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晚飯,白曉棠喜滋滋的跑回房間去換行動裝備,並進行自己行動前的最後一次彩排和準備,務求一切盡善盡美,開門大吉。
衛凱忽然想起,光聽白曉棠嚷嚷著要採取行動,話說,她具體到底要怎麼行動?
韓淺聽了他的問題,卻只是揚了揚纖長秀氣的眉毛,嘴角微翹,笑得有點小壞:“想知道具體的行動內容?一會兒跟去看看不就都知道了。”
“這……不太好吧?”衛凱被她說得心裡有點癢,轉念又覺得如果真的跟去了,白曉棠這丫頭固然臉大不害臊,只是怕鄭曦會感到尷尬,再說,他自己也會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今晚圍觀的人肯定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而且,你覺得鄭大哥那人會感到尷尬嗎?如果他會覺得尷尬,那他也就不配被棠棠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了。所以,同學,你多慮了。”
衛凱聽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這句話,額頭上不禁迅捷有序的掛上一排整齊的黑線,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白曉棠那丫頭到底是想幹嘛?
她不會是想學電影《有話好好說》裡的張藝謀,操一大喇叭,扯著她那豁亮的大嗓門子瘋狂高喊“鄭曦,俺耐你!”吧?
想到這裡,衛凱忍不住又在心裡默默的抹了一把冷汗,一邊為自己的腦補感到驚悚,一邊又覺得以好友那脫線的神經,彪悍的二勁,這種事……沒準她還真幹得出來!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還沒等衛凱糾結完畢,韓淺已經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誒,你幹什麼?”他連忙揚聲追問。
“梳妝打扮,再做一些小小的,必要的準備,我可比你關心棠棠。”韓淺帶笑的聲音從隨之關上的門內傳來。
“得了,淺淺,你確定你不是受了苗大哥的影響,專門想去看鄭大哥的笑話的?”衛凱聲音帶笑,別有深意。
“……我才沒受他的影響,我幹嘛要受他的影響。”門內的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急促的反駁,由於實在過於迅速,反倒有了一點心虛的意味。
衛凱沒有跟她爭辯,只是笑了笑,揚聲道:“姑娘們,什麼時候出發通知一聲。”
不管怎樣,不論是為好友站腳助威,還是圍觀看戲,總之,這一趟他也是必須要跟的。
他有預感,如果錯過了,搞不好自己會終生遺憾的。
所以,熱愛八卦,扎堆圍觀的劣根性真是人類本性中根深蒂固的淘氣因子,再忠厚老誠的人也不能倖免。
兩個多小時之後,正是晚上的九點多鐘,月亮早已升至空中。
就像白曉棠事先預計的那樣,今晚的月色極好,月亮的形狀接近圓滿,銀色的月光遍撒清輝。夜空被這光華照得透著幽幽的墨藍色,有些微小的魚鱗狀雲朵,被明亮的月光的照著,顯出一種半透明的效果,皎皎的,仿若月夜海上波浪濺起的白色浪花。
暑氣散盡,清爽柔和的微風吹送著淡淡的花香,正是這個時節一天中最舒服愜意的時候,中醫藥大學的校園裡隨處可見一對對戀人們在花前,在月下,在湖畔,在林邊,在教室,喁喁私語,心手相牽。
當然,路過的同學們也早已學會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等各類高深的修養。
這個時間,鄭曦照例坐在書桌前,一邊翻著書一邊不時在鍵盤上敲上幾下,他的室友江源則靠在床上跟什麼人用簡訊聊天,鍛鍊手指的零活度,收接簡訊的聲響不斷頻繁的響起。
清涼的晚風自大開的門吹進來,偶爾隨著風傳來遠處的幾聲模糊的人聲和車響。
忽然一陣吉它聲清晰的響了起來,聽聲音不是很遠,好象就在樓下的院子裡,要不就是在本樓或對面的男生宿舍的某個陽臺上發出的。曲調聽著有些耳熟,好象是任賢齊以前的一首老歌,相當輕快的旋律,叫什麼看過來什麼的。
“我靠,這是哪個哥們兒,這大晚上的這麼有閒情逸致。”江源抬起頭感嘆了一句。
鄭曦笑了笑,沒有說話,用筆在書頁上做著標記。
江源也低了頭,手指繼續在手機上折騰著。
又過了一會兒,吉它依然固執著的反覆彈奏著那首老歌,漸漸的,樂曲聲中又夾雜了些熱鬧的人聲。
“誒,我說,不會是哪個外校的二傻痴情種子為了追咱們校的花姑娘,跑錯了地兒吧?”江源大概是終於結束了聊天,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頗有興致的猜測著。
他會覺得彈吉它的人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