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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看他。黑色的浴衣微微散亂,露出一大片的肌膚,淡淡的肌肉的紋理彰顯著身體的年輕和力量。他低著頭擺弄我的頭髮,面上沒有一絲的焦躁不耐,黑色的眼睛裡淡淡的,是寧靜溫柔如水一般的神情。

忍不住想要觸碰,向上伸出手去,指尖觸到他的脖子,隨著溫暖傳來的,是突然而有力的脈搏的觸感。

像是碰到了什麼隱秘的東西,有指尖被灼傷一樣的錯覺。想要縮回來,卻被他一把拉住,拉著環到頸後。

手指一動關掉了吹風機的轟鳴,然後落在地毯上一聲悶響,海浪的聲音沖刷去了這一瞬間的寂靜,充滿了整個房間。

他居高臨下地看我,沉靜的眼神,像是在守候什麼,等待什麼。那樣專注的表情,彷彿他整個人的存在,都像那雙黑色的眸子一樣,在這咫尺之內,觸手可及的地方。

海浪單調而反覆的聲音不斷地迴響放大,侵蝕著思想和身體。

是誰說出來的,那不是海浪,是我們的血液沖刷著血管的聲音。

生命最原始,最直接,最赤 裸的聲音。模糊了世間的一切,只有本能聒噪的蠱惑。

我看著他俯下身來,閉上眼睛。

一片黑暗中,他輕輕地吻在唇上。

四十八

按照日程表來看,我們是提早了三天上船的,一切的準備工作還在等待最後敲定的收尾階段。

我第一次上這麼豪華的船有些興奮,穿著牛仔t恤到處亂跑,結果被誤認為是施工準備人員被抓了去幹活。發生過兩次這種事情後,第三天還沒起來就被執事君拎到了柳下的房間裡:“今天是最後一日了,下午就會停靠港口讓來賓上船,屆時人流混雜,還請您務必安穩地度過。”

柳下一手把我接過去:“已經確實地交到我的手裡了。沒有問題,Dieter你去忙你的事情。”

執事君一欠身:“是,那麼勞煩您了。”

柳下關上門,還真的拎著我的領子一直拎到了房間裡面,才在沙發上放下,轉身去倒咖啡。

我晃晃還有點迷糊的腦子,打了個哈欠,含混地說:“什麼啊,只要跟我說了不要出去,我就會好好地待在房間裡的。”

他把咖啡放在我的面前,揉了揉我的頭髮:“既然如此,誰的房間都一樣。”

我又打了個哈欠,橫倒在沙發上,抬手遮了下海上大清早就太過明媚的陽光,蜷起身子往沙發裡面縮。

柳下在我旁邊坐下,伸手撫著我的頭髮:“怎麼,還睡不醒?昨天晚上去玩什麼了?”

“他們昨天晚上在潛水,我跟著在邊上看就到了老晚。”

“他們?”

不輕不重的力道,溫暖的手指,我舒服地微微靠向他蹭了蹭:“是在做準備事項的工作人員吧。他們也不全互相認識,就以為我也是了。”

柳下喝了口咖啡,繼續問:“怎麼樣,下水了麼?”

“沒有,我又沒學過,他們聽說我連游泳都不會,更沒人帶我了。不過晚上海好黑阿,他們就算帶我我也不敢下去的。下去了要是找不回來就完了。”

他笑了聲:“的確,你先拿著潛水的東西在游泳池裡練練,等學好了我帶你下水。”

“阿,別看不起人啊,就算不會換氣,我還是能悶頭游水20米沒有問題的。”

他的話裡明顯帶著嘆息一樣的笑音:“是,那還真了不起,一般的小溪小河是難不到你了。”

我翻身過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蹭到他身上了,就這麼仰著頭看他:“是吧?反正真要掉到海里也沒辦法的,會不會游泳都一個樣字了。”

“不會游泳是沒有藉口的。要是掉在離岸邊21米的地方,你要怎麼辦?”

我攤攤手:“那剩下來的一米就是所謂的命了。”

他抓住我的手拉我起來:“不要得意忘形,這個不會的話就好好地學,對你自己有用處的。”

我抓著沙發的背坐起來:“話是這麼說,對於學了三年還學不會的東西,是個人都會絕望吧?”

和他說了這麼一通話,已經完全沒有睡意了,索性爬起來準備去洗澡了:“我回去洗澡。”

柳下打斷我:“用我這裡的就可以了。”

“噯?那換的衣服呢?”

“我等下讓Sissy幫你送過去,淋浴間在臥室裡面。”

“嗯,那打攪了。”

果然如料想的那樣,這一天又是沒什麼要緊事情的,就窩在了柳下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