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怎麼又成二傻了!”蘇錦涼瞪大了眼睛。
庭燎纖指朝杜危樓隱晦一指,狡黠地笑:“還不逃?大傻要殺你了……”
蘇錦涼恍然大悟:寰照啊寰照,我對不住你了,反正也沒打算來殺人,最重要的是殺不過呀!你就留我一條小命吧!
蘇錦涼迅猛地從兜裡掏出先前寰照給的黑色石球想借它跑路,鬥志昂揚地舉在手上準備發功,然後楞了一下,神情錯愕:“怎麼用?”
“舉起來,砸下去。”庭燎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齒,良善無比,“不用謝我。”
蘇錦涼茅塞頓開,立即效法。
火光電石間,有人出了手,那兩顆石球被大力擊飛破出紙糊窗戶直搗夜空。
神思還未緩過來,庭燎的五指已扼上了她的喉,不知是以怎樣快的速度到她面前,笑得一臉無辜,另一隻手若有似無地流連於她的粉頰:“二傻呀,下次不要這般傻,都被你捉姦在床了……怎麼可能放你走?”
他笑得愈發妖嬈,貼近了些細細看她,語氣曖昧之至:“方才看了你那兒……還有點捨不得你死,哎~你若是生得稍入眼些,說不定我就捨不得殺你了。”
蘇錦涼被扼著喉說不出半字,眼睛裡火焰囂張地蹦出一句:還摸?!還摸老子殺你全家!
他毫不在意,臉貼著她的,蹭著滑上去,細小溫熱地能感覺到血液纏綿的流淌,他閉眼在她鼻尖上方深深嗅了一口,復又睜開,雙眸燦若星子:“我記住這味道了,你可以死而無憾啦。”
他語笑盈盈地看著她,左手力道突地加緊,虎口驟收,扼著她的頸向後折去。
蘇錦涼只覺呼吸乃至生命都被急遽收小,心臟緊蜷到窒息,吊著小撮氣拼勁全力睜開眼,朦朧間發覺杜危樓出了手,一根銀簪幾欲逼上那男人的臉。
他一掌帶力,重重襲上她胸口,蘇錦涼感覺自己天外飛仙一般地滾了出去,震落身後花瓶,碎片一地。
“戳哪都行,不許戳臉。”他說得十分認真。
“不能殺她。”杜危樓低聲道,隻手一探,卻被庭燎順勢帶去頸後,二人招式鬥得騎虎難下。
庭燎笑得極不正經,偏著頭瞧她:“危樓總胳膊肘往外拐,為了不相干的人同我過不去。”
杜危樓轉首瞧了一眼,那姑娘倒在地上,單手吃力地支著胸口,幾欲不省人事的樣子。她柳眉一蹙,轉頭盯著他,“你還欠我一件事。”
庭燎正了笑,認真地凝著她,與方才的妖嬈態像判若兩人,只剩一身凜冽鋒利的味道,沉聲開口:“你是否總要這樣為他?!”
冷風破過紙糊窗戶灌進來,掠過室中二人衣襟,長髮擾亂眼前視線也無人顧忌,只相持這水火不容的姿勢,四目錚然相對。
“嗖。”有利器穿堂而過,庭燎抽手相阻,豈料杜危樓亦拼盡相護,攪攔卻阻。
“啪。”砸在牆上,滿室頓漫起濃濃白霧。
呼呼風聲飛速掠過,又沒於窗外,只餘滿室寂涼。
“停下吧。”庭燎冷冷道。
杜危樓利落地罷了手,退□子,二人在迷濛中靜靜立著,不發一語。
半晌,白霧終於散去,庭燎在對面瞧著她,面色玄冰,漂亮的面上沒有一絲溫度,緊緊地盯著,像要將她看出洞來。
她亦揚首迎上,無半分退卻,無怨無悔。
屋內早沒了蘇錦涼的影子。
他冷冰冰地盯著她,像是這世上最無情的男人。
“杜危樓,這是最後一次,你若再為誰心軟,我定先殺了他!”
庭燎決絕拋下一語,拂袖推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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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抱著她在黑夜裡奔出許久,回首望過去,那更漏的黃光隱在樹梢背後淡漠得幾不見影。
他這才鬆了一大口氣,停下來將她翻過身,拍了拍臉,低聲喚道:“錦涼。”
她唇角還掛了小淌血,蜿蜒過脖頸,被月光照得觸目驚心。
他急得一把將劍棄在地上,另隻手扶住她的頸,搖了搖:“錦涼!”
她眉毛皺著動了,吃力地睜開眼,乾咳了兩聲,迷濛看見是他,才啞道:“那狗男人,力氣他媽的居然比重砂還大。”
雖是說得極度勉強,卻是底氣十足。
他氣得只想將她丟下去,罵一聲“蠢豬!”
陸翌凡彎腰拾起劍,一手抱緊她,匆匆邁開步子:“抓好了,我帶你回去療傷。”
她有氣無力地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