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人怎這麼說話。”秘書長被母夜叉橫著出來的話噎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氣憤地說道。
母夜叉經常同人吵架,她的嘴從不饒人。她接著馬上說道:“我怎麼說話,我就這麼說話。這是你們家的孩子吧?她們憑白無故地罵我?你不問問她們罵我什麼,倒問起我來了!”
秘書長一看這女人蠻不講理,一時也動了怒,失去了平時文雅瀟灑的舉止。他憤怒地對這母夜叉說道:“就你這麼個無理女人,隨便罵人,還想打人。我今天就看一看,你敢動她們一個指頭。”
“你怎麼咋?還想打人?母夜叉同別人吵架總是先倒打一耙,今天她似乎更是有理。她說完這兩句話,就氣勢洶洶地往秘書長前一站,大聲地說道:“老孃今天就看看你,你怎麼樣打老孃!”
這位秘書長沒想到碰到這麼一個厲害的妖婆子,一時被母夜叉的兩句話說得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秘書長紅潤的方臉頓時被氣得青一塊紫一塊,他的兩手不覺地直握拳頭。
他的兩個女兒一看這個女人竟然對她們的父親如此的不尊敬,同她們的父親吵了起來。她們倆就一口同聲地在旁邊喊道:“罵的就是你這個老妖婆子。你怎麼著!”
母夜叉一聽更是氣惱,她的嘴裡更是胡罵溜兒丟的,什麼難聽入耳的話都罵了出來。這時衚衕裡的孩子剛從衚衕外跑了回來,一看母夜叉正在和秘書長一家人吵架就都跑過來了。孩子們都記恨母夜叉,但是他們都挺懼怕這個女人,所以她一罵人這些孩子也就在旁邊看看不敢說話。這個女人平常就是理不饒人,何況有人當著面罵她。秘書長此時雖然手中攥拳,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但是一時對於這個女人也沒什麼好辦法。大彌勒在那邊掃街其實早就看見他們吵架了,但是,他想讓秘書長教訓一下母夜叉,沒想到這個秘書長沒有什麼好辦法,好像還站在那裡捱罵。他就對侯風水說了一聲:“咱們過去看看,”他就領著這幾個人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你一早上起來就罵上街了。”大彌勒過來後,一張嘴就幫著秘書長教訓起母夜叉來。
母夜叉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這老東西,上來就拉便宜手。“那叫放屁!”她張嘴就罵了一句,“你沒看見她們一早晨就罵我。她們要不罵我,我能罵她們。你也不是沒聽見,別瞪著眼說瞎話。”母夜叉的刀子嘴一句不饒地衝著大彌勒大聲地嚷嚷起來。
“你這人就是不講理,明明是你,罵了人家,還說人家罵了你。你這人矯情也不是沒人不知道,不信你問問她們幾個。你剛才罵人,我們在那掃街聽得清清楚楚。”大彌勒嗚嚕嗚嘟一個勁兒地替秘書長他這邊說話,雖然他口齒不清,可今天講起話來顯得底氣特別足。
“什麼?我這人矯情。我看你這大老頭子今天也會拍上馬屁了。”母夜叉吵起架來什麼都不在乎,一句話就把大彌勒也捲了進去。
母夜叉這一句話大概是大彌勒最不愛聽的話,尤其這話當著秘書長的面說的,大彌勒實在感到有失尊嚴,大彌勒的那張大長臉居然一下子全部漲得如同紫豬肝似的,而且他這人心裡一急說話就不利落,他被母夜叉一罵,憋半天沒說出話來。他斜著眼看了一眼侯風水,希望他能幫幫腔。可這時的侯風水好像是個避貓鼠似的躲在一旁,頭上戴了個破藍布帽子幾乎把眼睛都蓋住了,假裝沒聽見。侯風水也住在梁丘福祿這院裡,他純粹是衚衕了的一個遊神,沒有正經的職業,窮颼颼的。可別說,他要是給街坊鄰居猜個字,破個迷,手拿把掐得還挺準,所以他總是很神氣地亮著紅鼻子頭溜達在衚衕裡,衚衕裡很少有人知道他靠什麼過活。按他的話講: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侯風水雖然完全在大彌勒的掌控之下,可是他還是經常偷偷摸摸出去給人算卦看相賺點錢,偶爾還在衚衕裡散佈點流言蜚語,這似乎不利於大彌勒的工作。大彌勒總結的經驗就是侯風水完全是一個治理的物件,就是一時改變不了他腦子裡面的東西,也得勞累一下他的筋骨,所以衚衕裡有什麼勞動都把他叫上。今天大彌勒看見侯風水躲在一旁那樣子心裡十分生氣,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侯風水,然後轉過頭來,氣急敗壞地對母夜叉大聲地喊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是什麼東西?你是什麼東西?”母夜叉的話是一句跟一句,一點不饒人。她看到大彌勒那個急得樣子心裡感到有些好笑,而且看到侯風水站到一旁那個熊樣,心裡很高興,心想:別看侯風水這傢伙平時看星說相,挺能瞎擺劃的,可是隻要老孃一開口,就嚇得他跟縮頭烏龜似的。
這時好些街坊都出來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