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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嫌疑人為一男子,身體魁梧且與張巧兒認識,我逐一打量這18個人,其中6個身高明顯不符合現場腳印推測的嫌疑人特徵,5個人歲數較大,且身體羸弱,也基本可以排除嫌疑,還有1個是跛子,2個有不在場證明。除此之外,還剩朱福、王喜、曹德貴、劉金山4個人,與現場證據指向基本吻合。我低頭將情況告訴小謝,小謝只將那4人留下。

這四個人身高都在1。7左右,體格健壯,其中朱福、王喜歲數略大,都在35以上,且有家有室;曹德貴26歲,平日遊手好閒,名聲不好,而且家裡也很窮,尚未娶妻;劉金山三十出頭,言語不多,因為家貧也沒有成家。昨日,他們四個人都在9點至中午1點之間出入過城南門,理由也都是地頭勞作。

問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小謝眉頭攢地更緊了。我“咳咳”了兩聲,看向他,用眼神詢問他我能不能出聲,小謝了然,衝我點點頭。我裝模作樣了一番,走到他們四人身前,逐一仔細打量。一番過後,我心中已經有了底。

“你們各自的田地都在什麼地方啊?”

“小人的田地在嶺子坡。”

“小人家的是水田,就在水渠邊上。”

“小人自己在灘上開了半畝紅薯。”

“小人無地,昨兒是刨柴火去了。”

“你們可都認識張巧兒?”

“不認識。”

“認識。”

這縣城很小,四個人中只有朱福一個不認識,其他都或多或少的與張家有親戚或朋友關係。

這時,我喚來宋慈,讓這四人將自己昨日所用的農具挑出來,擺在地上。又讓胖嬸兒將臭豆腐、爛雞蛋攤子搬來,一時間,縣衙大堂裡臭氣熏天。所有人都不明就裡的望著我,我衝著小謝聳聳肩膀,吐了吐舌頭。

不一會兒,蒼蠅蜂擁而至,越聚越多。看著差不多了,我讓胖嬸兒將攤子蓋上。失去了目標的蒼蠅,一陣亂飛,衙役臉上,百姓身上,就連小謝的衣服上也爬了蒼蠅。大傢伙都在扇打,成團的蒼蠅無處可著,只能亂飛亂撞,大夥也都怨聲載道。

“這是做什麼呢?!”

“好好的,招來蒼蠅幹啥!”

漸漸地,亂飛的蒼蠅開始落在擺放在空當處的鋤頭、鐵鍬上。一隻、兩隻、三隻……不一會兒,空中亂飛的數十隻蒼蠅都擠在了一個鋤頭上。我笑了,看一眼小謝,他皺著眉頭,很驚異的樣子。

我“吭咔”兩聲,開始說道:“蒼蠅對血液十分敏感,相信大家都注意到,在咱們發現屍體之前,蒼蠅就已經第一個到達現場。為什麼呢?因為,他們要藉助腐爛的屍體產卵孵化後代,也就是蛆。”

“哦……”現場十分統一地發出一聲。我正得意洋洋,轉頭看到宋慈,點頭對他笑了笑,眼神劃過,看到小謝正表情異常地看著我和宋慈,我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繼續說道:“蛆要以屍體血肉為食。因此,透過觀察蒼蠅到達現場的時間和蛆蟲孵化咬噬屍體的程度,就可以判定死亡時間。”

“嗡……”現場又是一陣耳語。我偷瞄了眼小謝,他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倆眼光一交錯,雙方都是一愣,連忙撇開眼去,不知怎麼了,我的臉馬上燒成一片。忍不住又偷偷瞄了小謝一眼,看到他臉上也是紅雲密佈。我定定神,繼續說:“這次我請來這些蒼蠅不是為了判定死亡時間,而是來找出兇手。現在兇手已經找到,那就是這把鋤頭的主人——劉金山”

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向早已瑟瑟發抖的劉金山。聽我這麼一說,劉金山撲通跪下,頭如搗蒜一個勁兒的磕頭:“大老爺冤枉啊,冤枉啊!”

小謝一副懷疑的神情看向我,我又說道:“劉金山,你知道為什麼蒼蠅會只停在你的鋤頭上嗎?因為,昨日,你用鋤頭猛擊張巧兒,張巧兒的血染滿了你的鋤頭,雖然你用泥土擦拭過,但血液附著力很強,即使你看不到,它也沾在上面,很難去除。”

“大人明鑑,這鋤頭上的血是我昨日鋤地時,割傷了手臂留下的,現在傷口還在胳膊上呢。”

衙役上前,一把擼起劉金山的袖子,還真有一道8厘米長蜿蜒的傷疤,傷疤還在結痂,血瀝瀝的,看著驚心。

我一眼就看出破綻,哈哈大笑起來:“劉金山,你這傷疤是鋤地時所留對嗎?”

“是啊!”

“胡說八道!若是鋤地時所留,傷口刀刃應當呈向下趨勢,而你的傷口雖然結痂,也可以看出,刀刃是向上的,這分明是自殘的標誌。況且,你的傷口深淺不一,且表面不平,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