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你們肯定能贏!”
袁瑜蓉的一番話,叫在坐的眾人全都傻了!
那三個佃戶怎麼都想不到,這位二奶奶能叫自己去衙門告狀!這不是告他們自己嗎?!
而曲瀚銑想想卻明白了,他雖然是個書呆子。可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明白。二嫂的意思,八成還是針對的二太太。
鐵二好像還有點見識,在那兩個人的注視下。似乎是明白了,趕緊道:“我們不是想告二爺。只要能給我們這些人把租子降一降,我們……”
看到鐵二有些不知所措了,袁瑜蓉心裡明白,這些人是不敢去衙門,都是老實本分的莊家人,可能連衙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叫他們去打官司,他們沒準還以為自己和官府勾結了要把他們抓到牢裡去呢,怎麼才能叫這些人相信自己,按照自己想的辦呢?
她還在這邊冥思苦想,那邊的曲瀚銑卻有點著急了,一直扭頭看著她,這會兒低聲道:“二嫂,還是等大哥回來吧?”
袁瑜蓉衝他笑了笑,曲瀚銑可能是不願意自己告曲二太太,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別說誰對誰錯,就是錯的,她也要毫不猶豫走下去!
她看著鐵二道:“你們有什麼顧慮我知道,如今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實話和你們說了吧,你們租種的田地,分家的時候確實是分到了二爺的名下,但是因為別的一些事情,現如今在別人那裡……田契地契都在她的手上,新的莊頭也是她派去的,只是聽你們說了這些情況,我看那人也不是個正經要經營的,這些田地,說到底是我們曲家的祖產,真的要是搞垮了,曲家的子孫誰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這話一半是說給那三個人聽,一半是說給曲瀚銑聽的。
曲瀚銑聽了,只能低下了頭。
鐵二三人聽了,面面相覷,臉上又是恍然又是困惑。
袁瑜蓉笑著繼續道:“所以,我叫你們去衙門告,確實是真心的,而且,現如今的宣州知縣朱大人,是個清官,每每打官司都是秉公執法,大家這麼多人的委屈,朱大人一定能給大家一個交代,這就是我說的,大家能過個好年。照我的想法,這樣不合理的事情,朱大人應該能把今年大家多交的那部分給要回來。當然,這是我的想法,真的要是不能……我和二爺商量,也能叫大家過個好年。至於明年的事情,我沒說,你們也應該能想到,若是田契回到了二爺手上,二爺的為人,必定不會恁般苛刻,這些事情,你們可以再周圍打聽,二爺手裡也是有生意的人,手下的夥計不少,你們在城裡這些天,打聽打聽吧。”
這樣一說,鐵二三個人已經全明白了,王二哥自己低著頭在考慮,湯老四就只看他們倆,鐵二頓了頓,突然下定了決心,點點頭道:“行!我們全聽二奶奶的吩咐!”
王二哥沒想到他這麼快的做決定,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叫了一聲:“二?”
鐵二看著王二哥道:“咱們只要聽二奶奶的,就沒錯!”
袁瑜蓉笑了,這個鐵二,也不算是敦厚的鄉下人!
曲瀚銑很是不安,但是又覺著袁瑜蓉最後的那番話有道理,祖產,確實不能在自己這輩人手裡沒有了。那真的成了曲家的罪人了!但是……兒媳婦慫恿佃戶告婆婆……
袁瑜蓉先不去管他的糾結,對鐵二道:“既然如此,我找個人幫你們寫狀子,你們拿了狀子,現在就去縣衙!”
鐵二點點頭:“行!”
袁瑜蓉本來是想叫曲瀚銑寫的。但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幫著寫的,便叫人請來了邱澤浩,邱澤浩根本不清楚什麼事情。聽了二嫂的吩咐,馬上拿紙筆認真的寫了一張聲情並茂的狀子,袁瑜蓉看了十分滿意。給了鐵二:“你們去吧。一會兒官府必定會來人詢問,到時候我可能會去。”
鐵二答應著揣上了,和湯老四、王二哥出去了。
袁瑜蓉這時才對曲瀚銑道:“瀚銑,我知道你不贊同,可是這也是沒法子,婆婆那裡,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好了,我也不想在萬事順著婆婆。凡事要有個度,超過了,說不得。我就是被罵個不孝順,也不願意繼續妥協下去。”
曲瀚銑長嘆了口氣道:“二嫂。你……照你想的辦吧。”
袁瑜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半躺在榻上,抱著手爐剛想了一會兒,外面就有丫鬟回稟:“二奶奶,蔡師爺來了,在前面呢。”
袁瑜蓉點點頭,站起了身。五月急忙拿來了一件青荷色的織錦緞棉衫伺候她穿上,在披了一件青色暗紋斗篷,跟著她來到了前院。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