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及此,瞧著此時情形,好象有些便宜可佔,急忙也撲上前去,與那顏先生所化的黑光同時夾擊蕭楓。為了除掉這個不但讓自己名譽掃盡,無顏再生,且還殺死密宗數百名高僧的仇人蕭楓。八思巴早已忘卻了自己一代密乘宗師的身份,只想快快的把這個噩夢般的傢伙,從人世間抹去。
瞧見兩人同時圍攻蕭楓,底下數十萬人禁不住噓聲一片,適才數百人猛攻蕭楓,他們亦不曾這樣,可自被蕭楓的神勇感染後,不自禁的和他休慼與共,同負榮辱,人類的情感便是這般的奇妙無解。
被他兩人這般捨身忘死的攻擊,又有自身體內,力量的不穩定,加上渾身肉體的劇烈疼痛,蕭楓實已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驟然間但覺暴戾之氣狂湧腦海,嗜殺之心瀰漫周身。
蕭楓怒吼一聲,咆哮裡,束髮全散,望之恰似瘋魔。身上的能量金色甲冑此刻已然片屢皆無,露出了瞧之雖和,實是堅鐵般的渾身剛肌,在絮亂的能量風暴裡,忘死還擊,捨身擊退了八思巴及那道黑光。
黑光順著退卻,降下了攻勢,光影斂收間,現出了一張古拙的臉龐,黑白的長髮隨著勁風,浣浣飄動;一雙猶似寒電,且鐫含刻骨仇恨的目光兇險的瞪視著蕭楓。
蕭楓擊退兩人後,稍松一氣,望了望從那黑光裡化出的身影,不禁身軀微顫,呢喃的對著他道:“你?你是完顏允恭?你怎會相助蒙古軍?”
原來這身化黑光的顏先生竟然就是金國的太上皇完顏允恭,也不曉他為何臉遮面具,投身元營,並且襄助八思巴來對付自己,蕭楓對此實乃大惑不解。也虧得勁氣強流下,撕裂了面具,不然蕭楓當真是矇在鼓裡,莫名其妙。
完顏允恭聽了蕭楓的驚問,嘿嘿的冷笑了數聲,並未直接回答他的疑題。只是面色猙獰的道:“蕭楓,你也有今日,當年你意氣風發的率著蒙古精騎,滅我大金,毀我宗廟,使我女真一族重又飄泊在極北苦寒之地。你,你可曾想到終有一日將得惡果。”
說完,兀自不解氣的又伸出手指,指著蕭楓痛罵道:“昔日,老夫一念之仁,未曾在你功力不夠之時取你狗命,害得我大金數百年基業崩於一旦。四十年來,老夫每日針刺肌膚,炙灼手指,就是不想忘了你給我女真族的厚賜。”
蕭楓聽罷,不禁滿面苦笑,忍著渾身萬分的痛楚道:“完,完顏前輩,你大金被滅,乃是當時窩闊臺汗的旨意,晚輩不過是隨軍,隨軍出征罷了。你……”
說到這,他再亦忍不住的顫抖了幾下,繼而又道:“你怎把仇恨都怪到我一人頭上。何況,我的妻子真兒……亦是亡於你手,較真的來講,你,你我兩人可說是恩怨俱了,再無瓜葛……”
“哼……”完顏允恭聽到這,不禁冷哼一聲,憤怒的打斷了蕭楓的話頭,怒聲道:“你到想得划算,你那妻子不過一人,可我大金卻是千千萬萬條的性命,這筆帳,你又如何來算?”
當年,他在小宮奴的通風報信下,方才逃出了汴梁的地下禁宮,之後一直隱身於完顏一族的龍脈發跡地,黑水白山。
在痛定思疼後,覺得自己的道術,便是練到了大乘圓滿之境,恐也將不是蕭楓的敵手。於是便放棄了自己,苦修了數十年的玄門正宗道術,改而修煉魔界秘法“不死修羅身”。
這“不死修羅身”乃是金國太祖完顏阿骨打,在本族的龍脈發跡地,黑水白山裡所發現。當時,伴著這部魔界功法秘訣的還有成山的兵戈,積堆的甲冑,地上更是灑滿了無數的金珠。
也不知是何人留下這巨大寶庫,當時在完顏阿骨打的心裡,那兵戈,那甲冑,那無數的金珠實是比那“不死修羅身”的魔界法訣,重要了萬倍。他在思慮了三天後,終於啟用了這筆財富。
憑著這些天降的財物,後來又終於讓他一統了女真各族,繼而揮師中原,奠定了日後大金國的雛形。自女真入主中原後,完顏皇族的子弟們每日裡想的便是如何奪權,如何爭寵,連完顏阿骨打都不曾留意那部功訣,他們又哪裡會憶得起那部魔界秘典“不死修羅身”。
是以這部秘典,可以說,倘若沒有完顏允恭去那龍脈潛心養傷,倘若不是完顏允恭自身是個修真者,有眼識貨。那麼,它從此將石沉大海,無所用處。
而他在魔功有所小成後,聽聞大元伐宋,他便打算出山來攪亂時局,以報金國被滅之大恨。先是想改裝,潛伏於大都禁宮,伺機刺殺忽必烈,可由於八思巴一直留宿於宮內,再則禁衛森嚴,尋不到可趁之機。
是以他改弦易轍,專門刺殺宿在宮外的一干蒙古皇族,讓忽必烈也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