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人類最理想的社會制度,它的實現是要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們國家剛剛開始社會主義制度,由於中國的封建社會延續了幾千年,資本主義社會在中國只有不到一百年的歷史,所以說我們的社會主義要經過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後,才能實現共產主義。”崇德就按志仁講述的人類社會的五種社會形式,解釋了一下兩種社會的概念。
“爸!那將來就沒有第六種社會了嗎?”志義突然問了一句。
“那只有生活在共產主義的人才考慮的問題。”崇德笑著回答。
“沒有!我們老師說過,共產主義是人類社會最終的社會形式。”志仁十分肯定地說。
崇功似乎沒有興趣解釋這個問題,笑著沒有回答。
可是這幾個孩子覺得志仁的講法十分正確,亂哄哄地嚷嚷著說道:沒錯!這太簡單了,就像一加一等於二一樣。我們老師也給我講過。對!小叔,您這不對!
志義扮了個鬼臉,說道:“小叔,您這次得少數服從多數,這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結果。這回您卡殼了吧。”
他爸爸崇德瞪了他一眼。
宇文先生咳嗽了一聲,說:“我看你們的說法都有道理。我小的時候只知道‘三字經’‘百家姓’,沒有你們瞭解這麼多。孔子有這麼一句話叫:君子和而不同。我覺得他講的就很好。人們在一起應有不同的想法和意見,大家互相探討,任何人都很難預測將來發生的事情。你們說對嗎?”
這些孩子對爺爺的古書不喜歡,但對爺爺所講的話非常信服。因為爺爺經常引用古人和孔子的話,聽起來深奧不好理解。但經爺爺一解釋,卻簡單易懂很有說服力。這次爺爺似乎也支援他們一方,一個個眉飛色舞,異口同聲地說:“對!”
宇文太太從裡屋走了出來,說道:“時間不早了,信信都快睡著了。他爺爺,你們也別聊了,該休息啦!”
崇德的妻子抱著已經睡著的女兒也走了出來。
宇文先生一看鐘都快十點鐘了,站起身來說:“快十點了也不早了。崇言你們今天就住在這吧。”
“行!我先幫您收拾一下。我呆一會兒在您那書房支那張行軍床,我就在那屋睡了。”崇言說了一句,過來要幫著收拾桌子。
“崇言,你別管了。這點事,我和他小叔一會兒就收拾完了。你先安排你們那三個孩子吧。床,你得自己安了。”宇文先生對崇言說道,接著宇文先生又說道:“讓你媽給孩子們找幾床被子。”
“知道了。我這就去拿去。”宇文太太在旁邊答應道。
“那也行。”崇言說完,就招呼他的三個孩子。
“二嫂,您就到我那屋去吧!孩子讓他們安排吧。”宇文先生的小女兒在旁邊對她二嫂子說道。說完,她拉著她二嫂就走。
崇言的孩子是兩男一女,三個孩子一聽說今天住在爺爺家很高興。在爺爺家前院、後院和跨院兒跑一跑,雖然不能像夏天那樣登梯子上房去摘棗,但有時能不知那個犄角旮旯找出一個奇特的玩意。崇德和崇言的孩子年紀相當,在一起時免不了爭鬥和口角,但是兄弟的情意使他們在一起玩的還是很快樂。
志仁此時有點像老大哥的樣子,招呼道:“你們都住在我們屋吧!”
“走吧!”志義在旁邊也邀請地說道。
崇言的三個孩子沒有和他們的爸媽商量一下,跟著崇德的三個孩子一窩蜂似地就跑了出去。
宇文先生的兒子和女兒先後都回自己的屋子了,宇文先生想把屋裡的空氣換一換,就敞開屋門;然後就開始收拾茶碗和放糖的碟。老伴一會兒就回來了,宇文先生對老伴說了一聲:“我去關街門。”老人隨手關了院子裡的燈,就走了出來,穿過遊廊時把遊廊的燈也關掉了。門道二十五瓦的燈在夜間照的門道還是比較亮,敞開的大門外衚衕裡安靜無人。站在門外就可以看見懸在門道的那塊黑漆大匾,燈光下上面四個端正的正楷金字“範世遺風”比白天看得還清楚,可能只有在這樣的日子裡才顯示出它的存在。百年來的光陰似乎出它於對這座門樓內百年遺世之作的憐憫之心,多少年來一直未把它那種催枯拉朽的魔力施加於它,也是由於寬大門道能遮擋使風雨對木匾也無可奈何,如今這塊黑漆大匾的風采依舊。這條衚衕裡高大的門樓有幾家,現在只有宇文家的門道里掛有這麼一塊匾。每當街坊鄰居或親戚朋友同宇文先生談論起這塊匾時,宇文先生臉上總露出愜意的神情,今日它成了一塊迎送灶上兩位神仙的金字招牌也不大為過。大街門每天都是宇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