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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路子善坐在地上,開啟酒封,頓時滿車溢香,一室酒香。老頭兒吸吸鼻子,舉起瓶子,放在嘴邊抿了一小口 ,美滋滋閉了眼睛,細細咂嘴半天,才小心將酒蓋了。滿臉沉醉,摟在懷裡,猶如抱著美人。

路安到了裡間的小廚房,削了一大塊熟火腿。乒乒乓乓地剁。

路子善聽著這聲音,嘿嘿笑道:“小安子,你這車子好,吃喝拉灑全一塊兒解決掉了。哪天二叔也跟著你到 處轉悠轉悠。”

“你那老身子骨,能有閒功夫走得開?”路安把火腿用個鍍金的白玉瓷盤託了出來。暗紅色閃著肉的光澤, 堆得如一座小山。

路子善大喜,探起身子,也不用叉子,伸了一雙乾巴精瘦的手,抓了就吃。吃一口,就一口酒,肉盡酒酣, 忽然抬起頭來看著路安嘿嘿地笑:“好侄兒,你面有桃花啊。只是磨難多些,開成兩朵,卻終是一枝好花兒 。”

路安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卻又最煩人提起這些事情,面不改色地還擊:“還成花開並蒂了?二叔給我介紹 個這樣的桃花女來?畢竟當年也是受了託負,要好好照顧我的。”

聽得路安提起這一樁,路子善立刻噤若寒蟬,半句話也不說了。少年時的他與路子良和喬珍間有一段情事, 喬珍說一,他從不說二。心中一直覺得負了喬珍的託負,每每受了這句話,便半個腔兒也不開了。

路安暗暗好笑。這個死穴,用來對付老頭兒,向來百試不爽。次次靈驗。

叔侄倆又吃又喝,一直聊到凌晨,路子善心滿意足地摸著肚皮哪裡肯出去,賴著在車上睡了一夜。路安拿他 沒奈何,只好將空調開了,溫度調好,由著老頭兒的性子。

二十六、山不轉水轉

葉正華連夜將阿京轉入醫院,要了特護病房,找了阿京的電話錄出來,翻查到川城的分理處,只說阿京突然 生病住院。

阿京的電話上堆了十內個未接號碼,顯示都是阿錦。葉正華心中生疑,撥了一個回過去,阿錦從被窩中爬出 來,接起電話就唉聲嘆氣:“阿京啊,你說說吧,二十五歲的人了,能不能讓我們省心點兒啊?打你千百個 電話不回,這會兒夜貓子都睡了,你又打過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葉正華聽出是阿京的朋友,暗暗好笑,正猶豫著要不要掛了,阿錦聽出不對勁,睡意頓消,一聲接一聲地叫 :“阿京,阿京?”

葉正華無奈,只得說道:“我是阿京的朋友,阿京生病了,正住院呢。”

阿京的朋友?阿錦哪裡肯相信,姓甚名誰何方人氏現在何處盤根問底地盤查了個究竟,知道他是那晚幫忙的 葉酒保,才放了些心,又對阿京生病的事懷疑了好幾遍,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只恨不能插上一雙翅膀飛到 川城來親自照顧。

葉正華一方面感動,一邊也有些受不了:“姐姐,阿京平安無事,就是頭痛發燒。醫生交待要好好休養。不 放心的話,明天早上,你打電話親自過問她本人,可好?”

阿錦在電話那邊哈哈大笑:“我天生就有保護欲,屬老母雞的,阿京是我翅膀下的小雞雛,我不關心她誰關 心她?你給我好生照料著她,回來姐姐給你多多的好處。”

葉正華掛了電話,看看時間已晚,,趴伏在床邊草草睡了,病房中守了一夜。

孫禹浩在阿錦這兒偷腥,迷迷糊糊摟著阿錦,鯰魚一樣光光地貼在她身後。夜深人靜,電話中的聲音極大, 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阿錦一把推開他,坐起來,想了半天,愣沒想出一個什麼人可以幫忙。和阿京結交這麼多年,沒見阿京生過 病,心中難免擔憂,想著阿京在川城人生地不熟,葉酒保又是個男孩子,總不能好好照料,縱然有川城的分 公司,大概也是看望一下,走走過場。一時這裡找人那裡問話,鬧得雞飛狗跳。偏偏自己卻還脫不開身,不 能飛過來看看。

孫禹浩被她鬧得,哪裡還睡得著,穿了睡衣起來,洗了一把臉,又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聽著阿錦嘀嘀咕咕 翻電話簿找人。

坐在邊上看了一會,忽然想起來:“路安昨天打電話來問我要一首背景音樂《歸去來兮》,說要在下期節目 中介紹相侯祠。相侯祠不是就在川城?”

“路安?”阿錦的眼睛一亮。“就是交通臺那個聲音迷死人的傢伙?”

嗯。孫禹浩點頭。“上次聚會時,阿京好像對他滿感興趣的。讓路安代表我們去看看她,倒是不錯啊?”

“豈止感興趣?”阿錦丟下電話站起來:“是他的安迷啊。阿錦和我說過,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