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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摟住我,“瞎說,我閨女什麼時候讓我失望過,你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閨女學習好又聽話,你看看周圍人誰有我這麼好的閨女,生多少他們也蓋不過我去。”

我撲哧笑了,“討厭死了,人家來安慰你的,嚴肅點。”

估計我爸不會嚴肅,只會煽情,“爸這輩子可知足了,娶了燕都有名的林家閨女,漂亮得跟西施似的,又生了一個更好看的閨女,會念書會打扮,那眼睫毛塗的,跟黑蝴蝶似的,看誰一眼讓人半個身子都酥了。放眼燕都市你瞧瞧去,除了我喬大新誰能生出這樣的閨女來。

我立刻請他打住,“爸,那不是你閨女,那是范冰冰。”

“范冰冰是誰的閨女?市政府那個範犁的?”

我雙手雙腳投降了,“吃飯去,八卦的基本知識都沒有,不跟你說了。”

我媽看我們倆手挽手笑嘻嘻出來,佯裝生氣賞了每人一巴掌,“老的不象老的,小的不象小的。”

飯桌上恢復了熱鬧,兩個老的互相夾菜當著我秀恩愛,我大口的吃著飯,將剛才的不愉快拋到了腦後。江佑卻始終很沉默,吃的也少。

大年初一,我被喬大新同志支使糊塗了。從上午開始來拜年的人一撥又一撥,我泡茶倒水作揖拜年,送走最後幾個客人將近午夜,腰快累折了。我媽想必早看出這陣勢,躲清閒讓江佑陪著出門了。

夜裡,我揉著胳膊腿給孫玥打電話訴苦。

她這次沒嘲笑,“我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很理解啊。”

孫秘書比我爸這個虛職更有實權,去他家拜年的人怕要拍著隊進門了。我說明天咱倆出門吧,要不在家接著當使喚丫頭。

“你忘了我跟你說的同學聚會,要不你還是跟我去吧。”

我想起孫玥說過,年初二我們高中同學聚會。我這人同學關係一般,除了孫玥沒有要好的,以前回燕都過年,除了孫玥誰也不見,同學聚會這事也不參加。不過,能躲開明天的勞動,聚會就聚會吧。

分開六七年的同學都變了樣,我憑著腦海裡的記憶辨認每個似曾熟悉的面孔,林曉蕾這孩子沒啥好人緣,高中處了三年的同學好多叫不出名字來,幸虧有孫玥替我解圍,她不時低聲啟發我:這人是咱們的數學課代表,那人是體育委員,他那時老跟咱們借錢買東西,她老說她爸跟校長關係好。饒是她如此點醒,能痛快叫出名字的也不多。孫玥這些年沒離開燕都,與同學都有聯絡,很多還是常常聯絡的,交談起來極其隨便。我與他們分開的時間最長,引來的驚呼也最多。他們說我徹底變了一個人,其實哪這麼邪乎,我對孫玥說他們瞎咋呼。孫玥說,胖子和瘦子就是兩個人,不信把那時的照片翻出來對比對比。

聚會上我見到了江海洋,那個跟我較勁了整個高中時代的男生。他現在是個麻醉科大夫了,開著自己的比亞迪,西裝革履,整個一城市精英。

他看到我,愣了又愣。我沒有多厚道,還記著那時他的詰難,面無表情的不說話。

“你是林曉蕾?”他放下身段,主動過來打招呼。

我點點頭。

“天啊,現在成大美女啦,”他笑起來,“你總是讓人意外。”

我笑笑沒說話,不知道自己幹了啥讓他意外的事。

他坐在我身邊,輕鬆的講起高中時把我當成敵人的事,當時讓我們倆統統恨得牙根癢的事再提起來,竟那麼好笑。記得誰說過這樣一句話:悲劇經過時間的沉澱也成了喜劇。更何況我們那些雞毛蒜皮的小兒科遊戲。

“你不知道,高中三年我被你壓得差點崩潰。”他笑起來很喜氣,尖尖細細的兩排牙齒象小耗子,上學時怎麼沒看出這喜興勁。

“不至於吧?我什麼都沒幹啊。”

“沒幹?你沒少幹,”他憤憤的,“我為了跟你拼單詞,三天沒睡覺,背了半本字典,你倒好,隨隨便便就把我滅了。最可氣的是考完試,竟然說每天十點就睡,你還是人嗎?”

我想想,糾正他,“不準確,是九點半準備,十點準時進入夢鄉。”

他聽了嗷嗷叫著要伸手掐我,我趕緊說實話,“就那麼幾天,被我誇大了。”

不跟我較勁的江海洋很有紳士風度,他為我端來飲料,殷勤的問起工作生活家裡的情況,我一一作答,

“你媽媽的身體還好吧?我有一年沒見她了。”

我答道:“挺好的,每天跳舞打牌過得很腐敗。”

“讓她堅持鍛鍊身體,但也要注意適可而至。”

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