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接電話,我也沒辦法。”
景柏然渾身一震,“你是說我老婆上了沈從文的車?”
“對。”
“……”景柏然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他上了車,踩足油門,他猛打方向盤,邁巴赫在地面上碾出兩道深深的輒痕,向市區開去,一路上,他拔通了吳建浩的電話,“建浩,查一下沈從文的電話號碼。”
吳建浩對這個動不動就蹺班的老總很無語,他突然很懷念以前工作狂似的景柏然,至少他忙的時候他比他更忙,可是現在,他倒是清閒了,自己卻累得像條哈巴狗,還是不是要做他的家庭顧問。
心中雖是不滿,可是聽到景柏然似乎慌了神的聲音,他在一堆名片裡翻出了沈從文的名片,報了一串數字給景柏然,他還想請示亞太區季度總結會議什麼時候進行,電話裡已經傳來嘟嘟的忙音。
掛掉電話,景柏然立即拔通沈從文的電話,電話響第五聲時,一個溫潤的男音從彼端傳來,景柏然不與他客套,頤指氣使地問:“阿離在哪裡?”
這一通質問問得沈從文一頭霧水,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試探問:“景柏然?”耳畔傳來一聲冷哼,他臉上的笑意立即拉大,譏諷道:“景總,你這話似乎問錯人了,阿離在哪裡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吧。”
景柏然眉頭皺得死緊,也不拐彎抹角,“阿離失蹤了,你是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
阿離失蹤?沈從文立即從床上跳坐起來,“她在迎賓路下車,說想自己逛逛,我以為她回……”他的話還沒說完,景柏然已經切斷電話,全所未有的慌亂襲捲向他,他再怎麼防備,還是讓白少棠有了可趁之機,他忍不住怨怪起自己來,若是他沒有丟下她一個人,她是不是就還會好好的待在他身邊?
可是不管他怎麼責怪自己,事情已經發生了,當務之急,他要先將她找出來。邁巴赫在沿海公路上如箭一般激射出去,一如他焦躁的心,他一邊開車,一邊拔通銀鷹地電話,“銀鷹,立即召集在Y市的兄弟,地毯似搜尋白少棠的下落,如果他敢動阿離一根寒毛,我要他碎屍萬斷。”
銀鷹一聽,立即全副武裝,他道:“前幾天我們發現了白少棠的蹤跡,發現他在西郊的廢墟一帶出沒過,小嫂子怎麼了?”
於是景柏然將發生了何事簡短地向他說了一遍,銀鷹蹙緊眉頭,安慰道:“老大,你彆著急,白少棠就算有膽子也不敢招惹帝集團的人,說不定只是小嫂子貪玩,一會兒就回去了。”
銀鷹的安慰對他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他“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從海邊逛飆回市區,他只用了半個小時,此時已經錯過了車流高峰期,城市的霓虹燈透過車窗灑落進來,明明暗暗,讓人的心情也晦暗不分。
景柏然開車到了迎賓路,也不管車停在路邊會不會被罰款,鎖上門就走,他沿著街道一條街道一條街道地找,他邊找邊拔通莫相離的電話,電話始終都是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每拔打一次,他的心就絕望一次,有時候他甚至會天真的想,她突然蹦出來,對他做鬼臉。
可是幻想只是幻想,他所走過的每條街道,就是連一個與莫相離背影相似的人都沒有看見,他越找越焦躁,就連一條小巷子都沒有放過,終於,在他不知道是多少次拔通那個熟悉的號碼時,不遠處傳來熟悉的鈴聲,他還記得那是一首韓國兒歌《三隻熊》,熟悉的弦鈴在無人的深巷中響起,童稚的孩童聲音沒有讓他感覺到任何歡快,他幾乎是狂奔過去的。
在垃圾桶的角落裡看到了那隻蘋果手機,手機螢幕亮了又滅,反反覆覆,一如他的心。
他顧不得骯髒,伸手將電話撿了起來,再看不遠處掉落了一隻鞋子,熟悉的鞋面,是他今早親自為她穿上的鞋,恐慌鋪天蓋地的襲來,險些將他擊倒,他手抖得幾乎捏不穩手機。
他再一次拔通銀鷹的電話,冷聲道:“阿離被人綁架了,我要你一個小時內立即查出在迎賓路劫走她的人是誰。”
…… …… ……
莫相離昏昏沉沉醒來,眼前光線一片昏暗,她看不太真切自己在何處,只覺得後頸痠痛難忍,她忍不住呻 吟了一聲,此時才發現自己被人綁在椅子上,手腳都動彈不得,連嘴上都塞上了毛巾。
她試著動了動手腳,完全沒辦法動彈,眼睛逐漸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她才看清楚這裡是何處,一個陰暗的地下室,她的目光打量著室內,牆上用紅色油漆畫著大叉,叉裡有一張是她爸爸莫鎮南的照片,有一張林玟娜的照片,還有她跟莫良矜的照片,這個綁架她的人,顯然是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