的。”左雲爵都跟她說了N遍了,她還是擔心著。
“我不是想念他,真的。他名義上是我的丈夫,可是我一直當他是一個孩子。同是可憐人。左家給他更多的股權又怎樣?不就是惹來更多的危險?”
她忘記了左雲爵的樣子,但是還清晰地記住自己的身份,記住了左必聰是她的名義上的丈夫,想回去照顧他。
“說不定,左雲爵左必榮等著你回去。“他橫了她一眼,不再跟她爭辯。
提到這兩個人,她馬上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