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除夕。
午飯後老爺子來了興致,命陳小旭在客廳擺起麻將桌,搓麻將!
葉璟琛認為報復的機會來了!
兩個小時後……
“碰。”秦悅吃了葉璟琛的牌,伸手摸章,連看都沒看,只動作非常之專業的用指頭輕輕的一捻,直接把牌亮給眾人看,大笑,“哈哈哈,大四喜,給錢給錢!!”
“這麼喪盡天良的牌你都敢糊!”
從早上十點就以‘拜年’為目的蹭到葉家來的雷少傾不滿怨念。
秦悅一邊淡定的洗牌,一邊把禍水東引,“這還不是多得你上家給機會,不然我哪兒能糊得出來?”
雷少傾二話不說,仇恨的眼神向葉璟琛掃視過去。
難得的,霸王葉尷尬的清咳的兩聲,沒有說話。
這會兒是總算反映過來,之前安昕那神秘莫測的眼神……
看來短時間內製服這隻小妖孽是不可行的,只能早點把她送走了。
葉浦和作為牌桌上唯一的長輩,大方的數了幾張紅票子給秦悅,對她讚賞道,“年紀輕輕,牌技不錯,這樣吧,以後儘管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沒事陪爺爺搓麻將。”
你在乎,我放心
麻將桌上的較量,縱使秦悅小朋友再怎麼犀利,也還是鬥不過三個老奸巨猾。
葉浦和那是打了一輩子的牌,再說新年新歲的,小輩們也都不會和他對槓。
雷少傾那是搞電子產業的,換言之就是一堆資料,不單他是各種高手,更是秦悅在這方面的啟蒙恩師,技術自然不再話下。
至於葉璟琛,先前輸得最多,後而迅速重振旗鼓,變化對策,頻頻出大招,成為除夕下午的大贏家。
一場廝殺後,按說葉公子該春風得意的,不想秦悅因為膽量和牌技得到老爺子的欣賞,光明正大的成為了葉家的常住戶攴。
雖然這點叫某葉十分的不痛快,只想她是安昕的妹妹,也就只能隨便氣氣算了。
他和一個未成年計較什麼?
想不通的是,除夕的大好日子,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年夜飯,雷少傾明明姓雷,蹭到他們葉家來插科打諢,竟然也混得老爺子的歡心,開金口讓他想來就來,還揚言要認他做幹孫屐。
身為葉家三代單傳,葉老將軍的正牌親孫,葉璟琛深覺自己地位不保……
下午四點。
安昕剛送走了雷少傾,就被秦悅拉著要到後院的花房看呆呆。
姐妹倆剛走出前廳,抬目就同時看到冷颼颼的後院裡,左邊角落坐著一個孤獨的身影。
關於那背影,除了自覺被嫌棄,跑到這裡來吹涼風裝憂鬱的霸王葉,不做他想。
秦悅瞅著那方向看了會兒,嘖了兩聲,嘆道,“我真的沒想到搞垮我們秦家的是一個這麼幼稚的男人,昕姐,你怎麼會看上他?”
安昕手快,把自己的嘴捂住才沒笑出聲,這兩天光是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來。
原本不該是她琢磨,葉璟琛怎麼會看上她?
從秦悅口中說出來,位置就被對調了。
她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葉家公子,性格會是這麼的……
想起昨天晚上,安昕不得不在此對秦小朋友語重心長,“身在葉家屋簷下,低調點,別太傲嬌了,他幼稚,你也要和他比個高低啊?”
秦悅正色道,“懂的,孩子不好帶,我不給你添麻煩了。”
見她沒個正經,安昕假意在她小胳膊上擰了一把,“什麼孩子啊,你不叫他‘姐夫’我理解,不過好歹給我點面子,別總和他對著幹,他脾氣就那樣,對我……挺好的。”
“對我……挺好的。”
秦悅學著她的口氣重複了一遍,眼直直的盯著她的臉看,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刻意要和他對著幹,只是在考驗他。”
安昕瞭然了些,“說來聽聽,你考驗的結果是?”
秦悅往那個蹲在花圃前的背影看去,說,“我以前覺得,能把我們秦家搞得渣渣都不剩,應該是個相當老辣的人物,沒想到真正的葉璟琛是這個樣子。當然想象和現實總會是有差別的,你不是在帶孩子,你自己都要人照顧呢,你呢,就像馴獸員,能不能一直降住他,那就有待考察了。”
馴獸員。
她這個形容真是……說不出的貼切!
秦悅繼續道,“好比你在熱帶叢林遇上只雄獅,馴好了他,整個地盤都是你的,馴不好,早晚有一天他會把你吃了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