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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想,以後再也不挑食了,這會餓了才知道,能有東西吃多幸福。我發誓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著醬肉包,我親死它。

餓的時候不能想吃的,越想越餓,我的口水漾了滿嘴,要不是膠帶封著一準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外面的安靜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這世界停止了轉動。我想,最後自己是餓昏了,水米不進的辰光思想也停滯了,能昏過去挺好,不渴不餓的。不過意識只要清醒總告誡自己,不害怕不緊張,我叫不害怕我叫不緊張……我叫……

那就愛吧(6)

再睜開眼時,一堆眼睛對著我,我的親人全在呢,還有孫玥。我笑啊笑,林曉蕾就是弄不死的小強,又活過來了。

我媽這次沒哭,她急著找來大夫,“快,我女兒醒了,是不是情緒受了刺激,總是笑。”

大夫又對著我的眼睛照啊照,真麻煩,我抽空對林徽同志說:“媽,我想吃包子。”

她忽然想起哭來,劈里啪啦的掉淚,對著其它人說:“蕾蕾肯定腦子壞了,她從不吃包子的。”

我氣得想喊,什麼呀,想吃包子就是傻了,那想吃鮑魚正常嗎。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她沒受什麼傷害嗎?”江佑突然衝著大夫嚷起來。我皺皺眉頭,嚷什麼,吵死了,指指他,“你閉嘴。”

江佑馬上不說話了,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我爸又開始哆嗦,他怎麼總哆嗦呢,“閨女,我是誰啊?還記得爸嗎?”

廢話,你都自說自答了還問我,我瞪他一眼。

孫玥指指自己,“林曉蕾,我是誰?”

我笑了,這倒黴孩子只會問這弱智問題嗎,“孫大聖。”

那四個人全要哭的陣勢,我有點納悶,“你們這是幹嗎?我回來不高興嗎?”

“高興高興。”他們使勁點頭,可還是哭喪著臉。

這時警察同志在門口出現了,“她醒了?”

我立刻搶著答道:“醒了醒了,你們抓到那壞蛋了嗎?怎麼找到我的?是警犬嗎?”

直到我一口氣說了六遍我沒事,我爸媽還是不敢確定他們女兒腦筋沒事。

江佑一直抱著我,勒的人胸口發悶,我掙不開只能任著他抱。

我趴到他耳邊逗他,“江佑?江佑?”

他不說話接著死死抱住,我發現他有發傻的趨勢,這小子,別是真的嚇傻了吧,我接著逗,“江佑?餓稀飯你。”

江佑的眼淚一下啊就決堤了,他抱著我,無聲的哭。

後來,我讓江佑掏一百塊錢去買五十注彩票,我說,全中國也找不出第二個象林曉蕾這麼背的人了,她不中五百萬,天理難容。

孫玥是這次事件的有功之臣,是她首先報的警,為破案爭取了時間。我的電話撥到她手機上就斷了,她撥回來卻是盲音,反覆試了幾次還是不行。在日餐館沒見我的影子,她有些警覺。上次襲擊過後,我們的警惕都沒消除,她馬上打電話問了家裡人,都說沒見到我。

簡單商量後她果斷決定報警,我爸還嘀咕說不用吧,沒準路上堵車耽誤了或是手機沒電了。孫玥仗著她爸的面子,把這可能是虛驚一場的事情立了案。從考試中心門口的監控錄影中,我被帶上一輛麵包車,這更加確定了她的懷疑,憑著這個線索,第二天夜裡,在一個廢棄的磚廠,我被找到了。

“是不是咱家得罪誰了?”我問喬大新同志,守著個買賣真是勞神,四面八方的人都不能得罪。這報應也邪了都落我腦袋上,不過,幸好落我腦袋上,他們歲數大了不能折騰,還是折騰我吧。我屬蟑螂的。

“警察正在調查,現在還沒線索。”

“綁匪要了多少贖金?你們給了嗎?”

“沒要,自始至終咱家就沒收到電話,警察還監控了電話,沒人要錢。”

“啊?”瞧這倒黴,被綁了還不要錢,那圖什麼?綁著玩的?拿我練手?

我們倉皇出院了,因為綁匪沒抓到這事不算完,防備著他們掉頭來個回馬槍。警察提醒隨時保持聯絡,他們在追查麵包車的情況,一有訊息會通知我們。

我爸媽又象上次那樣充滿戒備,減少了外出和會面,江佑接著搬來我家,他隨身備了一根鐵棍,放到我們床頭,我提醒他別夢遊,砸錯了人可不好玩。每天早晨,江佑去小區附近巡視,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徘徊。家裡照舊門窗緊閉,他們禁止我下樓,連去窗邊逗留也不允許。我禱告這事趕緊結束,不然非把我們逼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