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了,可能是一種難以割捨的心情又使他掀開圍著的皮大衣,轉身來倒坐在牛車上,默默地望這條狹窄的山路,他的身體隨著牛車的晃動搖擺,可他的思想卻逐漸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條山路說起來至少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但是至今無人知曉是誰或是什麼年代開鑿的這條山路,大概只有山中那些殘破的關隘還記著一些過去模糊的歷史。但是山路似乎一直知道也記得它是被人們開鑿出來的,多少年來它一直誠心誠意地接待每一位路人。而且,山路還有這樣的記載:在那金戈鐵馬的年代,有千萬個鋼鐵將士從這裡奔赴浴血的疆場。在過去崢嶸的歲月裡,有無數的文人志士從這這裡踏上治國安邦的路程。在古往今來的日子裡,有數不清南來北往的客商和路人從這裡進關出塞。現如今這條千年的古道還是唯一一條橫跨越南北,連線著東西的山路,它的重要似乎不在於它有多麼久遠的歷史,多麼崎嶇和艱險,而是在過去的年代裡,它承擔了歷史賦予的重任,今日它依然曲折盤環遊弋在大山之間,指引人們穿行跨越這重疊的大山。今日這條狹窄山路上依然明顯有兩道被車輛壓出深深的車轍,車轍隨著狹窄的山路無限地起伏延伸。這兩條車轍似乎也成了山路永久的標記,此外,山路上的這兩條車轍好像在這裡向人們表明:路再狹窄,它也總有兩條,無論你走哪一條,路永遠在你的腳下。
可此刻陷入沉思的趕車人,望著眼前的狹窄帶有深深車轍的山路和這荒涼寂寞的大山心中倍感惆悵,他不由地拿起菸斗大口地抽起煙來,菸葉濃烈的氣味又刺激他振作起來。當牛車沿著山路向南前進的足跡走出這層層的群山時,車老闆從車上跳下來,回過頭望了望這條逐漸隱沒在茫茫的大山之中的山路,心中覺得過去所發生的一切似乎也隨之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中了。他用手抹去眼中的淚花,轉過頭,望著東方逐漸放亮的天空,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他揮了揮手中的鞭子,大聲地喝了一聲:“駕!”趕著牛車快步走上了通往城市的大路。
東方淡灰色的天空已初露曙光,這邊東方灰濛濛的大地也已經開始顯露出來了,可那邊西方天地依然昏沉黑暗,天地正處於分合不開的茫然時刻。“喔!喔!喔!”附近村落裡傳出了公雞嘹亮的啼鳴聲,瞬間東方的天際射出道道銀白色的強光,如同千萬支銀箭穿透淡淡的晨霧灑將開來,巨大的天幕似乎被神之手“豁”地一下子開啟了,浩瀚的天海一覽無餘地展露出它無際的胸懷,天海霍然展現出這氣勢磅礴寬廣無限的胸襟,實令人無不為之感到震撼。隨著時光的擴充套件,天空的顏色漸漸地由淡灰色變成了蔚藍色,剛剛升到高空中的霧氣也結成細小的冰花,這就使蔚藍色的天空變得如同水晶般的晶瑩透徹,越發湛藍,此時的天空也就顯得更加深邃無邊了。空中的雲朵大概是懼怕冬日的酷寒,大都隱藏在天海的深處避而不出,只是在東方天際邊緣的上空飄浮著幾朵浮雲,這似乎顯示出蒼穹它還有深奧莫測的一面。
清晨的時光變幻萬千,彈指間,紅色的朝霞映紅了東方的天幕。朝霞就好像是天帝的使者,它們悄然而至,可卻是光彩奪目燦爛非凡,美麗的霞光不僅給東方的天際上那一朵朵的白雲披上了美麗的綵衣,而且,彷彿又是它們開啟了天庭的大門,引領那些深藏在天海深處的雲朵飄然而出。這時漂浮在東方的天際上這一朵朵漂亮的雲朵,在霞光的掩映下不僅色彩豔麗,更是嫵媚妖嬈,這些輕盈飄蕩的雲朵此時就好像與美麗的霞光一同翩翩起舞,共同歡慶清晨這一美好的時光。此刻,美麗的霞光在雲朵中穿梭跳躍,雲朵在霞光的映照下變換色彩;散開的霞光好像萬朵梅花在蒼海中竟相開放,飄動的雲好似一簇簇嬌柔靚麗的芙蓉盛開在碧空之中,東方天際上這絢麗多彩的景色決然是美不勝收。清晨,這些霞光天使們似乎總是來去匆匆轉瞬即逝,可是它們遠去的身影,依然給那一朵朵白雲上留下一抹淡淡的粉紅色,這可能是它們給白雲送上的一點祝福吧。就是這一點祝福又好像給這些雲朵擦上了一層淡淡的煙脂,遠遠看去,這一朵朵擦上了這煙脂的雲,又多像青春少女們那美麗的笑臉,充滿和洋溢著青春的活力。此時,看她們笑得是那樣可愛,美得是那樣醉人。在這流光溢彩飛舞之時,此時還停留在空中那位憂愁善感的月兒姑娘,半遮著臉痴情地望著東方天空瞬息變換的景色,她似乎也深深地陶醉在這美景之中。這時東方天幕上出現的這奇妙景象,似乎預示著一個更美好憧憬時刻的到來。
此刻,東方地平線上已是金光燦燦。噴薄欲出的太陽似乎遲疑了片刻,跟著,太陽猶如一隻巨大的火輪從蒼茫的大地之下一躍而起,跳動在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