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做飯,再擺擺姿勢更誘人,他說,你想燙死我,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江佑做的飯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看著我胡嚕胡嚕象個豬,說,怎麼現在能吃,那時給你做就說吃不了。我說,因為有你陪著,能跟你一起吃,我胃口好著呢。他說,寶貝,對不起。我說,說這話時一般是你討了小老婆。他說,那你這輩子聽不見我說對不起了。
洗碗時,臭小子總是來搗亂,不是用水撩人就是亂摸亂動,我說,討厭,妨礙我幹活。他手摸啊摸,說,別說話洗你的碗。
吃完飯,他會陪我去外面散步,這個在普通人看來很隨便的事,於我卻是難題。天黑之前,我會盡量趕回家裡不在外面逗留,對黑暗的躲避已經化進了我的腦海裡,沒有熟人陪伴的情況下,我極少選擇夜晚在外行走。
可江佑在身邊不一樣,我敢去任何地方,我們在小區裡、街道上你追我趕的亂跑,燕都的夏天悶熱,不涼爽,可我們象兩個傻子偏要跑出一身汗。我說,老不讓我走路,腿要廢了,那時徒步,從早晨七點走到晚上七點,腿上有勁著呢,哪象現在,幾步跑就冒汗了。江佑說,咱們接著跑,我每天陪你跑。我說,真盼著新店的裝修拖久點呢。他看著我不說話,亮晶晶的汗珠在他身上臉上閃爍。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啦,繼續更。
愛是什麼(1)
婚禮的日期定在10月28日,可在9月28這天,一道霹靂從空中落下,將我們的生活炸得稀里嘩啦。我爸的話應驗了,林家的生意太順,老天爺要給些磨難。
那一天與往常沒有不同,下了課我在學校食堂吃午飯,下午小組幾個人要去證劵公司做一份調研報告,我已經把草擬的大綱給了他們,只需按照分工合作。
‘別摸我’坐到了眼前,“林曉蕾,下午我去你們小組。”
我把不吃的胡蘿蔔挑出來扔到一邊,沒有抬頭,“我們小組滿了,不缺人。”
‘別摸我’很有耐心,“我重金買了一個位置,換了。現在是過來通知你,下午你搭我車,那家證劵公司的老闆跟我爸特熟,他可以安排人員接待,闢出會議室給咱們用。”
我抬起頭,“夏晨曦,不用你這麼費心,我們在哪都能完成調研,我不是負責人跟我說不著,要跟你就跟,別來煩我。”
夏晨曦對我的蠻橫並不在意,“我是你同學不是敵人,就算是敵人也有化敵為友的時候,我爸說了沒有永遠的敵人,咱們不能和平共處嗎?你看我人緣這麼好,怎麼就你不給個好臉色呢?”
我覺得這孩子太貧,他以為對著小女生那套在我這阿姨面前也能奏效呢,“讓我安靜吃頓飯行嗎?”
他接著貧,“行,你慢慢吃,吃完了咱倆一起去,你不愛吃胡蘿蔔?這不好,胡蘿蔔有營養,我媽說了,多吃胡蘿蔔不得夜盲症。”
我特想問問你多大了,還整天把我爸我媽掛嘴邊上,是不是出門忘叼奶嘴了。我懷疑他讀錯年級了,應該去大一報到。
手機響了,我接起來,是母親大人,可能有干擾,她的語聲斷斷續續,“蕾蕾,來醫院,快,叫江佑,快,叫他。”
我轉轉角度,“媽,怎麼了?訊號不好,慢點說。”
我媽的聲音突然變得淒厲起來,“出事了,快來。”
我一哆嗦,林徽同志從沒這麼失控過,我出事那兩次她只是哭,遠未如此激動。經歷過前面的事,我已經落下毛病,只要有個風吹草動立刻汗毛倒豎,肯定又有事來了。
我扔下筷子撒丫子開跑,嘴裡問清要去的地方,安慰她,“馬上到。”
放下電話我指揮江佑馬上趕去仁和醫院急診科。
中午這會是出租司機交班的時間,街上沒有空車,我急得直跺腳,太耽誤事了,以後要買輛摺疊腳踏車預備著。
小寶馬一個急剎車停在眼前,“上。”
顧不上瞪他,我竄上來,“仁和醫院。”
夏晨曦踩著油門,小馬駒轟了一下,我們衝上了大街。
“你跑那麼快,我說我送你,這時間哪有計程車呀,林曉蕾,你跑步真快,原來練過吧?我小時候練過跆拳道,我媽說了……”
我吼道:“你閉嘴。”
夏晨曦被我吼得立刻住了聲。這小跑不錯,速度很快,車內的平穩性象廣告形容的,流暢順滑。一個紅燈也順滑的從我眼前閃過,我叫道:“紅燈。”
夏晨曦很輕描淡寫,“沒事,讓我爸秘書處理去,你的事最重要。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