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圖書館的標牌嗎?”
我看看,冷笑起來,“裝,你給我裝,那個標牌是新掛的,我上學時根本沒有,你不老實交代我生氣了。”
江佑忙哄著,“別生氣,生氣不好看了。”
我看出他不想說,自覺的結束了話題。
現在的學校與我那時很不一樣,到處是商家推廣的痕跡,儼然是搶奪未來客戶的戰場。女同學的裝束也更時尚,我想自己大學前兩年土裡土氣的,還胖,擱到眼下來看,真是屬於萬分抱歉呢。
走了一大圈,終於見到了一個肉呼呼的女生,我象中了頭彩,“快看,那女孩。”
江佑瞅瞅,“你認識?”
“不是,她象我那時一樣胖,現在的女生從小就知道減肥,咱們走半天才看見一個胖子。”
“她比你差遠了,你那時胖的多可愛,她不行。”
“得了吧,”我白他一眼,“我現在看以前的照片都慚愧,怎麼能那麼胖,你看我那紅棉襖,還有裙子,象面口袋。”
江佑放慢了腳步,把頭傾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我就愛你胖呼呼的樣子,那年春節你去影樓穿了粉色的裙子,那個胸鼓得象兩個剛出籠的包子,我晚上就那啥了,後來好多天睡不好覺。那段時間老洗床單,咱媽以為怎麼了呢,問我好幾次。”
這小子,思想真複雜,“瞧你形容的,真是不忘提醒自己從哪出來的,哪有形容那是包子的。”
“就是,”這小子犟上了,“白白的,暄暄的,摸上去軟呼呼的。”
服他了,這聯想,真行。
從學校出來我們去了王府地下,以前秀秀在這裡工作,我想在那給江佑選一套西裝訂婚儀式上穿。
沒想到秀秀還在那裡工作,我給她介紹江佑,秀秀對他印象很好,“這男人靠譜,不象你那個朋友找的。”
我知道她說的是金大善人家的鄧大人。
“看著不錯,從哪淘換來的,有這樣的給我也發一個。”
“那個,我想想啊,好象是我們家後院一直栽著,哪天想起來回家刨出來了。”
秀秀大笑,“那是蘿蔔,我替你會會這蘿蔔。”
秀秀上前一通推銷,江蘿蔔被忽悠著只是點頭,我知道秀秀衡量優秀男人的一個標準是出手是否闊綽,我家小夥計估計要吐血。
沒一會秀秀兩眼放光的走過來,“你從哪挖的蘿蔔,我也去那看看,太有質量了,爽快啊。”
我偷偷撇撇嘴,唉,將近一萬大洋沒了,秀秀真狠。
秀秀從櫃檯裡拿出一款包,“今早剛上的鎮店之寶,全北京就三個。”
我看看價簽上的零,差點給她跪下,“秀秀,你太狠了吧,這男人不是暴發戶。”
我家男人的錢那是一串一串麻辣燙賣出來的,容易嗎,俺們就是小門小戶小生意人啊。
“我沒那麼狠,就是推薦普通的,他問我最好的,我當然照直說了。他點的,跟我沒關係啊。”
江佑走過來,拿起看看,“不錯,說不出為什麼貴,不過,配我老婆好看就行。”
我想好看倆字真貴。
秀秀把包遞過來時,我差點跪地迎接,回去孫玥準得罵我是敗家婆娘,我尋思著讓她先背幾天,堵住她的嘴。
江佑的服裝很快選好了,隨便的衣服裹他身上都人模狗樣,別說筆挺的西裝了。導購小姐貼心的拿來領帶,說配這款藍色條紋的西裝最合適,江佑手一揮,“不繫領帶。”
我接過領帶,“系吧,這次場合特殊。”
臭小子眼睛一翻,“不繫,說了這輩子不繫就不繫。”
我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訂的規矩自己破,“系吧,這麼帥的西服系領帶才好,再說,那場合不繫哪合適,系吧。”
他搶過領帶扔給導購小姐,“不繫,哪那麼囉嗦,這西服要了,不要領帶。”
我虛擬著踹了他一腳,狠狠的。
挑選我的禮服時這小子十分欠揍,導購小姐推薦的幾款衣服他都不滿意,說領口太低後背太空。
我說:“你看我穿棉襖合適嗎?我可以在禮服外面罩一個棉襖。”
他哼哼唧唧不說話。
我沒理他,自己選中了一套冰藍色的抹胸禮服,配上同色的水晶高跟鞋,嚮導購小姐建議把腰線那裡再收緊一些,效果會更好。小姐立即拿來別針紮好,請我看效果。
“怎麼樣?”我問那黑著臉的小子。
他有點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