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兩人離莊也沒幾個人知道,其實到了後來,少主是被葉彎彎一面倒的吃的死死的,而不是明面上的葉彎彎被少主一直欺負。
花月正春風
疏柳翠,小桃紅,杜鵑三月暖暖風,白傅當年騎馬過。遊人行樂西湖中。
三月的西湖上,還是稍微冷了點,只是滿湖的畫舫之上,春意卻已經濃到了不行。
“公子,我們怎麼可以到這裡來呢!”山老戰戰兢兢的坐在西湖畫舫中,眼前的輕歌曼舞,鶯啼燕語,對他來說比毒蛇猛獸還恐怖,“雲墨知道我們來這裡,會生氣的。”
當年的少主小遠,已經是個十七歲的翩翩少年。
且不說那劍眉星目的俊俏模樣,就那副故意學來的風流倜儻姿態,邪氣凌然神情,就已經叫不少在場的花娘臉紅心跳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山老,你越是對墨老小心翼翼,他越是不想理你。不如,冷他個幾天,這叫欲擒故縱。”少主捏著個酒杯,半天卻沒有飲下一杯,舉止神態可以學,可這酒量卻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就的。
山老嗤笑一聲,道:“這又是那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風翊流教你的?公子,你可別被那個自詡為情聖的傢伙給騙了。當年要不是這傢伙的餿主意,我早就與雲墨雙宿雙飛了,哪像今日這般,連好話也不再對我說句。”
“山老,你與翊老一直不對盤,難道就為此事?”少主注意力被拉了過來,其實他也只是裝個樣子看那些歌舞而已,這麼些年下來,他對音律一道還是沒什麼長進,更談不上痴迷,“聽說翊老當年……”
“當年他負心薄倖被人追殺,才躲在莊內當縮頭烏龜。”山老提起風翊流就特別惱火,口氣也差了起來。
“哦!”少主點點頭,手中摺扇輕輕搖了幾下,對著站在一旁服侍的兩個花娘說道,“好好服侍這位大爺,誰逗他開心了,本公子有重賞。”
這兩個花娘頓時兩眼放光,這個少年一出手就十分闊綽,先前不耐煩她們親近,故而只是站立在一旁服侍。如今得了他命令,立馬貼上了山老身體,嬌聲軟語。
“爺,來喝杯酒。”
“爺,來吃個果子。”
山老剛想推開這兩人,少主就在一旁涼涼的說道:“山老,你若是推開了她們,回去我就跟墨老說你硬拉著我來畫舫長見識。”
“公子……嗚……”嘴巴一張就被塞進了一塊切成小丁的果肉。
身邊的兩個女子“吃吃”笑道:“爺,這裡本是尋歡樂的地方,既然來了這裡何不放開心懷,盡情享樂一番。”
“就是啊,爺,媚兒自打一看到你便心裡歡喜,覺得好似在夢裡見過似的。大爺你說這是不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啊?”
山老推也不是,迎也不是,只好僵著身體,瞪著眼睛,任這兩個花娘擺佈揩油。
“山外青山尋白柳,雲裡翻墨避紅塵。兩情若是久長識,何懼世人議紛紛。”忽然有人在湖上唸詩,這個聲音聽上去並沒有放高聲量,卻把湖上的眾多靡靡之音給壓了下去,恍若在就在每個人身邊輕吟一般。
“咳咳。”山老聽到這詩,被花娘喂入口中的美酒給嗆到了,大聲的咳嗽起來。
“哎呀,爺,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兩個花娘急忙為他拍背順氣。
山老顧不得前面少主的威脅,猛然推開那兩個花娘。
少主也一揮手停了歌舞,攏起眉頭道:“山老,可是你的故人來了。”
“青山兄,二十年未見,近來可好?”畫舫前頭不知何時迎上來一艘特別華麗的遊船,船頭一人鶴髮童顏,意態悠然,遙遙對著畫舫內的山老拱手行禮。
山老順了氣,大步走上前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禾老弟。這些年沒見,你倒是越發精神了。”
這兩人一個貌似短眉毛的壽星公,一個恰似那逍遙八仙的呂洞賓。看那看似年長的卻稱對方為兄,看似年輕的倒稱對方為弟。不由得引得許多人側目。有不少人認出那老者是杭州首富禾家的老爺子,禾於誠。不由得紛紛猜測那個中年人是何方神聖,竟讓這已多年隱世不出的禾老爺子如此恭敬。
“好說好說,若不是青山兄淡薄名利,小弟這點家業,連給兄長提鞋都不配。”禾姓老者跳下游船,快步走到山老面前,拉起他的手就大笑道,“想請不如偶遇,青山兄這次可要在小弟那裡多住幾日,好讓小弟略盡地主之宜。”
山老不著痕跡的掙開禾老爺子的手,退在正在瞧熱鬧的少主身後,才道:“這次我隨我家公子出來的,去留還得我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