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到商場上互別苗頭,明爭暗鬥的搶奪生意,他更是無往不利,沒輸過一次。就連夜夜留連溫柔鄉的習慣也是……
她忍俊不住的笑出聲,少了他這個新聞題材製造者,商業雜誌與八卦志的記者們只怕會玩起手指大嘆無聊了。
“你還笑得出來,我都快哭了。求求你,大……鞏小姐,別再和少爺睹氣了好嗎?”
她的可憐狀令鞏寸月不忍,她嘆口氣。“妍子,我可以告訴你,我發火是絕對有理由的,不單只是單純的鬧意氣。”
見她有軟化的跡像,妍子趕緊加把勁。
“我知道,我瞭解,少爺的個性我還不清楚嗎?他一定是做了很……嗯……的行為,你才會故意佈下‘陷阱’不讓他找到。”妍子避重就輕的淡化項儼的舉止,並且特意加重陷阱兩字,好讓鞏寸月知道,為了破解她的行蹤,她和哥哥是花了多大心血找到她。
鞏寸月但笑不語。
“你心裡明明是在乎他的,而少爺也是,不然他不會時常拿著你的照片發呆。拜託你,原諒他好嗎?”妍子雙手合十,虔誠的神態任誰看了都會動容。
鞏寸月緩緩地搖頭。原諒他一次,她會不斷問自己,他何時會再犯,這是她所不樂見的。
妍子哭喪著臉。他們兩人是在比難纏的嗎?一個失常,一個無情,兩人硬是不肯饒過彼此。
“既然來了,我帶你去浮潛,這裡的景色可是難以想像的美,包準你會喜歡。”鞏寸月笑嘻嘻的勾起妍子的手,半拖半拉的將妍子帶到海邊。
“二十一點,我贏了!”鞏寸月揚手歡呼。
“咋!又是你贏。”張千不滿的吐槽。_
“張千,說好的,你可別想要賴。”鞏寸月惡狠狠的警告她的網友。
“我又沒說不去,幹嘛擺副晚娘臉給我看。”
鞏寸月嘻嘻~笑。“是誰說要贏你三次才去的?又是誰說夜晚的溪邊有鬼?怕的要死的呀。”
“好啦好啦,牙尖嘴利的……我剛見到你,還以為你人美、有氣質,哪知道你比鬼還難纏。”
鞏寸月拉她起身,拖著她往大門走去。“還說我,鬼點子一大堆的人可是你。就說你的綽號‘老X’好了,通訊兩年,我還一直以為你是男的。”
“誰叫我老媽給我取了個不男不女的名字,我一氣之下乾脆把綽號男性化,讓大家誤會到底。而且誰規定女孩子不能取這名啊……天理何在——”
張千拼命掙扎,死拉著門板不肯前進。
“走啦,別指望天理能拯救你。”若是妍子在,她何必死拉張手做陪。
鞏寸月—一扳開她扣在門上的五指,張千不屈不撓的再纏上去,弄得她既疲且累。“好啦,這次放過你,容你畫張地圖,賜上機車鑰匙一把,小女子自己去!”
張千如釋重負的衝進門裡。“等我一會。”
一分鐘後,張千奉上鑰匙與地圖。“寸月,我會為你祈禱的。”
“瘋言瘋語。”鞏寸月笑罵,仔細檢視要去的路。不是太遠,應該不難找。
騎上機車,頂著月光往小溪出發。
來了兩個月多,大部分的道路都逛熟了,單獨騎車上路不構成迷路的危險。
抵達溪邊,她將長髮束成馬尾,雀躍的踢掉鞋子,跳上身旁的大石,就著平坦的石面坐下,正要將腳放到清涼的溪裡,對面閃出一張熟面孔。
“項儼……”她怔怔地低喃。
只一閃神,人影消失無蹤。樹與樹交錯,月光直灑而下,長長的樹影隨著晚風盪漾,景象甚是美麗,但她的心卻泛起又酸又濃的情緒,刻意隱藏的思緒再次被~抹幻影勾起。
她告訴自己,她的決定是正確的,她的確要不來一個心中只有自己的情人,她也不認為一個唯我獨尊的人能收斂他的狂妄、自大,傾聽她的想法、她的感受。種種原因歸究出結論,她跟他合不來!而他們倆玩的是盤死棋,僵持不下又無法退讓半步。
鞏寸月輕嘆,將足踝泡進水裡,~股涼意由腳下傳來,她打了個冷顫。天外飛來的外套當頭罩下,她的心跳到喉口,趕緊拉下外套看向後頭。
“你是這麼照顧自己的嗎?寸月。”語氣中的責備濃的化不開。
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滑稽的,才會使項儼笑歪了嘴。“不必太吃驚,接到信後,你早該料到我會來找你。而,兩個月已是我的極限。”伸手拂開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感覺她微微側身躲開。
項儼欺身逼近她身旁,兩隻手牢牢扶住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