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我真想衝到小賣部買創可貼,怎奈是上課時間,所以我只希望我身上有紙巾,而正常情況下我身上是不會帶紙巾,可那天我卻神奇的摸出紙巾,我都想是不是上帝偷偷塞進我的口袋,後來才知道我上次雞眼裂開了口子,出了點血,剛好買了包紙巾,用後放在口袋,平時我是很討厭這顆雞眼,看它不爽就虐待它,扒它的皮挑它的肉,而今天我覺得它格外美麗,在我中指的拳眼上象一朵微微綻放粉蓮花。
我向來做人很低調,我竟然在眾目睽睽下用紙巾替她敷住傷口。
謝謝,她感激地說。
沒等我回她話,生物老師的聲音在實驗室響起:我看有個別男生裝好漢,把血獻給女生,如果哪個男生再逞英雄,我讓他一次獻個夠。說完很多同學向我投來欣賞的眼光,敢情他們都以為我獻血給女生,真是弄拙成巧。
我趁時機良好,回到自己位置,讓更多人堅信我獻血給女生不是事實的事實。
我用顯微鏡認真尋找血細胞的珠絲馬跡,可鼓搗了半天,就是沒發現它的痕跡,只好去請教老師。
老師看了血樣,一下子找到問題的關鍵:你這血太濃了,只要薄薄一層才能透視過去。
我按老師說的做,颳去上面一層,真的有立竿見影的效果,我看到很多血細胞,微觀世界是多麼瑰奇,哪怕只是個血細胞也是別有一番洞天,讓我突然感覺世界是多麼美好,要去感謝某些人,我第一個想到是她,我興奮向她說:我找到血細胞了,你呢?
我也找到了,剛才謝謝。謝謝原本是我想跟她說,她捷口先說,讓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撓了撓頭說:不用謝,我也該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無償獻我一滴血。
噢!這麼知恩圖報,那你欠我的是一筆血債!
好象也是,不過不是要我血債血還吧?
她可說不一定哦!她有點戲噱地說。
最毒的是美人心,最難消受的是美人恩,我感嘆道。
晚自修,生物老師到教室公佈了實驗成績,我和她都很幸運拿到了A,總算沒辜負那些出貢的血。
後來生物老師對這次實驗做了總結:這次實驗是我見過最血腥最驚心動魄的一次,競然也有用刀片割的,不過值得欣慰的一點,有男生向女生獻血獻殷勤的現象,我臉上的訕訕爬了上去。雖然我三申五令還是沒把他們喝住,男生,好樣的!老師這麼一誇,我臉上的訕訕終於掛不住了,塞上耳機,耳不聽為淨,因為老師再誇下去我估計要汗滴書上紙,因為實在是汗顏。
晚自修第一節下課,她拍了我肩膀神彩飛揚說:拿到了A,是不是很感激我?
不感激…才怪,我玩了個欲揚先抑。
哼,那要什麼報答我。
我現在就在納悶什麼報答你,美人恩浩蕩,恨不能與身相許,我打趣道。
你還以身相許,我對你以身相許還差不多。她這話驚的我腦電波驟變,腦袋短路,一片空白,我整理思緒頭腦清楚後說:這話我沒說,是你自己說,你要是對我以身相許,我倒是可以委屈一下。
你委屈?我才委屈,剛才口誤,你就別自作多情,她有點窘色的說。
還好只是一個口誤,不然象我這麼優秀的一個男生被你一個人佔著,多少女孩子要扼腕嘆息。
以前老師解釋“無恥”,我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我聽到你說的這些話,我突然就大徹大悟了。
我有那麼無恥嗎?如果是,那你幹嗎要把你那麼一個朋友介紹給我,豈不推人跳火坑?
正因為你無恥,所以我要介紹個好女孩給你,讓她把你好好改造,據說戀愛是男人的第二次脫胎換骨,象你這麼無恥也只有洗髓伐毛投胎換骨才有的救。
我破罐子破摔,於你何干?
什麼和我沒關,我可是受害者,你說一個這麼無恥的人坐在我前面,我的心情能好嗎?象這麼無恥的人在我們班級,能不影響了室容?所以為了我的好心情,教室的和平,我才介紹女孩給你,那你現在是不是心動了?
要說無恥,你比起我有過之而我不及,愚人節那天我說你大姑娘作媒,你問我怎麼意思,我只告訴你無恥,你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我現在還不懂你那鳥語?
大姑娘作媒就是本人擔保的意思,人老可就喜歡好為人媒,看你一個大姑娘家也不知羞恥,整天想著給別人作媒,想著不行本人擔保,我都覺得怪臊的!我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