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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有肋骨嗎?”

我摸了摸,是沒有,不準確,是摸不著。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週末愉快~~~

花季篇(14)

高考填志願時我把表格交給了爸媽,喬大新同志臉上頓時烏雲密佈,林徽同志也甚是不悅。這二人的反應不出所料,我搬出早想好的說辭:“我們老師說我報北京的大學沒問題。我也想為學校爭光。”

我爸顯然不同意這說法,“為學校爭光我閨女就飛了,不爭。”

我媽倒是不太堅定,猶猶豫豫的,“咱們在燕都上大學,讀個好的也不差。去北京雖說不錯,可太遠了,你從小在我身邊要是去那麼遠,媽不放心。”

我在心裡使勁給自己鼓勁,生怕這口氣沒頂住被他們勸說成功了。之前為了有條理我特意寫了一個稿子,這會一字不落給他們背。

我爸很沒耐心,“甭說那麼多,我就是反對。撒出去那麼遠,有點事我們不在眼前誰幫你,再說咱家在北京沒親戚,你一個女孩,不行。”

我媽這會也琢磨過來,開始站到喬大新同志這邊,“就是,蕾蕾,將來你總是要接手家裡這事,再怎麼讀大學,還不是要回來,別折騰了。”

我千逃萬逃就是想不接手這事啊,不過,實話打死不能說,我馬上指著表格說:“我是為了咱家的生意才選的財經專業啊,將來這包子鋪被我爸做大了,我正好回來幫著管賬。”

這套說辭怎麼也糊弄不了家裡的那倆人,我們第一次陷入了爭執。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口吐蓮花說得大腦缺氧,可他們就是死死咬住不同意。我媽去學校找了老師,為了我的志願與他溝通半天。老師也撤火,說林曉蕾同學成績不錯,如果報考本地可以選最好的大學,若去北京參照目前的成績沒有十足的把握,為了保險起見,家裡也慎重吧。她回來對我說,女兒,我們的話你不聽,老師的話不能不重視吧。

我真的沒轍了,孫玥也勸我放棄,說還是留在燕都接著跟她混吧。這當口,我成了孤家寡人。

下午放學後,我騎車去了五中。很長時間沒來了,這裡依舊老樣子。此時正是放學時間,門口三三兩兩的學生,我立在路邊做最後的告別,看來我沒有那個命,他對我而言終究是個影子,追不到的影子。

“林曉蕾?你怎麼在這?”謝飛竟活生生站在眼前,我花了幾秒鐘才確定不是做夢。他沒穿校服,黑色的體恤衫上那抹彎鉤清晰無比。

我腦子裡開始嗡嗡作響,但極力保持著鎮定,指甲嵌入手掌硌得生疼,“從這裡路過。”每個字都帶來巨大的迴音,在腦袋裡、心口上回繞。我拼命強迫自己,保持微笑,保持。

他了然的點下頭,沒有再做寒暄和逗留,“我先走了。”

“等等。”我叫住他,我的夕陽天使有著白皙的面板、挺直的鼻樑、柔軟微翹的唇,原來近看之下他這麼英俊。

“還有事?我時間很緊,要去趕火車。”他略帶歉意的衝我笑笑。

“你要去哪?”

“北京。”他嘴角揚起彎彎的笑意,簡單的兩個字立刻有了蠱惑的味道。北京,我的心又被撞了一下,如果能一直這麼聽他說話多好,隨便說什麼。

我努力讓語音不帶任何起伏,“聽說你高考要報北京那?”

他點點頭,那抹笑更深的印在嘴角、眼角還有眼睛裡。我近乎貪婪的盯著這溫潤的少年,牢記下他的相貌,向我的夢告別。

“再見,我真的要走了。”他的笑容淡淡隱去,可嘴角的弧度一直翹翹的。說著他提起手上的書包利索的挎到背上,男人般的大手迅速整理著揹帶和體恤衫的衣領,沒有再看眼前的我。

我象個傻瓜,杵在他面前,盯牢這少年每個動作,不眨一下眼睛。整理完畢,他抬起腕間的手錶看看,眉毛不為察覺的微微挑起,隨即邁開步子向車站走去。

我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再見。”他沒有回頭只是揚起手揮揮,步履匆匆。多完美的告別,我的眼淚也來湊熱鬧了。

一路騎回家,謝飛的影子沒有再出現,我歡快的哼起歌,就該這樣,不是嗎,林曉蕾你認命吧。

正屋裡,那三個人一臉嚴肅的坐著,我心裡笑起來,還把小夥計也牽扯進來,要是再沒效果還能找誰去?

“蕾蕾,”我爸招招手,“坐這來,聽我說幾句。”

“說吧,我聽著。”隔著老遠,我找個椅子坐下。

“我和你媽商量妥了,同意你報北京的大學,不過只能填一個志願後面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