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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山哥說洛楓具備成為一名領導者的條件,他睿智、果斷,能在各種情況下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在必要時他會狠,但是他的狠不會讓手下心生畏懼以致擔心自身安危,他是一個能讓別人信服的人。

山哥選的人自然不會錯,而他也希望看到洛楓的實力。

何佺走後,孟驍飛推門進來。

“楓哥。”

“通知他們了嗎?”

“通知了。”

“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等我的指示。”

“是。”

洛楓站在窗邊,過了會兒,說道:“‘夜風’那……”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他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

“‘夜風’一切正常,我派了幾個人在那看著。”孟驍飛介面道。

洛楓“嗯”了一聲。

孟驍飛想了想,猶豫著開口:“笑笑……”

洛楓的目光閃了一下,“怎麼?”

“到‘夜風’找了你好幾次。”孟驍飛說。

洛楓沉默了。

孟驍飛等了等,說道:“楓哥,沒別的事我出去了。”

轉身欲走,一道磁性醇厚的聲音從視窗傳來:“別讓她知道。”

“是。”

天氣越來越冷,天氣預報說今冬的第一場雪可能會在近幾天到來。一陣風從半開的視窗吹進屋裡,吹動了桌上的一份報紙,以及掛在椅背上的一條米黃色圍巾。

第十六章

“再來一杯!”

酒保遞上一杯雞尾酒。

“笑笑,少喝點。”看見任笑遲端起杯子,李願伸手就要去奪。

任笑遲把身體偏向一邊,仰頭一口喝完,舉著空杯子對李願笑道:“沒事兒,又不會醉。”

李願無奈地看著她。這些天只要晚上有空,他都會陪任笑遲到這裡來。不是怕她喝醉,事實上任笑遲的酒量很好,他從沒見她醉過。他知道她有心事。潛規則事件鬧了大半個月還沒消停,她可以不在意這件事,但她多多少少還在意事中的人,即使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5年。另外,她還有在意的人。每次過來,她都會問,只是每次都得不到明確的答案。

“早點回去吧,今天夜裡有雪。”李願說。

任笑遲點點頭,對酒保說:“錢就不給了啊。”

酒保沒有異議。

“笑笑,你這幾天都沒給酒錢。”李願提醒她。

“管他呢,反正是驍飛說的。”任笑遲笑道。

剛出門,任笑遲禁不住打了個噴嚏。冷酒,冷風,冷夜,冷身。

“以後別喝那麼多酒,天冷了,對身體不好。”李願說著解下自己的圍巾給她圍上。

任笑遲挽住他的胳膊,笑道:“有李醫生在,沒事兒。”走了一段路,想起什麼,又說:“明天楚辰有空,我們一起去你家吧。”今天她給楚辰打電話,他說手頭的事已差不多忙完,終於可以得空了。

李願溫和地應了聲:“好。”

5年前,當相戀多年的男友因承受不住家庭和社會的壓力而選擇拋棄他和別的女人結婚時,李願終於意識到這麼多年的努力與堅持終究是一場空。為了這段感情,他不惜和家裡鬧翻,不惜丟下苦苦哀求的父母,跟著那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不惜想盡一切方法對他好、照顧他。到頭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過他父母的眼淚和以死相逼,比不過他單位同事的竊竊私語,比不過他想要孩子的願望。所有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親密無間在頃刻間化為烏有,剩下的只有痛苦和絕望。

李願哭過,求過,卻始終無法阻擋男友離去的腳步。臨行前,那個人抱著哭倒在地的他,一遍又一遍地說:“對不起,小願,原諒我。我們這種人是不被祝福的,我沒有辦法,我只能這麼做。”他一直重複著對不起,直到放開他,關上大門。

從此,李願也關上了心裡的那道門。他不再相信愛情,心裡的傷痕時刻在提醒他,他曾經有過的那些愚蠢的關於愛情的幻想,那些可笑的關於永遠的期望。心裡的傷痕時刻在嘲笑他,嘲笑他是一個失敗者,嘲笑他不該覬覦幸福。

現實在他面前劃了一道河,這邊是他,那邊是愛。他想他再也無法越過那道河,他怕只要跨出一步,便會立即粉身碎骨。他怕河的那邊不是愛,而是另一道河。

心裡太苦,活得太累,他會有結束這一切的念頭。這念頭驅使他站上了醫院天台的邊緣。往下看,人很小,車很小,世間的一切都很渺小。從這裡到那裡,這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