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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顯切割的痕跡,試問哪個人會不小心在同一個地方反覆割傷自己好多次呢?!”

“大人說的小人不明白!”劉金山開始耍賴。

“你不明白不要緊,大人明白就行。”我一邊說一邊給宋慈使了個顏色,宋慈立刻拿來劉金山的鋤頭和一雙布鞋。我用手將鞋提起,一朵枯黃的小花貼在鞋底處。

我指著那花問道:“你可認識這花?”

“這是山間野花,常見的很。”

“的確常見,但我也知道這花愛旱,水充足的地方是尋不見蹤影的。”

“那又怎麼樣,我家的天地在嶺子坡,那裡最是乾旱,我家地裡的這種野花,一抓一大把。”

“哼哼,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家地裡的野花,竟然出現在案發現場和屍體上?”

“這?……”

“怎麼說不出話了?”我拿出一件灰白布衫,開啟,撐在劉金山眼前:“這件衣服你可熟悉?”

此時,劉金山已經嚇得全身發抖。

我又拿出另外一件灰白布衫,同時舉起,向著小謝說道:“這是宋慈在劉金山家發現的一件布衫,與現場矇住死者張巧兒的衣服一摸一樣。”

“還有,你昨日換下的衣褲和鞋上到處是高粱殼和高粱葉子的摺痕,而這與屍體西北20米處高粱地倒伏的情況如出一轍。請問這又是何原因呢?”

劉金山已經說不出話來,但他依然不認罪,只是瑟瑟發抖。見此情況,小謝扔下令牌,大喝一聲:“大刑伺候”。

我連忙喊停:“別,別,讓證據說話,讓事實說話,咱不能刑訊逼供!”

我轉頭又向劉金山說道:“劉金山,死者屍體上無任何抵抗傷、搏鬥傷,並且下身衣褲已快穿好。同時,死者頭部還被衣服包裹,故可以判定作案人身強力壯,並且與死者較為熟悉。你就住在張巧兒家隔壁,不僅認識張巧兒,而且對她的一舉一動也十分熟悉。”

“死者張巧兒出城不久,偶然遇見了你。你見張巧兒孤身一人,心起歹意,將其強姦,後又怕她報官,就用鐵鍬打頭致昏,並將其勒死。倉惶之間,你顧不得好好掩埋,只能將就遮掩,並沿路拋灑張巧兒隨身攜帶的物品。只不過,你怕是萬萬沒有想到,你在向張巧兒施暴時,可憐的巧兒心知凶多吉少,趁你不備,向你的衣服裡放進了一樣東西。”

我說到這裡時,劉金山明顯一抖,伸手就向口袋摸去,此時,縣衙裡安靜的只剩下劉金山急促的呼吸聲。

“你騙人,她沒有!”

“嗡”聲音從人群中傳出,這明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輕蔑地衝他笑著說:“劉金山,你好好摸摸你的口袋!看看被你活活用鋤頭打死、用腰帶勒死的巧兒留給了你什麼?”我故意壓低聲音,

“你騙人!我的衣服蒙到……”劉金山立刻捂住了嘴,全身抖如篩糠。

“不錯,你的衣服蒙到了張巧兒臉上!你怕看見她瞪大了眼睛盯著你,你怕她死了化為厲鬼也記得昨日你對她做的一切,你怕每每夜深,那張被你打爛的頭臉會出現在你的床前向你索命……”

“兒啊!”一聲淒厲的哭聲響起,讓現場所有人都不寒而慄。劉金上一個匍匐到底,嘴裡胡言亂語:“不要啊,不要啊,是我對不起你……”

我轉過身子,對著小謝,見他一臉都是讚許和了然,我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聲音調皮又鎮定地說:“大人,根據現場留下的腳印、蒙蓋屍體的衣服以及死者張巧兒屍體上的勒痕、身體上遺留的野花均與劉金山家中搜出的草鞋、衣物以及鋤頭上所痕跡一致。而且在劉金山家中發現了一條褲子,褲腰褶皺處發現死者劉巧兒的一枚耳環,與現場屍體上遺留的另一枚耳環為一對兒。據此可以斷定劉金山就是殺死張巧兒的兇手。”

……小謝上任的第一樁兇案圓滿告破,劉金山被定案,等待刑部複核,秋後問斬。張巧兒一家痛失愛女,但總算是抓住了兇手,告慰死者在天之靈。

這件案子之後,原本低調又手機的小謝名聲大振,十里八村都知道有一位俊俏年輕的青天大老爺和一個伶俐的小師爺。看得出來平日溫吞的小謝也是個悶騷的主兒,這幾天雖然還是冷著臉,不說話,但他明顯在院子裡走動的時候增多了,時不常還到街上去微服私訪。每到這時,上至六十下至十六的女性就會突然從犄角旮旯裡衝出來,羞羞怯怯地一把將水果、蔬菜塞到小謝懷中,然後低著頭跑走。每到這時,我都會毫無儀態地“嘎嘎”大笑,衝著姑娘誇張地大喊:“妹妹,你好歹抬抬臉,讓我們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