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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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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黃狗正衝著屋子歡快地搖著尾巴,燭火映在窗戶上,形成了一個瘦小的剪影,似乎是個孩子。我的心總算安穩了一些。

“大黃,去叫爹爹吃飯!”的確是個孩子,屋裡傳出清清脆脆的童音。

那黃狗彷彿通人性一般,搖著尾巴出了院子,可是它突然頓住,衝著我狂吠起來。一個小小的身子從屋裡跑出,手裡拿著棍子,衝著狗叫的方向看過來。

“是誰?”

我站起身子,神情疲憊不堪,頭髮也散亂了:“小哥,我……我是路過的!”

“你……你是個姑娘?”

我走近了些,點點頭。那孩子趕緊拉住了狗,上下打量著我,眼睛全是警惕。我衝他咧開嘴笑了笑:“我是好人。”

孩子皺了皺眉,嘟囔道:“也沒人把“壞人”寫在臉上。”

我又笑了笑,伸起胳膊,抖了抖手,說道:“壞人都帶著刀呢,你看,我身上什麼也沒有。”

孩子畢竟是孩子,立刻相信了,他拍了拍狗的屁股,說道:“好大黃,沒事了,你快去找爹爹。”

我衝他再笑了笑,這次,他卻靦腆起來,衝我也象徵性地咧了咧嘴。我跟著小哥進到了房子裡,小哥遞給我一碗水,我坐在牆角,一邊喝一邊打量著這個小木屋,雖然有些雜亂,但很乾淨,牆上掛著山雞、野兔、野豬,還有一件虎皮。

想起盧廷為了救我生死不知,我無比難過,胸口窒悶,眼淚像水管一樣,嘩嘩而下。我將頭埋在膝蓋裡,小聲哭泣。

“你……你怎麼了?”

“我……我朋友走散了。”

“沒關係,這山裡就一條路,他肯定會找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難過:“我的朋友被壞人追殺,恐怕……恐怕……”我說不出話來。

“別害怕!我爹爹武藝高強,壞人來人,定然能將他們打跑!”那孩子蹲在我面前,安慰著我:“看,這虎皮就是我爹爹從活老虎身上拔下來的!”

看著孩子認真的笑臉,我勉強笑了笑:“真的啊?好厲害!”

“哼,老虎算什麼?我爹爹還獵過熊呢!他是有名的獵手,這裡沒有人不知道的!”

“是嗎?比武松還厲害?”

“武松是誰?沒聽過!”

我笑了笑,說:“沒事兒沒事兒,他哪有你爹爹厲害啊!”

正說著,屋外又響起了狗叫聲和馬蹄聲。一個帶著斗笠,披著黑氅,提著尖矛的人進了屋。

“爹爹!”

“健兒,”他親暱地將孩子摟近懷裡,邊警惕地說道:“是不是有人來了?”

“是……我!”我站起來:“叔叔好!”

那人抬起頭,看向我,這是我才看清他的模樣,歲數頂多35,個子175厘米,鞋碼大概在44號至46號,濃眉毛,大眼睛,耳朵一側有一個直徑0。1厘米的小痦子。

那人目如鷹隼,警惕地看著我,我有些害怕,顫顫地說:“您好!我是過路的,與隊伍走散了,看到您這裡有燭火,這才過來的……”

“門東面草窩子處的馬,可是你的?”

“是我的。”

“哼!好狡猾的丫頭!你分明是官府的人!”

“啊?不是不是,我真不是!”

“那為何你騎著驛館的官馬?”

咦?他怎麼知道?難道這馬還蓋著官戳?沒辦法,我只能瞎編了:“大哥,我是薊縣人,叫小紅。本來我和老母親一起生活,可是偏偏被朝廷裡一個什麼大官給看上了,他們非要搶了我去。我是五日前被他們抓上路的。剛才在前一個驛館休息時,我拼死偷了匹馬,逃了出來。”說著,我還擠出了兩滴眼淚:“大哥,您要是不救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條,那些人知道我跑了,現在肯定還在追我呢!”說著我有些害怕,萬一那些人追來,豈不連累了他們!我焦急地看向那獵戶,沒想到,他趕緊一把把門關上,對我說道:“姑娘別怕,官府不仁,我張五哥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我感激地衝他連勝道謝,突然想到門口那匹馬,趕緊對他說:“只是那匹馬比較麻煩,既然張五哥都能看出來,那要是追我的人看見了,一定也能認出來啊!”

“這好辦!”

天漸漸黑了,我們牽著那匹馬,將我的包袱依舊綁在馬背上,張五哥先是在馬蹄子上塗抹了什麼,然後拿出匕首,在馬尾巴上一劃,那馬立刻跳起腳來,這是健兒和大黃也跑了過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