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
杜危樓果斷出招,隻手橫掃,反握一隻銀簪,脅上她的頸,往前逼了一寸:“誰讓你來的?”
目光冷若寒霜,厲聲問斥,竟是透出幾分利落狠絕。
蘇錦涼心下紛亂,杜危樓出手這般乾脆,一看便是有武功之人,說不定還在她之上。
那男的就更不用說了,單手都能對付她。
這下怎麼好,寰照可沒說她死了一定能把她救活啊。
她心裡胡亂打著算盤,一抬眼瞥到杜危樓的肩,不禁訝異出聲:“啊……你受傷了?”
杜危樓衣衫方才匆忙遮蔽好,凌亂不整的可見剛剛包紮過的餘跡,還殘著些許血痕。
原來初見她衣裳上的片紅真是血跡。
蘇錦涼忍不住開口:“你那是箭傷吧,怎麼包紮過了還會流血,不要亂動啊,快好好坐下來。”
杜危樓未出聲,卻是那人笑了起來,妖嬈地側臥在榻上,單手枕著腮,輾轉著看她:“小傻呀小傻。”
蘇錦涼嘴角一抽一抽的:“你說誰呢……還有……既然你是一男的就把衣服穿整齊點,坐直點,弄成那樣,勾引誰呢?”
他聞言起了身,隨手將衣服挽上來,還是未到工整,胸前欲說還休地敞著小段深狹的肌膚。
那襲絳紅的袍子紅豔得熾人,他踏下床沿,腰間麥穗輕曳,魚紋玉佩溢彩流光。
蘇錦涼瞧著那塊通透的玉,總覺得有些眼熟……
庭燎走至她面前,優雅勸慰地摘掉杜危樓的手——咱們慢慢來,這麼早就把她弄死了多沒意思啊?
“那你自己動手。”杜危樓冷冷拋下話,轉身扶著肩步去一旁。
庭燎像是沒聽見,目光一瞬不瞬地鎖在蘇錦涼麵上,盯得她不好意思地臉漫晚霞。
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認真地尋思著,良久,才開了腔:
“啊,剛才哪都讓你摸了,我定是要摸回來的。可你這張臉……”他拈著她下巴左右轉了,再次細看,探究得異常苦惱,“到底要不要摸好呢……”
蘇錦涼聞言,當即暴怒,甩手就打,被他毫無懸念地反手抓住,另一隻順勢就著下巴滑下來探進她的衣襟,隨手扯開……
蘇錦涼唬得連忙掙脫,那人卻是不待她反抗,自己就撤了下來,只盯著她的胸前:“哇……沒看出來……”
神色狡黠,像發現了瑰寶,點頭稱讚。
蘇錦涼胡亂拉住胸口,又羞又惱,氣不打一處來,只想立即和這淫賊拼命,卻又不知從何處下手,狂躁得像只怒火中燒的雄獅,口齒並用地就要撲上去。
杜危樓卻突然從旁快步迎上來,一把扯過她衣襟帶向前,神色間瞬間失了鎮定:“誰!誰給你的……”
蘇錦涼聞言低頭,見著走時師傅送的那截玉笙露了出來,被紅線強拽著掛在自己胸前。
搖搖晃晃,孤單失落,如同那天下山時的情景。
杜危樓的眉目裡滿是慌亂,鎮定全被打碎,她握住那段凝綠,手指有些微顫抖,與方才的冷顏無波判若兩人,失神喃喃地念:“碧落笙……誰給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啊,寫兩大美人爭奇鬥豔,真是會折壽啊。
寫了一通宵+大半個晚上……
PS:話說,我從來沒說過顧臨予就是男主的事……結局不NP,但跟誰不一定,大家可自由組團,隨意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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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三十八章 小樓吹徹玉笙寒(二) 。。。
杜危樓用力地捏著那段玉笙,像是要將它滲進骨髓裡,神色悽惶,幾乎打破蘇錦涼之前對她的所有印象。
她腦海中的杜危樓無論人前嫵媚人後孤高,骨子那股堅強無畏的獨立感是從未消減過的,當下竟脆弱至此,不知是被勾起了怎樣深切的往事。
“危樓,一根破蕭也那麼上心?”庭燎閒懶地立在一旁,手指有意無意地繞過漆黑如墨的垂髮,“哪日我心情得好尋幾根來取悅你。”
杜危樓長睫忽閃,抬起美目,一潭秋泓又平靜如昔:“早些日子,聽陳太史提過,今日碰巧見了……”一語畢落,視線卻扔是掛在那笙上移不開半寸。
蘇錦涼抬手摸了一下,還餘著她的殘溫,心中暗疑:師傅是世外高人,每日都窩在那山上當大王,他的東西怎會傳出來?”
“危樓,你又想別的男人……想也沒有用,還是乖乖跟著我吧。”庭燎漫不經心地開了腔,笑容愈發的閒適,“來,先把辦正事辦了,這二傻我玩夠了,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