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心裡有一個疑團而得不到解答,它就會紮在你的心底,日日的磨著你,讓你睡覺夢裡都是它,那種感覺真的是很難受!
司盛楠現在就被這樣的感覺所折磨,痛苦不已。
自從魔域回來以後,閻王跟她之間似乎疏遠了許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日,他是那樣的護著她,可是回來以後,連面都很少見過了,就算去彙報判官殿的工作進度,也都是判官去的,而她自己,腦中日日縈繞著那個畫中的女子,始終揮之不去。
如果沒記錯,經常縈繞在耳邊的一個名字是:盡歡,是不是就是那畫上的女子?又跟閻王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她苦思不得其解,卻也知道,這個問題,除了閻王本尊,沒人能給她答案,或者說,沒人敢給她答案榛。
牛頭馬面自是不必提,現在的判官古板的很,而駱琦更是三緘其口,整日只是安分的掃著落葉
不過,事情總是有轉機的,直到有一天,緣淺再次來到了地府。
說來這事兒也算個機緣巧合,這日正在依慣例審判新來的死魂,裡面有個叫做花錯的女子,剛到她,緣淺就來了肄!
看了下輪迴冊,這女子本是上界的掌花仙子,卻因為犯了戒條而被罰入凡塵,現在已經功德圓滿,要回仙界了,緣淺正是來接她的。
“花仙子,可想死你了!”緣淺笑嘻嘻的說,熱情的迎了上來。
司盛楠正埋首公文,聽到聲音抬起頭,皺了皺眉,正好看到緣淺那張洋溢著笑容的臉。
“怎麼樣,可以走了嗎?”緣淺上前牽住她的手腕就要走,花錯卻笑道,“等等,判官大人還沒宣判呢!”
說著,回頭示意了一下判官的方向。
這一看,緣淺怔了一瞬,唇角頓時露出不屑的諷意,“喲,她什麼時候也成了判官了,不是又揹著大哥偷偷闖禍呢吧?”
判官連忙解釋道,“司小姐現在是本判的副手,閻王殿下欽點的!”
“大哥真是被豬油懵了心了!”緣淺撇了撇嘴,對她意見很大的樣子。
司盛楠微微眯起眼看他,這小子跟她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對盤,但是很顯然,完全是針對她這個人。
上一次在東海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是誰,以為她是魔域的新人都那麼熱情,可是對著她,就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招惹到了他!
“好了,花錯仙子,生死簿上已經勾去了你的名諱,可以返回天庭了!”判官抬頭道。
這時,緣淺剛想去牽那花錯,卻冷不防被人生扯了一把,站定看見是司盛楠,他開口想發火,卻聽她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我為什麼要跟你過去,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仗著我大哥護著你,就以為誰都得讓著你!我偏就不吃這一……唔!”他瞪大眼,嘴裡莫名的被塞了個桔子,一旁的花錯見他們這樣,笑了笑道,“罷了,我先回天庭了!緣淺,謝謝你的好意,天庭再見!”
說完,她轉身飄然不見。
“唔唔……”他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仙子走了,好不容易才將嘴裡的桔子吐了出去,呸呸的吐了幾口澀澀的滋味,氣呼呼的說,“喂,你幹嘛!”
司盛楠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殿外走去,“問你點事兒!”,說著,回頭對判官道,“判官大人,我請個假,等會兒就回來!”
說是請假,卻也不由分說,直接就這樣走了出去。
一直來到殿外不遠處的林子裡,她才鬆開手,可憐緣淺小身板,堂堂男子卻被她勒著走,這要傳出去,還當真不好聽。
“問什麼呀!”他氣鼓鼓的看著她,“花仙子都走了,害我沒得白跑一趟!你還真是個害人精!”
“話別這麼說,我害你啦?”她雙手環胸看著他,“你對我意見很大嘛?”
“那是自然,誰讓你總是禍事連連!”他哼了一聲,整理著因為她的拉扯而變得有些皺的衣衫。
司盛楠挑了挑眉,“禍事連連?讓你收拾了?”
“讓我大哥收拾,還不是一樣的!我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自從你來到地府,我大哥沒有一日消停的,難道你不是禍害?!”他哼了一聲,反正已經這樣了,乾脆也不急著走了,看她到底耍什麼花樣。
禍害?!呵呵,她來到地府,已經不止一次聽到人用這個詞來形容她了,她就這麼的不可容忍嗎?
她道,“那好吧,你既然對你大哥這麼忠心耿耿,他的事,你總知道個一二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