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一個耳光抽過來還是掐著我脖子模仿咆哮哥。
我迎上他的目光,“我為什麼不能吃藥?讓你用措施你聽嗎?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情總不能象初中生那樣搞出人命來吧?只是我點背,服藥還失敗了,咱倆不過是,不過是,”鬼混這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能作罷,“我只是通知你一聲,後面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就這樣吧。”
江佑陪我去的醫院,他好像真的想留下這個孩子,手術前還反覆問大夫是否有可能避免流產,我沒理他,這廢話隨便怎麼說,孩子你想生就生呢。
女大夫安慰說你們還年輕,調養好身體以後還是有機會的。他苦著臉看向大夫,我看他那個難過勁倒不像偽裝,不過著實沒必要。
排在我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比我還小些,等候的過程中我們聊天,她毫不隱瞞,說孩子是某次夜店放縱後的結果,她不知道該把孩子爸安在哪個男人頭上。我想,放縱總是有代價的,要考慮結束這種狀態了。
那姑娘出來時小臉刷白,佝僂著身子扶牆歇了好一會。我腿肚子開始顫,進去時差點上不了手術檯。
走出手術室我發誓這輩子不來第二次了,因為很疼。出門時江佑迎過來,他的手比我涼,悶熱的夏天我們倆比著涼。
我們偷偷摸摸回了他家,把我安頓到床上,他端來了湯。
“什麼湯?”我看那湯很寡淡,嘀咕著怎麼不熬雞湯,不是說產婦喝雞湯嗎。我雖然不是產婦,也能混碗雞湯喝吧。
“人參湯。”
我點點頭,這玩意更補,不過想起人參的外形有點��恕�
“我餵你。”他拿起湯勺吹吹小心的送到我嘴邊,我不適應他這態度,把勺子接過來,說自己來吧。
我已經跟母親大人請好了假,說單位派我出差幾天,這樣藏起來養好身體再回家,矇混過去不是難事。孫玥知道江佑陪著去醫院,哼了一聲說就該他去。我的身體一直很好,這次意外應該不會有太大傷害,我決定身體恢復之時就是結束放縱之日。
江佑說他請假在家照顧我,我不知道有哪需要照顧,這刻除了睡覺沒什麼可做的。
可點背的人總脫不了更背的事,第二天,我開始發低燒,本就萎靡的狀態加劇了,我開始白天黑夜不睜眼的睡。
江佑把我和被子一起抱到了醫院,大夫開了藥說回家吃去吧。我催他,快回家吧,這裡沒地方躺著,困死了。
低燒是一種很混沌的狀態,醒一會睡一會,天一會是黑的一會是白的;他總是在我耳邊說話,我當時聽見了可轉身就忘;身體的感覺還在,他為我擦拭身體喂水都知道,但沒有力氣回應。這樣睡啊睡的日子真舒服,我從沒這麼痛快的睡過,好像把這些年虧欠的覺都補回來了。當我能清醒的睜開眼時,除了肚子餓得發癟,神清氣爽,那一刻覺得自己馬上能展開一個萬米長跑。
我躺在床上數馬上想吃的東西,海陸空都囊括了。客廳裡有男女說話的聲音,我噌的坐起來,以為母親大人逮到這裡了。再側耳聽聽不對,好像是孫玥,估計是不放心過來看看。
他們似乎有些爭吵,你來我往的話語聲壓得很低,好奇心驅使,我躡手躡腳去了陽臺,這裡與客廳間有扇窗戶。
孫玥在極力壓低嗓門,但憤怒是掩蓋不住的,“我不聽,早跟你說過她是順毛驢,不能來硬的,那麼長時間你已經等了還在乎這些日子嗎?飯要一口一口吃,你都知道不到火候的肉不爛,怎麼就急成這樣?你看她現在這樣,弄出人命來怎麼收拾?”
江佑的聲音有點嘶啞,“我也沒想到。第一次絕對是意外,真沒想那麼急,完事之後我也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我想好了,要是她生氣過來找我,我一定負責馬上結婚。可你說她還在接著相親,我真慌了,也怕她哪天再跑了,就想著要是能懷孕,沒準能讓她安定下來,我栓不住就用孩子試試,可誰知道她吃藥啊?”
“誰給你出的這歪招?簡直是豬腦子,你不想想怎麼從感情上打動她,用這低階招數,有什麼後果你想過嗎?她要是犯了倔,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靠近一步。”
我確定他們倆說的一定是我了,孫玥的確是最瞭解我的。
江佑沒了聲音,我使勁豎起耳朵。孫玥的聲音又響起來,“好多事情你得讓她自己琢磨過來,她這人看著機靈,可都長在那張嘴上了,實際傻著呢。一條道走到黑連個彎都不會拐,受了多大的委屈自己死扛,可遭人恨了。”
我往陽臺上踅摸是否有磚頭瓦塊的,砸死那倒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