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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夫人是鼎珠候的妻子,琥烈怎敢不敬。”琥烈嘴上雖然這樣說,但眉宇間卻透出絲絲縷縷的鄙夷。

喜夫人就是這樣讓他頭疼和懼怕的!這種情形,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每次他都找藉口脫身,冷言相向,但喜夫人桑喜每次都不死心,彷彿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似的。據說桑喜嫁與鼎珠候時才是十五歲,十七歲便生下清義候壽栩,兩年前鼎珠候病逝,留下了三十四歲的她與壽栩。三十四歲,怎會甘心就這樣把剩下的時間交給這寂寞的宮牆?於是這桑喜成了琥烈最為頭疼的人,也成了壽栩的一塊心病。

傳聞說與她歡好的男人,不下一百,也該有八十,還在後宮中悄悄地養了許多面首,甚至強行禁梏她看上眼的俊美男子。琥烈權傾朝野,眾望所歸,她非但不管壽栩的權利是否會被琥烈架空,半年前還試圖勾引他,簡直是□宮幃,不堪言說。

儘管在來翔鳳宮之前他就已做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個膽大妄為的桑喜的舉動嚇了一跳,舉目看去,殿內沒有半個侍子丫環,看來早就被她喝退了,只等著他進殿來。

“你……你是嫌我老了嗎?”她微微嘟起了唇,別有一番誘惑人的風情,只是琥烈對她這一套沒有半點感覺。

重要的是,鼎珠候在琥烈心中的地位,亦師亦友,又是從千萬將士中提撥了自己的人,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琥烈怎麼可能對桑喜有什麼念想?!

桑喜又欺身過來,纖手慢慢撫上他壯碩的胸膛,媚眼如絲,極盡誘惑之態,向他的耳根輕輕吹著氣,耳語道:“你真嫌我老?姐姐只是……比你大了三歲……”說罷,顰起眉頭。

琥烈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有她妖媚惑人的一面,換作別的男人,多半會把持不住,只可惜他是琥烈,曾經把鼎珠候看作是神祗的琥烈,他怎麼可能對自己師友的妻子做出苟且之事?!

桑喜白嫩的手臂環上了他粗壯的項頸,一張紅唇近在咫尺。這要命的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思筠。

她與她,是絕對相反的兩種人吧?一個是□後宮的桃花女人,一個是山澗之中清新無爭的蘭,想起思筠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令人作嘔!

他冷冷地推開了她,剛想說什麼,忽然殿外一陣喧鬧,接著是亂哄哄的腳步聲越走越近,門那頭散落下的紅絲簾突然被掀開,露出了壽栩那張咬牙切齒到變形的臉!

“呃……栩兒?!”桑喜驚詫地囁嚅著,隨即惡狠狠地掃視了匆匆追進來試圖擋住壽栩的那些丫環們,嚇得那些丫環們驚若寒蟬,低頭俯手。她迎上壽栩那張怒意勃發的臉,想自己剛才試圖勾引琥烈,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栩兒,你來這裡做甚?”

“我來這裡做甚?”壽栩冷笑一聲,雙目緊盯著桑喜,話音異常的尖銳:“我來這裡,當然是來看望母親了!只是不想,會在這裡遇上大將軍!”

“……我召見大將軍……是有事相商……”

“哦?什麼事?”壽栩眉毛一挑,窮追不捨。

桑喜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道:“我要與大將軍商量……商量有關你登基稱王之事。”

壽栩眼底的那抹嘲弄更濃,他冷笑著道:“哦,原來如此,我來找母親,也是有事相商的。”

“你找我有事相商?”桑喜明顯地不相信壽栩的這句話,問:“什麼事?”

琥烈見這陣勢,認為自己脫身的機會來了,忙道:“既然候爺與喜夫人有事相商,那麼琥烈告退。”說罷,行了一禮,正要往殿門走去。

“慢著!”壽栩出言阻止,話音裡滿是涼意,道:“本候要與母親相商的事,就與將軍有關,還請將軍留步,一同聽聽如何?”

琥烈心裡泛起疑團,看著壽栩那雙透著嘲弄涼薄之意的眸子,濃眉濃皺,有了幾份戒備,不知道壽栩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他隱約有種掉入了某個圈套的預感。“不知道候爺要與夫人商量什麼關於琥烈的事?”

壽栩哈哈大笑,陰鷙地一定一頓:“當然是大將軍的婚事!”

一言如雷震,桑喜陡地轉頭看著壽栩,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攸然轉頭盯著琥烈。自她認識琥烈的那天,她只知道琥烈曾經有過一個叫做泠兒的妹妹,但自泠兒死後,琥烈從未與女人粘上邊,彷彿他從不會動男女之間的感情,鐵石心腸一般,這也是她為什麼這樣拼命去挑逗琥烈的原因。還有什麼比挑起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的心更有挑戰性?更具有徵服感?

可是現在,壽栩竟然要與她談論他的婚事?!她忽然嗤笑了,琥烈怎麼可能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