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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了。只要不鋸樹,打不打藥無所謂,多少年了這棗樹也沒打過藥,一直長得挺好。

“您這是上哪兒去呀?”吳老師在旁客氣地問了大佛彌勒一聲。

“我這是出去開會,這都快八點半了。全讓他們給耽誤了。”大彌勒似乎為自己解脫地說道,然後,他邁著沉重的步子向西口走去。

“卜主任,您的馬紮。”梁丘福祿從地上揀起馬紮,追了過去很卑微地把馬紮遞了過去。他轉過身走回來,一看他老婆又同旁邊的幾個老太太說著什麼,就板著臉對她說:“你還不快回去!”

母夜叉一看大佛無功而返,心裡十分高興,這會兒,她那趾高氣揚勁兒又來了。她根本就不聽從梁丘福祿的指揮,只是白了他一眼,繼續同她旁邊的幾個人說著什麼。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小說

梁丘福祿一看宇文先生、鍾離教授、圖欽胖子和吳老師都正要離開,他兩手一拱滿面笑容地說道:“勞駕各位了!勞駕各位了!”

旁邊幾個人一看他乾癟的臉上擠著小眼嘻嘻笑的樣子實在可笑,大家都被他那副滑稽的樣子逗笑了。本來這幾個人一下碰在一起想聊幾句,可是覺得梁丘福祿的老婆在旁邊指手畫腳地講話,大家就開始散去。

宇文先生推著車正好同鍾離教授一起向東走,就問道:“您今天上班走的晚了?”

“噢,不是。我今天上午沒有課,天氣這麼好出去溜溜。您這是從公園剛回來。”教授答應道,又順便問了一句。

“噢,早晨到公園練練拳。”宇文先生回答道,然後老人朝著鍾離教授笑了一笑,說道:“沒想到一大早就碰上這麼一齣戲。說起來咱們都是街里街坊誰也不用向著誰,可今天,我看咱們這主任辦這事,有點站不住理。這麼大一棵大棗樹,要是說長點蟲子就要給鋸了,不僅可惜,而且那真是有點情理不容啊。”老人說完這句話後,顯得有些生氣的樣子。

教授微笑了一下,說道:“其實鋸掉一棵樹算不了什麼。關鍵是他根本不徵求福祿他們的意見,可是一說起來,還說是根據什麼民主集中制。我剛才聽他一說,我才知道他說的哪個治是管治的治,不是制度的制。這種人這輩也就是這水平了。”教授說的話顯露出言辭中一些尖利的鋒芒,幾句話就把大彌勒和梁丘福祿為大棗樹打鬥的事,扯到了別人不大關心理論的問題上來。

宇文先生知道教授對這事有自己一定的見解,而且無論什麼事情都能追根溯源上升到理論的高度,就連自己認為很熟悉的孔孟之道從他嘴裡也可講出另一番天地來,所以這件事如果讓他一說,恐怕進入他的理論後一時很難弄清。老人就岔開話題說道:“鍾離教授,我正想問您一件事,聽說《海瑞罷官》是一株大毒草,給批判了,而且現在有的報紙正在批判什麼‘三家村’,好像主要關於文化思想方面的事。您怎麼看這些事?”

教授聽道宇文先生這句話似乎有所震動,他側過頭看了一眼老人,然後他點了點頭。儘管他那鏡片上有些油汙,宇文生先生還是透過鏡片看見此時他眼睛裡是充滿憂鬱的目光。教授非常猶豫地似乎總結地說道:“這恐怕是又一場運動開始的前奏吧。從報紙上看這搞的大概是文化方面的運動,從去年就有這方面的文章,估計這次運動的面不會涉及太廣。”

“我看也是,這些文章主要集中在思想理論上的爭論,也不會像過去的‘反右’運動,觸及到社會各個階層吧。”宇文先生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又有些失言,心想:這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咳!怎麼一下子說就到“反右”這件事提上了。老人一時也改不了口,馬上面帶微笑,用十分歉意的語氣對教授說道:“您這話說得有道理,就是搞起來也不會有多大。”

教授今天心情不錯,他對宇文先生提到“反右”的事似乎並沒有在意。

倆人很快就來到宇文先生的家門口。

教授對宇文先生說道:“宇老,有時間再聊,回見!”他就倒揹著手向衚衕外邊走去。

宇文先生站住腳,對教授說道:“您慢走,有時間再聊。”老人說著就搬腳踏車進院了。

卷十一

更新時間2008…3…31 21:51:54 字數:13858

宇文先生把腳踏車鎖在門道,邁下門道的臺階就來到影壁前,想看一看這的爬山虎還缺不缺水。這爬山虎它那乾枯的藤條已經被一夜春雨澆得溼漉漉,幾乎在一夜之間就有一些地方從乾枯的藤條上長出了綠葉。當老人看到綠葉前面伸出的須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