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主。”
“山老,還不為引見?”少主挑眉道。
“這位便是白柳山莊的少公子吧,果然龍鳳之姿,見之忘俗,他日定又是一江湖中的傳奇。老夫禾於誠,青山兄當年對小弟有救命之恩。”禾老爺子一臉讚歎道,好似剛剛把少主忽略了不是他一般。
“禾老爺子謬讚了,在下泉沐遠。”少主抱拳行了個晚輩禮。
“泉公子與青山兄難得來杭州,不如在寒舍住些日子。寒舍雖然簡陋,不過好在地方大,比那客棧的人多噪雜好得多。”禾老爺子摸摸鬍子,笑眯眯道,“而且老夫有一孫兒,與泉公子年歲相近,這幾日方從天殞老人那裡學藝歸來,泉公子若是想與人切磋下功夫,我那孫兒尚能勝任。”
少主聽到這,倒有點心動。這些年來,日夜發奮苦學,再輔以靈藥,父親說已是江湖一流高手境界,只尚缺實戰經驗。這禾家的孫兒既是天殞老人的弟子,倒是個可以一試的對手。
“禾老爺子盛情,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只是在下尚有兩位隨行之人在安福客棧……”
少主泉沐遠話音未落,禾老爺子就介面道:“這個泉公子放心,老夫自會派人把公子的兩位隨行請到寒舍。”
“如此便叨嘮禾老爺子了。”泉沐遠含笑為禮。
“青山兄,你家公子都同意了,你可不能再不給小弟面子了。”禾老爺子再次熱情的抓起山老的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我自然是隨我家公子的。”山老見自家少主答應了,自然也只好隨同。
天色也已不早,幾人上了禾老爺子的遊船後不久便打道回府。
下了船,早有禾府之人備了十數匹駿馬等候在岸邊。
“泉公子,冷老爺子,這匹馬可還入眼?”打頭的管事模樣牽了匹白馬至泉沐遠與山老身邊。
泉沐遠對相馬一術並不精通,不過山老常年與動物打交道,而且又曾養過老虎,身上尚有著山林之王的殘餘氣息。平常的馬兒見了他都是要腿軟的,這兩匹馬雖然有些躁動,卻並沒有怯意,確實是難得的良駒。
“好駿的馬兒。”山老對動物總是要比對人來得熱情,便伸出手輕撫其中一匹,“難得還是沒有閹掉的。”中原雖富庶,卻不產良駒,一向都是由關外引進。只是這些年戰事頻起,馬匹幾成奢侈品,即使是從關外走私進來的良駒,也大都是被閹去的。因此這一匹不用相馬之術也可顯見的沒有閹割的駿馬,其價值絕對可觀。
馬兒噴出幾個響鼻,但漸漸感覺到山老的善意,安靜下來,連前面的躁動也漸漸消去,溫順的靠上前,馬首摩挲著山老的胸膛。
“青山兄對馬兒還真是有一套。”禾老爺子笑呵呵道,“難得這馬還能入青山兄的法眼,這馬算是買對了。”
“禾老弟這些年是越發財大氣粗了。”山老把馬兒牽到泉沐遠身邊,道,“公子請。”
禾老爺子捻著鬍鬚但笑不語。
泉沐遠也不客氣,飛身上馬,坐穩當了才看向山老。
山老與禾老爺子也各自騎上了一匹馬。雖及不上泉沐遠的,也是難得的好馬。
一路上十數騎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禾府門外。
一輛分外豪華的馬車幾乎與泉沐遠等人同時到達。
“公子。”馬車裡先下來一個人,雪發玉面,白衣銀眉,見到泉沐遠便迎上來,不是墨老是誰。
後下來之人,一襲青衣,挽了少女的雙髻,身段十分窈窕修長,只是膚色如黛,一眼望去,面上只那雙眼中的兩點眼白比較醒目。
她一下來,眾人目光不由得往她身上繞了圈,不過都很快就掠開了。
山老垂下眸子,暗自一笑。方才都沒看到禾於誠吩咐下去,可是墨老葉彎彎卻與他們同時到了禾府,看來自己一行人的行蹤早就被掌握住了。
想到這裡,山老對禾老爺子微笑道:“禾老弟可真是有心人。”
禾老爺子自然明白山老所指為何,只是笑笑道:“像冷老哥與雲賢弟這般神仙中人,到哪裡都是引人注目的。況且安福客棧,本就是小弟的家業。”
泉沐遠【炫】恍【書】然【網】點頭道:“原來我們是自己送上門的。”
禾老爺子側目,山老忍著想掩面的衝動,原以為莊主的性子在這幾年與葉彎彎鬥法當中有長進了,原來還是一如當年。
眾人下馬,禾老爺子先是在少女面上掃過一眼,才對著墨老一抱拳道:“雲兄弟果真駐顏有術,幾十年容顏不變,真是羨煞人也。老哥我卻是雞皮鶴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