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晏大手一揮:“還啥!安安的東西就是我的,夫妻共同財產嘛。”
心底邪惡的聲音卻在說:靠,多買一輛那共騎的福利不是沒了麼?
最終,丁子晏騎著車,馱著年之華,和幾十萬人一道,趕赴這個城市數一年一會,煙花的約會。
煙花盛放在江的彼岸。隨著巨大的聲響,夜幕中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絢爛的花朵,
丁子晏和年之華席地坐在一起,是擁擠的人群中的最為常見的那種組合。
年之華仰頭看著那些粉骨碎身換來的最美一剎那。
而丁子晏偷偷看著這個可以為他粉骨碎身的女生。
那張臉上不時閃過的飛揚神采叫他心神盪漾。
那不是張美麗的面孔,但不代表沒有美麗的時候。
煙火很漂亮,但年之華就在他身邊,比天上的焰火更加流光溢彩。可如果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又覺得如此肉麻噁心。
天上花團錦簇,地上歡呼聲聲。
淹沒在人群裡的丁子晏挫沮地垂頭,懊惱自己越來越廢物了。
醋海生波
9。4 醋海生波
一切都超完美,如果不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李軒然。
李軒然,一個和丁子晏沾親帶故的男生,同時也是丁子晏跟年之華的校友,在H大的地位相當超然。
說明一下,H大那麼大的一個綜合大學,很難產生全校性的風雲人物,丁子晏自己也不過在理學院內吃香,學院外的影響力還有待擴大。
但李軒然是個例外,他入學時引起全校震動,餘波甚至波及了本市其他大學。
他一招吃遍天下,那就是——臉~!
沒辦法,人家的DNA就是這樣強大。在見到李軒然之前,丁子晏從不相信,一個人的磁場能有這樣可怕的輻射力。但見過他後,只能無比感慨男生長成那樣真是罪過。
其實丁子晏很不待見那張臉,倒不是覺得他中性或陰柔——李軒然漂亮歸漂亮,但絕對不會女氣——丁子晏只是感覺他精緻地有如缺乏體溫,就像是一具完美蠟像。
但今天那張臉終於出現了暗沉頹廢的表情。丁子晏在校門口遇到李軒然時,對方便是這種蔫蔫的模樣,他一時大爽便跑去搭話。
“軒然,你該不會也是看煙花回來吧。”
“……嗯。”通常拒人千里之外的李軒然對於這個遠到天邊的親戚還是會搭理的。
“一個人?”
“……有人一起。”
丁子晏對於這個同去的傢伙很好奇:“誒,男生女生?”
李軒然朝他背後的年之華看了一眼,反問道:“你會找男生去嗎?!”
等李軒然華麗轉身,飄然遠去,丁子晏才發現身後的年之華眼睛變成了兩隻熠熠生輝的小燈籠。
“他就是李軒然吧!我終於見到我們學校的頭牌了!!”年之華激動地握拳。
當初穆木跟自己介紹過,他們學校除了有個姓李的小子豔壓群芳坐穩頭號花魁的位子外,美男榜餘下的排名是群‘雄’逐鹿戰火紛飛。雖然丁子晏也算是能進前五的種子選手,但穩坐“花魁”位置的人果然氣場就是不一樣啊!!
華麗,太華麗麗了!
那種到達極點的容貌,就連女生站在他身邊一米內,都會自卑得有回爐重造一番的衝動。
而且,聽說由於花痴李軒然的女生太多,李軒然比古代大家閨秀還要低調,成天躲藏著,出門一趟有如哈雷彗星飛過地球,能見到本人,就跟中個大樂透了似的。
“丁子晏,你怎麼認識他的,好像很熟啊!都沒聽你提過!真不愧是學校‘頭牌’啊!長的真是好看到嚇人!”年之華激動地扒拉著丁子晏問。
見年之華那有些花痴的模樣,丁子晏冷哼:“頭牌?別把人家說的跟牛郎似的。而且你沒聽到他說和人有約看煙花嗎?軒然那小子名草有主了。”而且看那讓臭彈燻過的一樣鬱悶樣,八成讓人甩了吧?
“名草雖有主,可以鬆鬆土嘛~”年之華嘻嘻笑。反正是個沒希望的主,她佔起口頭便宜來特別豪爽。
不滿自己在年之華眼裡被姓李的小子壓了一頭,丁子晏吃味:“就你那個銼樣,算了吧。”
銼樣,銼樣,銼樣,銼樣……
丁子晏的話在腦海裡無限放大回旋,年之華站在寢室新買的全身鏡前,忍不住揪頭髮。
她原本以為丁子晏可能對自己有一咪咪的想法才會約自己去看煙花的,