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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裡,說堵住通道看它還流。我嫌他討厭,抱著他胳膊蹭,都蹭他身上。

我已經感覺到頭疼了,還沒有人過來關窗嗎,要是凍到明天早晨林曉蕾肯定成冰棒了。一氣之下,我騰的睜開了眼,白色的天花板在頭頂,我看見了,沒錯,我醒了。

屋裡是橘黃色的燈光,很熟悉,那是我的檯燈,擺在我床頭的,夜裡醒來時它永遠亮著。歪歪頭,果然看到了阿藝送的瓶子,泛著綠幽幽的光澤。沙發處散落著幾張報紙,不時被窗外的大風掀起一角,是江佑走時落在那裡的。我試探著動動身體,胳膊腿的感覺都在,有點發沉。點滴瓶在不緊不慢的滴著,我瞥一眼手上,針頭扎進了血管,白色膠布很清晰。手很白,白得沒有血色,透著不健康,躺著不見太陽,估計臉色也是慘白的。門被推開,護士進來了,走向窗戶,關上,窗簾立刻溫順地垂下來,屋裡安靜了,她又過來看點滴架。

我運了些力氣,嗓音嘎啞,“冷。”

聲音太難聽了,小護士嚇一跳,對上我睜開的眼睛愣了幾秒,嗖,轉身跑了。得,不會以為我詐屍吧?很快,一個青年大夫走進來,目光溫和的看著我,“能看見我嗎?”

我用力眨眨眼,又補了一個字,“能。”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我醒了,能說話能看見人,除了沒有力氣,啥都不缺。

急促的腳步聲在樓道內響起,我欣慰的笑起來,他們真快。母親大人第一個衝進來,跌跌撞撞奔到床前,“女兒,蕾蕾,醒了?醒了?”

我的嗓音還是嘎啞,可不妨礙叫出聲音,“媽。”

她又老了,水珠在髮間閃爍,朦朧的燈光也不能淡化她的皺紋了,這次給她的打擊一定很大,伍子胥一夜之間急白了頭髮,我媽的白髮也清晰可見了。

江佑推著我爸擠了過來,喬大新同志高高的抬著左手,“閨女,閨女。”

我笑了,他還算鎮定,沒抖嗎。他拉住我的手,嘴裡絮叨著,“好孩子,爸就說嗎,你睡夠了一定醒,沒錯吧,爸最瞭解我閨女了。”

我看向江佑,這小子醜死了。原來的英俊不見了,滄桑的臉龐象三十多歲的大叔,面板又幹巴巴的象很久沒喝過水了,他比我大一歲,今年才二十八,這模樣太老了。

他俯到我身邊,笑起來,牆縫漏光的效果又一次重現了,“蕾蕾。”

我用力點頭,“江佑。”

身體在昏迷72天后迅速恢復,這次意外奪去了孩子和右側的脾臟。還是孫玥為我講了後續的情況,江佑抱著我跑下樓,與救護車一同來了醫院。她說,你失血太多,家裡、樓道里、江佑身上全是血,人能有多少血啊,你簡直是灑血車了,能救回一命真是太幸運了。

我問:“江佑他妹呢?”

孫玥翻個白眼,“她媽找了律師為她上下跑呢,她過十八週歲了,肯定得判。”

我有些納悶兄妹倆那次的談話,問她知道嗎。

孫玥簡短說了幾句,江佑僱私家偵探用同樣的手段還了他爸一招。小太妹的資料不難蒐集,嗑藥和胡混的照片送到她爸眼前就捅了馬蜂窩。她爸狠揍了女兒一頓,揚言要斷絕關係。他妹不知從哪打聽到這事與江佑有關,找上門發洩怒火傷到了我。

我想江佑不會罷手,興許要去找他爸沒完,這事怕是變成冤冤相報了。小夥計並非溫順和氣之輩,在他一派從容微笑的後面,是汩汩冒泡的火山岩漿,沒有外界誘因出現,岩漿不會噴發,可來了刺激,火山發威的殺傷力絕對是巨大的。

孫玥也沒打算隱瞞,直接說了,“江佑去找他爸了,沒砸沒打,從他爸辦公室一出來,老頭子就挺了。現在還住院呢,據說中風了。”

天,那小子太狠了,說了什麼?

孫玥有些無奈,“有什麼辦法,他這對兒女都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是你這次替他捱了刀,骨肉相殘避免不了。不過,你能活過來就好,其它的事不要再管了。”

我也很無奈,江佑對他爸說了什麼恐怕無從知曉,他和他爸在某些地方很相似,如果豁出全部去傷害對方比砸碎幾樣東西的破壞力大得多。

我說:“這下不知道外面傳成什麼樣呢,滿城風雨了吧?”

孫玥滿不在乎的,“想那麼多幹嗎,你養好身體是根本。”

從我甦醒以來,孫玥每天來醫院,陪我坐一會,聊聊天,然後趕回家看孩子。我一直沒有告訴她,沉睡期間他們每個人說的話做的事我都知道。還記得高中時她說過,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林曉蕾這個傢伙有她有親人,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