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怎麼樣?”
刀疤臉將木棍丟向一旁,木棍和鏽鐵發生了重重地摩擦,“滋啦”一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把爺兒幾個伺候的舒服,就把那瘋婆子還給你成嗎?”
“她在哪裡?”
“做了就告訴你。”
“我不信。”
小由一邊說一邊往後退著步子,就在靠近門板的那一瞬間,她的胳膊被人狠狠地拽住,好幾雙手朝著她的衣衫各處伸了過來,同時還有一塊泛著刺鼻氣味的手絹捂住了她的口鼻。
不要,她不要這樣沒有結果的犧牲。
媽媽——
陸子辰!
救我,救救我!
在昏厥之前,她看到的還是刀疤臉燦笑的扭曲面孔,一隻只揮來揮去的陌生掌心。
“冠爺,現在怎麼辦。”
當中一個落魄男吸了口煙,指了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且衣衫俱亂的小姐。圍成一堆的混混看起來也沒了當初小由進門時的痞氣。
“運上車,老爺要見她,注意別傷著。”
“是。”
於是一夥人又俯下身準備將小由抱起來,就在此時,廠門被人狠狠地踢開了,陸子辰看著屋內的景象,兩隻眼眶漸漸放大。
小由的指尖氾濫著殷紅,她的衣衫凌亂,髮絲也覆在面上,辨不清神色。
他來晚了嗎?
“放開她!”
屋內這群人被突然衝進來的男子嚇了一大跳,藉著光線不好的關係,也沒有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只清楚這傢伙是來搶人的,如果小由被搶走,他們的任務就會泡湯,這樣當然不成。眼見著刀疤臉重新拾起木棒,身邊的傢伙也跟著掄起了武器。
“要搶人,先問問我的棒子再說——”
“你把她怎樣了,說!”
陸子辰跑過去,拎著刀疤臉的袖口,眼眶中已然充滿了血紅,現在理智已經在他的腦海中運作不能,戾氣反而充斥著他的身體,蓄勢待發。
“你看到了,就是這般模樣,你說我們對她做了什麼,哈哈……”
刀疤臉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來人的身份,用木棍惡趣味地撥了撥躺在地上的女子,將棍尖戳在她的臉頰邊,還差分毫就能和那細嫩的肌膚進行親密接觸。
“你,你們,全部都死定了!”
陸子辰掄起拳頭就給了刀疤臉一個左勾拳,一拳打得他門牙飛出,滿嘴的鮮血直流,看到大哥受到欺負,剩下的兄弟怎麼可能袖手旁邊。紛紛擁了上去,也許是認為珍愛的女人受到了傷害,陸子辰的“花拳繡腿”變得格外生猛,空手撂倒了好幾個壯漢,即使這樣也是空拳難敵眾手,身上有好幾處被木棍打中,最為嚴重的是大腿,好像是骨折了,他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可陸子辰仍舊咬牙堅持著,就在此時,有人衝了進來,陸子辰轉過身他的後頸被刀疤臉藉著空隙一木棍擊中。
沒有看清來人的模樣,只聽見一聲“停手!”就緩緩倒下,連握住小由手腕的機會都沒有,而小由在他倒下的一瞬間也睜開了會眼睛,費力地發出一句微弱的呼喚。
“陸子辰,你不要——”
“你們這群飯桶,我出去一會就鬧了這麼多亂子,他是陸子辰!”
來人的話剛說出口,一堆鼻青臉腫的漢子幾乎就要流下悲傷的熱淚,他們混口飯吃容易嗎?這次死定了!
“別愣著,趕緊送到醫院去。”
孤兒院的美術課上,小夥伴們排排坐著專心致志描繪著畫作,今天的課題是“家”,小由早早就畫好了底稿,正捏著蠟筆給底稿上色,身旁的司琪比她先完成任務,特意跑過來瞅瞅小由的作品。
“小由,爸爸的個子應該比媽媽高,你看你的畫,爸爸的個子和你一樣,媽媽反而特別高。”
小傢伙皺皺眉,還是沒忍住戳了戳小由的畫紙,點出了問題。
“司琪,最高的那個是我啊,這兩個才是爸爸媽媽。”
小由得意地笑了笑,繼續著手中的上色工作。
“為什麼,小由你的想法老是與眾不同,又奇怪又好玩。”
“因為我必須要長得高高大大的,既然他們不能保護我,那麼我就要好好保護他們。”
“小由,你好乖,如果我是你的父母,我一定會很感動的。”
司琪學著老師平時鼓勵優秀小朋友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小由的腦袋。
“老師的小紅花下課絕對會獎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