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望象父母那樣,在熱氣騰騰的蒸籠中開始一天的工作;我更願意象鄰居家的姐姐,穿著西裝短裙黑色的高跟鞋早九晚五當白領。

而最為讓我痛恨的是走在街上,大家會笑眯眯的打招呼,招呼就招呼吧,誰讓咱從小讓他們看著長大呢,哪個都是長輩,可末了他們總要對著旁邊的人補一句:“這就是賣包子家的小姑娘,越來越像她媽媽了。”

包子!包子!包子!一個饅頭能引發血案,一個包子也能毀掉如花少女的人生吧。小小的我就立下誓言,在包子鋪滿我的人生道路之時,重修出一條棧道!

重新投胎不可能,離家出走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況且我家溫暖的一塌糊塗,打死我也不會去嘗試這歪招的。在沒有外援支援的情況下,我琢磨出了一條有林曉蕾特色的出路:好好學習。誰會忍心讓一個成績優異的孩子賣包子呢?那不是殘害祖國的花朵嗎!

有目標的人生是強大的人生,有目標的道路是陽光大道,我不懈的努力,儘可能的遠離包子,不是,是包子操作間。除了春節前最忙那些天去前面給家裡幫幫忙,閒的時候我泡在書桌前看小說、在院子裡餵魚弄花。當爸媽從窗前走過時,我會煞有介事的高聲誦讀幾句古詞或者嘰裡咕嚕念幾聲他們聽不懂的英文單詞糊弄過去,日子就這樣被我不緊不慢的打發著。我不叛逆不調皮,成績好有禮貌,我是人見人愛的好孩子。沒有包子的生活多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興之所至,寫著玩,不定期更新,看歡迎程度,你們自行理解吧。

花季篇(2)

我媽拿著一張大紅紙走進我房裡,說寫個招工告示貼門口去。幾天前我爸幹活時被燙了胳膊,這幾天多虧我在家閒著沒事能替補一下,不致讓她手忙腳亂。

稟照著祖上傳下的家訓:事事親歷,從太姥爺時代起我家就沒僱過工人,標準的夫妻店。且林記還有個特點:每天定量供應,多了沒有。要說我太姥爺是個經商的天才,簡簡單單的醬肉包被他這麼一渲染,帶了高高在上的姿態。惹得人不遠幾十里路來買上幾個。現在我家正房裡還掛著他老人家的黑白相,圓圓的水晶鏡片下細長的單眼皮,一襲長袍文質彬彬,怎麼看都是私塾先生的範,誰能想到是個跟麵粉打交道的包子鋪老闆兼夥計呢。

我媽繼承了太姥爺優秀的基因,從小就顯露出文化人的底子,我想姥爺若是重點培養一番,興許能成個畫家或者藝術工作者。可她初中畢業後就回家打理包子鋪,滿身的才華愣是荒廢了。

提起我媽的才華,我爸喬大新同志那是滔滔不絕,我媽給他織的毛衣花式繁瑣,隔三差五被人借去當樣本觀摩;第一條牛仔褲在燕都出現時,我媽用勞動布的工裝褲改出不差分毫的喇叭腿,側面還用紅布鑲出細細的紅邊裝飾;他們結婚時,還不時興床上用品,可我媽仿照著畫報上的樣子縫出一個四件套,害得整條街的人來家裡參觀,對著被子又摸又拽把我爸煩壞了。

我沒有繼承她的心靈手巧,事實上我是個除了學習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點心(這是我爸的原話),但好在學習還不錯,(這也是他的原話)。

我告訴他老人家:“你知足吧,守著一個這麼能幹的媽,我就是真的長成了一塊廢物點心,你也沒地方說理去。何況我這塊點心,除了嘴刁點、手笨點、腿懶點,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我爸補充說:“閨女,你還落下一條,人胖點。”

我被點到了短處,開始了控訴史:“還不是咱家這環境,整天雲霧繚繞的冒蒸氣,我再水靈也禁不住這麼蒸啊,好端端的瓜子臉毀成了包子臉。”

每每這時都是我媽過來做總結性發言:“什麼包子臉,你這是發麵饅頭的臉,哪有咱家包子標緻。”說完那二人攜手樂呵呵幹活去,留下我在地上打滾吐白沫。

扯遠了接著說招工的事,我媽說喬大新同志的胳膊用不上力,瞧這傷勢還要恢復些日子,招個男夥計有力氣端蒸籠。

我拿過毛筆刷刷寫下幾個大字:招工限男性。隨後拿上漿糊粘到了大門口。

端著漿糊正在欣賞本人的墨寶,喬大新同志換藥回來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後,“手笨,字還湊合。”

我笑嘻嘻轉過身攬上他肩頭,“你閨女我天生是拿筆讀書的料,這告示我抹了半盒漿糊粘的可牢靠,防備哪個人看上我的墨寶,半夜偷了去。”

我爸錯身閃開,“我先防備你碰著我傷口吧。”他指著我手裡的漿糊瓶,“什麼怕人偷了去,那是你手笨,刷漿糊都搞不好。”

這人就是這樣,總不知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