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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低頭扒飯,對她的問題蹙緊了眉頭,“我沒有哥哥。”

孫玥接著問:“你姓江,你確定?”

我在桌下踹了她一腳。江佑的眉頭皺得成了川字,臉上也出現了極其反感的神色,“我姓什麼自己還不知道嗎!”

我媽在旁邊笑起來,“孫玥,這話什麼意思?”

孫玥來了精神,她把臉湊得離江佑很近,“我覺得你特別像那個香港的影星古天樂,眼睛眉毛臉盤都像,這個�し粢蠶瘢�拖胛飾誓愀��遣皇喬灼蕁!�

聽她這麼說,我也認真端詳起江佑來,孫玥說的挺靠譜,依稀有些像,好像古天樂的少年版,眼裡的那股冰冷也像。

“古天樂是誰?”喬大新同志很好奇,“唱戲的?”

我媽嗔怪的笑著,“你就知道唱戲的,沒聽人家孫玥說嗎,是香港的影星。”

古少年有些不耐煩,他把凳子拉開一半與孫玥隔遠些,嘴裡嘟囔著,“我誰也不像。”

我看出這江佑不像和氣之人,對孫玥遞個顏色,“快點吃吧,一會幫我洗碗呢。”

吃完飯,爸媽去前面準備明天的物料了,我和孫玥開始收拾碗筷。江佑挽起袖子一起收拾,我攔道:“別管了,洗碗是我的事。你要是沒事去前面幫我爸媽吧。”

江佑看我一眼,轉身走了。

“這人怎麼不禁逗呢,沒勁。”孫玥撇撇嘴。

我吆喝著孫玥去洗碗,她的嘴接著撇啊撇,“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一來你算是解放了。”

我插著兜跟在她後面,“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嗟來之食哪那麼容易得?”

孫玥哼哼的開始洗碗。

送孫玥出門時我拿上預備好的卷子,打算去巷口影印,孫玥看到說:“給我,讓我媽拿單位影印去。”

我吭哧著拒絕了,這是秘密不能讓人知道。影印完,路過小店我進去買了一雙拖鞋,家裡除了我爸沒有男士拖鞋,估計那個古少年也沒帶。

走進後院我媽正在收拾東廂房,那個屋子一直放著雜物,這會江佑正往外搬東西呢。看到我,林徽同志說道:“正好,蕾蕾,我沒來得及準備褥子,去你床上拆一個過來。”

江佑走進來,“沒事,我可以湊合。”

我解釋說:“我媽說的是炕褥子,床上太薄睡覺硌,我那個是新拆洗的,睡了沒幾天。”

他看看我,有點羞澀,“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說著把新拖鞋遞給他,“按照我爸的鞋號買的,你要是不合適我馬上去換。”

我媽在旁邊笑了,“下午還想著去給你買雙拖鞋,轉頭就忘了。毛巾和洗臉盆都給你準備了,我也沒想到馬上就能找到人,準備的倉促,你先湊合吧。”

江佑笑了,這個晚上第一次看到他笑,明天要告訴孫玥他的牙齒也像古天樂,雪白。

小屋很快收拾妥當,喬大新同志把江佑叫到正房做崗前培訓去了,我們給他套被罩、枕套。

“媽,怎麼招個小孩?不是童工吧?”那個江佑看著跟我差不多,沒到十八歲要算童工呢。

“我看了身份證,剛過十八歲生日。是郊區的孩子,今年才高中畢業,比你大一歲。”

“幹嗎不接著上學?”

“他說家裡供不起了,出來工作養活自己。”媽媽嘆口氣,“這麼小呢,就出來打工了。”

照我看他那個樣子不像窮人家的孩子,周身看著挺乾淨,那套運動服是李寧的,窮人家的孩子會這打扮?

我家林徽同志心眼軟,街上看到乞討要飯的總要塞個十塊八塊的,要不是我爸攔著,她敢帶家裡吃飯來。街道上號召捐款捐衣服也是第一個響應,我們家的衣服被子存不下,全捐了。喬大新同志說,要是有地方接收糧食,沒準物料間的東西也存不下。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看電視,稍微有點悲慘的事就抹眼淚,哭得比人家演員還邪乎,我說人家看電視費電,我們家費紙。小夥計被接收大概是看著年歲小,又激起了她的惻隱之心吧。

“那工錢給人多算點,別太摳門了。”

我媽白我一眼,“用你說。”

江佑不知什麼時候立在了門口,很拘謹的站在那,白色的旅遊鞋輕輕蹭著地面。

“不早了,休息吧。”母親大人把料理妥當的被子枕頭放好,牽著我走了出來。

“等等,”我回身又推開了他的房門,“你試試那個鞋,不合適我馬上去換,再晚就關門了。”

江佑還是很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